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雾脸顿时红得就跟猴屁股似的,慌得手舞足蹈:“谁、谁偷看他洗澡了?我是那种见色起意的可耻之徒吗!”
“是!”姜晚倾一本正经的点头,还拉了拉她怀里的衣服,“你瞅你把人家的衣服抱得这么紧,还狡辩啥呀。”
蒙雾慌得嘴巴开开的,一下子就把独孤恒的衣服扔在地上,结结巴巴:“不、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我其实是……”
她慌不择言,舌头都变大了。
姜晚倾是逗她的,但也没想到她竟脸皮这么薄,不仅脸红,连话都不会说了。
蒙雾比划着,结结巴巴,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儿,她却说了老半天。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姜晚倾离开京城的头一天,正巧是朝廷的某个重臣的五十大寿,当天宴请了不少宾客,而蒙雾跟独孤恒自然也是被邀请了。
但那天独孤恒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平日那么警醒的一个人竟然喝得烂醉。
蒙雾性子冷淡,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本想走个过场后就偷溜离开,但那天独孤恒就好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硬是拽着她不放。
后来在知晓他喝醉酒,而混官场的难免会有几个死对头,虽说两人见面就掐,但毕竟是有打小的情分,闹归闹,但彼此也是当对方是好兄弟的。
那天,蒙雾带着喝得烂醉的独孤恒回了独孤家,那时已经很晚了,蒙雾也不想惊动独孤夫妻,就把他抗回了房间。
这原本是好意,但却不料,人都被她抱上了床,都准备回府了,却不料被醉得不省人事独孤恒强吻了。
蒙雾慌了,毕竟她现在心里已经很有男女之间分界线了,亲吻这种程度,她根本无法接受,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这不,蒙雾就慌了,心虚外加心理作用让她好几天都没办法面对独孤恒,一直在躲着,独孤恒也似乎跟她对上了,一直在找她,在无奈之下,她就只能来楠木山庄里躲了。
姜晚倾听完这个故事,整个人大失所望,还有点丧。
蒙雾睨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还以为你们会像说书似的来个一夕情缘呢!”
毕竟这说书先生都是这么写的。
“你……”蒙雾脸色爆红,又气又羞的瞪着姜晚倾,“你个女孩家家的,怎么能说这种话,真是的。”
姜晚倾撇撇嘴。
不过一个吻而已,在她看来是真没什么,但蒙雾他们的思想传统,别说亲嘴,就算是女性被看到赤足怕也是要以身相许的!
她又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说:“不过这跟你偷看独孤恒洗澡好像是两回事儿吧!”
“我没有偷看他洗澡。”蒙雾抓狂了,脸上的红色一直在不断加深,腼着脸解释说,“你说我都被强吻了,始作俑者过后还断了片,不负一点责任,你觉得不应该受点惩罚嘛!”
姜晚倾听着觉得很有道理,摸着下颚说:“可这还是跟你偷看人家洗澡没关系啊!”
蒙雾猛掐人中,差点没晕过去,红着脸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看他洗澡,我就是趁他泡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偷走了,让他在温泉房里待一宿罢了,我真没偷看。”
她开始急眼了。
姜晚倾哈哈大笑;蒙雾才后知后觉,最后气呼呼的骂了句‘你太坏了’。
蒙雾还告诉姜晚倾,说她已经支开了那温泉房的所有下人。
也就是说,现在那片地方都没人,独孤恒没有衣服穿,而就他那死要面子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光着出来的。
姜晚倾啧嘴:“你还挺缺德的。”
“那我也不能白白被他占便宜吧!”蒙雾说,“明天才会有人去打扫温泉房,我就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跑路。”
“那你回哪儿去啊?”
“回京咯,虽然我还是不爽,但他其实忘了,也是个好事。”
说到后面,蒙雾是庆幸的。
姜晚倾觉得他回京城也好,只是再过五天就是蒙雾成亲的日子,可是她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替他解决。
尹君跟她关系不错,而且回尔松部落也很重要,要顾忌得太多了。
蒙雾随手捡起了独孤恒的衣服,离开前还对姜晚倾说让她不用太为自己的事情费心。
似乎在这点上,蒙雾已经看开,并且已经想到了好办法。
蒙雾离开了,而另一边,在温泉房的独孤恒就真的在那里呆了一整个晚上。
据说他被人发现的时候,还一脸威风霸气的说他是很早就过来泡温泉的。
可哪个傻子会一大清早的去泡温泉,当然,最后他也让打扫的下人去给他找了一套衣服。
后来楠木山庄就流出了这样的一条谣言:当今的独孤将军泡温泉不带衣服,喜欢光着进去,光着出来,这癖好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独孤恒被戏耍了,怒气冲冲,一从温泉房回来就火冒三丈地往蒙雾的房间赶。
姜晚倾在一楼厅里跟凤秦怡说话都能听见独孤恒的踹门声。
独孤恒找不着人,带着一身火气的下来询问姜晚倾蒙雾的行踪。
他这个人恩怨分明,倒是不会对无辜之人吹鼻子蹬脸,但脸色也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蒙雾吗?她昨天晚上就走了,这会儿路程都过半了吧!”
独孤恒神色忽青忽白,那怒火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姜晚倾似乎都能瞧见他从鼻孔喷出的火气了。
“蒙雾,你有种。”他恨得牙痒痒,“等老子找到你,看我不把你给活剐了!”
他握紧手中的佩剑,猛地往外冲。
凤秦怡瞅着他的脸色有些后怕:“他的样子好像很生气,这不会出人命吧?”
“不会,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都是有分寸的人。”姜晚倾说,“而且蒙雾先走了这么长时间,路程都赶了一半,独孤恒就算追上估计都回到京城了,再大的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这个倒是未必。”万孚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上还拿着凤秦怡喜欢的瓜果,“独孤恒的宝马黑影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可日行三千里,追上蒙雾,是轻而易举。”
姜晚倾愣了一下:“那打起来估计是免不了的。”
万孚之一脸戏虐:“独孤恒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不见血怕是不肯罢休的。”
“那尹伊公主要是不躲得远远的,八成是会被牵连。”凤秦怡说着,还啃了一口手上的桃子。
“尹伊也离开了?”姜晚倾怔了下。
这她怎么不知道。
“昨晚一起走的,我也是听下人说的。”凤秦怡说着,并不放在心上。
姜晚倾顿了顿,多少觉得突然。
毕竟就尹伊这样注重品行跟清誉的女子,按道理是不会跟男人一起回去的,还是连夜离开。
她想了想,忽然看着万孚之:“这事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