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炎听着那个拳头是捏了又捏,他深呼吸,刚想开口说什么,但瞧见姜晚倾那张笑嘻嘻的脸,又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他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心情。
当他开口让姜晚倾跟他去相府时,姜晚倾也是十分乖巧的同意了。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顺利,这让林重炎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当即就怒吼:“姜晚,你玩儿我啊。”
“你有什么好玩儿的,是你自己说不见我的。”姜晚倾耸耸肩,
“我都自己送上门来给你虐了,你还耍相府小少爷的脾气,非得把我惹火了自己屁颠颠的追上来才满意,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
林重炎眼睛瞪得圆溜,那个气啊,可该死的是他竟然觉得姜晚倾说得好有道理,有道理的都让他无言以对。
最后的最后,姜晚倾当然是跟他一起回相府了,只是可怜了林重炎。
这中午大热天的本就炎热,这会儿又给姜晚倾气得不行,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火山。
外边热,里头满是岩浆的更是热,差点没火山爆发。
一回去相府,林重炎就极其败坏的坐在主位上,拎着个水壶就往嘴里倒,仍在不断深呼吸。
他的侍妾见状立即上前安慰,还替他拍胸口。
不过此时的林重炎是真的火大。
从小到大,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可自从遇上了姜晚倾,他哪一次不被她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他瞥了一眼坐在下面津津有味吃着他家糕点的女人,怒气更盛,最后他忽然狠狠的甩了他侍妾一巴掌,还一脚踹中她的小腹。
侍妾痛呼,一下子就被打飞了出去。
可她上一秒还在跟林重炎拍小胸胸呢。
姜晚倾吃糕点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但仍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半分动容,嘴角甚至还带过了一抹轻笑。
想杀鸡儆猴,给她下马威吗?
可就算他的侍妾是只‘鸡’,她可不是猴子。
侍妾疼得一时爬不起来,有些委屈,但是也似乎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甚至还说。
“都是奴婢的不是,让少爷您不开心了。”
像是这种无名无分的外室,就只能自称奴婢。
“知道就好。”林重炎骂道。
虽然没能在姜晚倾身上出气,但是多少也发泄了,他心里好受不少,末了他又对那个被她殴打的小妾勾手指。
小妾颤抖的走过去,而林重炎发泄过后,心情也变好了,拽着眼前的女人就猛地亲吻一番,甚至不顾这满厅堂的护卫以及客人,在女人身上一通乱摸。
小妾热情不已,显然已经习惯了,不,严格的来说,这整个相府的人也都习惯了他的糜烂。
姜晚倾嘴角一抽,只觉得恶寒,胃里连刚吃的午饭都兜不住了,差点要吐出来。
这场秀,姜晚倾被迫的看了整整两刻钟,侍妾的衣服也早就被扒得毛都不剩,但这两人仍旧打得激烈。
姜晚倾严重的怀疑林重炎是不是在报复她,所以才搞这出来恶心她。
其实还真是不是,因为这就是林重炎在相府的作风,而且就算出去也是这样的做派。
不管开心或否,女人都是他发泄的工具,心情好了就上,不好了也上。
眼见这小妾已经脱了个干净,而林重炎这不要脸竟然还在扯腰带。
姜晚倾一下子就急了,瞬间站起来:“呐呐呐,林重炎你够了,你要是要发情了就别在我面前弄,回房怎么弄就怎么弄,你是觉得我很闲还是觉得我很喜欢看这种东西,还有完没完了。”
林重炎倏地看着她,嗤笑:“我还以为你无孔不入不知羞呢,没想到也会害羞。”
“不是害羞,是恶心。”姜晚倾重点强调,“拜托你做个人成吗。”
只有动物才如此不能克制自己,这跟狗有什么分别。
姜晚倾是打心眼里的嫌恶恶心。
小妾是习以为常的,抱着林重炎想要继续,声音细软得几乎滴出水来:“少爷,我们不要管她,把她赶走我们继续好不好~”
林重炎虽然想玩女人,但还真没忘了找姜晚倾来的目的。
人前干事儿,为的就是刺激,现在感觉没了,刺激也没了,在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先办正经事。
他推开了小妾,耸耸肩:“行,听你的,不过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倒是可以……”
“龌龊,给我住嘴。”姜晚倾疾言厉色,已经很不耐烦了。
林重炎挑眉一笑,倒也没继续说下去,不过他觉得姜晚倾已经知道了。
“去后院药房。”林重炎说,还伸了个懒腰,上前带路时还扯着小妾的头发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毫不在意的踹了踹地上的衣服说。
“不用跟来了,回去洗干净等老子。”
姜晚倾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呕出来。
他们一行来到了后院的药房。
药房很大,但却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安静,不过里面的药材似乎都很齐全,稀有的、常见的应有尽有,在药柜旁边的桌子甚至还有许多正在蠕动的蚂蟥。
姜晚倾扫了眼:“鬼谷子人呢?”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呢。”林重炎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笑得邪肆,他忽然扬声道,“来人,把那糟老头子带过来。”
姜晚倾没出声,刚想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却猛地顿住。
她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林重炎:“你好幼稚。”
话落,她又选了另一张椅子坐下。
林重炎嘴角的弧度更大。
而就在这时,屋子的桥梁上忽然掉下一只蜘蛛,而那只蜘蛛恰好落在了姜晚倾方才要坐的椅子上。
蜘蛛摔了个四脚朝天,但也很快地翻过身继续爬行,可不过几步,那只蜘蛛竟就这么的断了气。
百里瞧见了直皱眉。
不错,这椅子被林重炎下了剧毒,若姜晚倾方才坐了,肯定会中毒。
姜晚倾的身体跟常人不同,她自己有经过调理,百毒不侵,作为一个鬼医,其实有很多毒对她来说都不起作用,但这世间的毒何止百种。
而且她没猜错的话,椅子上的毒是林重炎独家制作。既然已经发现,不管对她是否会产生作用,她都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很快,侍卫就把人带上来了。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满身恶臭血腥的人,姜晚倾都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平日所见、风仙道骨的鬼谷子。
之前他被果亲王囚禁,都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可即便被折磨至此,鬼谷子仍旧是一脸傲慢,脸上没有半分胆怯跟惧怕,而当他瞧见姜晚倾,甚至还是笑着的。
“你果然还是来了。”
姜晚倾顿了顿,微微抬颚:“我本不想来的,你应该多谢你的夫人。”
鬼谷子倏地一顿,想到自己的妻子,脸上才多出了几分思念跟忧虑。
“她……还好吗。”
他都失踪了这么些日子了,夫人怎会安心怎会好。
姜晚倾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林重炎:“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林重炎本想看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但没想到情深的竟只有鬼谷子,而这个徒弟姜晚,还真不是一般的无情冷酷。
他好心提醒:“你师父刚才在问你话呢,你不回答吗。”
“现在并不是叙旧谈话的好时候,毕竟你还在呢。”姜晚倾微笑。
林重炎撇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可我怎么觉得你挺烦鬼谷子的呢!”
“所以你最感兴趣的不是医术,而是我跟他的师徒关系?”姜晚倾倏地一笑,嘴角始终上扬,可眸底却仍旧是冷的,“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那我还真可以告诉你。
我拜师是被迫,现在来救人是受人之托,对他没有半分情分,你满意吗。”
林重炎脸当即就拉了下来,笑容全无,看着姜晚倾的目光甚至还有些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