“唔……凤南靖,有蚊子咬我。”
怀中的小媳妇忽然委屈得呢喃着。
男人怜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嘴角的弧度很大。
他忽然扬手。
待在暗处的百里立即狂奔而来。
“站在那。”凤南靖道,怎会愿意自己的那么可爱粉扑扑的小媳妇被别的男人瞧见。
“噢,殿下有什么事吗?”百里喊道。
“小点声,没瞧见王妃睡着了吗。”凤南靖锐利的一记眼神过去,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如水。
百里恍然大悟,竭尽全力的用叹息的方式开口喊:“殿下,那您叫属下有啥事儿。”
“没事,就问问你有没有驱虫膏。”凤南靖也跟百里一样的叫法方式,不敢出声,只能这样叹着喊。
“没有。”
“怎么来山里连驱虫膏都不带。”
“属下肉厚啊。”
……
就这样,这对主仆就跟傻子似的,像隔着几米的距离,用尽力气的叹着声音喊。
没办法,最后凤南靖只能抱着她回去,没有驱虫膏,这湖边的蚊子又多,真要在这里呆一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次出来得突然,他们是走着出来的也没有轿子跟马,凤南靖不忍吵醒小娇妻,只能抱着回去。
不过这回去客栈的话得一炷香的时间呢。
百里想,那殿下得多累啊。
虽心疼主子,但百里是一点儿都不敢提出说帮着抱人,否则殿下还不得打爆他的头。
“您瞧,前面有马车。”
才往回走了两步,百里忽然就瞧见了马车,惊喜不已。
凤南靖看着他,眸光极冷。
百里立即捂住嘴,知道自己太大声了,可是这王妃也不是还没被她吵醒嘛!
不过这要是被吵醒了,可能就不止这一记杀人般的目光了。
走上前,而那辆马车就一直停在那儿,动也不动。
瞧见那还算眼熟的车夫,男人脸上的冷意更深。
“还挺巧的,大人要不要一起。”
马车上,车帘子忽然被人掀开,阮拓宇那张白皙如玉的俊脸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百里犹豫的看了凤南靖一眼。
“既然驸马这么热情,那本座就当仁不让了。”
凤南靖并没有犹豫矫情,直接就抱着怀中的小媳妇上了车。
如百里所说,他们皮糙肉厚被蚊子咬不打紧,但晚倾不行。
即便有披风把她露出的肌肤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也总不能蒙上脸吧,她的脸都被咬了两个红包了。
百里没有说话,却打起精神、警惕的跟在了马车旁,生怕阮拓宇耍什么诡计。
阮拓宇绝非善类,这手才因他主子见了血,这身伤也是拜他家主子所赐,他会这么好心吗?
马车很快就行驶起来,车内,他们对立而坐。
阮拓宇手上捏着一把纸扇,缓缓的煽动着,看似漫不尽心,但对于凤南靖同意得这么利落心里也是惊讶。
他其实以为凤南靖会拒绝。
凤南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小娇妻裹得严严实实,而车内有驱蚊的香,肯定是没蚊子的,只是看着她脸上的两个红包多多少少怜惜。
车内的两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对话,安静得如同死寂。
山路崎岖,夜路更是不好走,马车一颠一颠,摇摇晃晃。
姜晚倾喝了酒本就不舒服,这会儿更是晕得难受,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凤南靖的怀里,哼了哼,似乎是在埋怨他让自己难受。
凤南靖低眸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细心地替她理了理额头凌乱的碎发。
因为她睡觉不老实,老蹭来蹭去的,额间被胭脂水粉刻意挡住的火烧花胎记已经显露了出来。
娇憨粉红脸庞,因为这抹魅惑的红,添了几分媚态。
凤南靖将她保护隐藏得很好,不让她此时妩媚的姿态被别人窥探。
阮拓宇目光自然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落在姜晚倾身上,若无其事的闭目养神,但就在这时车子忽然猛地颠了一下,车内的几人差点没坐稳。
凤南靖定力极好,护住了她和自己。
可这么一颠,阮拓宇身上的伤口多多少少会牵动到,疼得皱眉。
“怎么回事。”
“属下该死,有块石头没看见。”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
阮拓宇今日格外的烦躁,神色极其的难看,但现在还没回到客栈也不好爆发,等他再次重新坐好时,余光却倏地瞧见对面女子精致锁骨上的印记。
那印记鲜艳夺目,就如同她的火烧花一般。
阮拓宇顿时只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凤南靖立即发觉,拽着披风挡住,眸子危险的看着他,杀意翻滚。
阮拓宇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望向别处,却笑道:“既然现在就只有我们自己人,那我就称呼您为殿下了,这大人大人的喊起来,还真是很不习惯。”
凤南靖并没有理会他。
阮拓宇姿态悠闲,继续说:“不过我也是没想到,殿下竟然玩的这么开,在这荒郊野外的都能天雷勾地火,可见王妃手段甚是高明。”
凤南靖仍旧没有理会他,只是从他嘴里听到‘王妃’二字,不由拧了拧眉。
“女人嘛,其实很好解决的,对她们好,无微不至的好,她们就能死心塌地跟着你,南燕国的公主也是一样了,像是英雄救美什么的,很老套的把戏用在她们身上,就能让她们无可救药的沦陷。”
虽说凤南靖并不搭理他,可他却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开口,带着轻佻的口吻说,“不过我很好奇,这姜晚倾在情爱上到底能给殿下您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她主动吗?说来你们也成亲快三年了,应该在情事上玩过很多种花样吧,你伺候得她多一点还是她伺候得你多些。”
男人拧眉,面色不虞,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显然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
他习惯克制,姜晚倾是他碰过的唯一的女人。
在情事上,可能很多男人都喜欢聊女人的表现跟姿势,但凤南靖很不喜欢。
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而且议论对女子来说是一种伤害,别的女人他管不着,但晚倾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般在背地里议论她。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