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才放松下来,顿时瘫软在地,天知道刚刚他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
……
天亮事,所有的战斗都已经停止,大雨下了一夜,冲刷掉了所有痕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通南和望北两地的地下势力,却全都消失了!
当得知消息后,整个北方,都陷入了沉默。
以往,他们都把所谓的中海禁地当成一个笑话。
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如今回过神来了,敌人也已经兵临城下了!
他们多希望沈家跟魏家都站出来声明,说一切都是谣言,可惜他们没等大。
魏沈两家,噤若寒蝉!
尤其是沈家明,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脚下的烟头也铺了满满一地。
因为晨光所讲述的故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天方夜谭,志怪故事!
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精锐手下全都杀光。
而且,其中和包含一个宗师强者!
就算是北方豪门,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啊。
“的确是一个人。”
晨光低着头。
他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可却没人相信。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
沈家明看了看身旁的魏浪,此时二人才叫真正的同病相怜。
“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我们究竟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魏浪几夜没合眼,此时已经力气了,但目光中依旧满是愤怒。
“是纳兰家族!”
晨光突然抬起头来,“是纳兰家派人干的,我跟那人对视过,他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纳兰……”
魏浪跟沈家明已经无话可说了。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大言不惭,说就算是纳兰家族,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虽然同样是豪门,但彼此之间的差距,却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在纳兰家的眼里,他们两加加在一起,都不够看的。
可这又怎么样?
力量小,不代表着就要任人欺负!
就算对方是一在老虎,只要竭尽全力,也能掰下它两颗牙齿!
“岂有此理!这纳兰家族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等着吧,其他的三大家族,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一定会有人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此时,两人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没错,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只剩下两条贱命了,无权无势的日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们要跟纳兰家族争斗到底!
晨光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劝他们两个不要冲动,毕竟那个杀了魔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最终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两位家主都在气头上,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是无用,说不定还会迁怒于他。
两人立马开始准备,向北方豪门通风报信。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豪门都收到了通知。
“纳兰家族,果然是他们!”
“我早就预料到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现在可是证据确凿了,我看纳兰渊还拿什么抵赖!”
北方的各个方面,各个阶层,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许威便是其中之一。
为了打探消息,他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关系,可至今都一无所获,甚至,那人都不愿意见他。
他让姚洪把材料卖给谢氏,目的就是壮大谢氏的野心,让他们北上,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谢氏竟然是纳兰家族的人!
现在,道上都在这么传,看来也**不离十了。
如果让那人知道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搞不好会产生误会!
说不定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站在一处小树林中,不停的东张西望,他已经留下联络记号了,如果那人看到的话,不可能不出现啊。
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道身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是你!”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突然脸色惨变。
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不认识。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
“不要慌张!”
那人冷哼一声,撩起头发,露出了肩膀上的枫叶纹身。
许威这才松了一口气,“白四使在哪里?”
“以你的权限,还不配知道。”
那人的声音极其沙哑,就像喉咙里含着沙子似的。
“你……”
许威大怒,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在组织中的职位不会低,甚至可能比白四使还要高。
“我找白四使,有事商量,见不到他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
许威不想透露太多,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那人脚尖一点,便又拦在了他的前面。
“你……你想干嘛?”
许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
那人根本就不废话,黑袍一抖,许威便直接倒了下去,面色青紫,嘴唇颤抖,双目中的光华也渐渐消失。
竟是中了巨毒!
“叛徒,没有资格狡辩!”
黑袍人盯着他,目光中一丝波动都没。
许威的身体抽搐着,他多想争辩两句,他多想告诉所有人,他不是叛徒。
只可惜,他用尽全身力气,都说不出一个字,最后终于气绝。
黑袍人冷哼一声,加速而行,直接来到了百里外的山上。
此时,山上的凉亭中,正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
这么长时间,他的琴技依旧没有什么增长,听起来就像是弹棉花一样。
“尊主,叛徒已经清理,但白四使不知所踪。”
“我多方查找,始终的没有联系到他,我想他可能也……”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这个人,行事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弹琴之人笑了笑,道:“心意**拳传到他这里,基本上已经绝户了,他肯定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黑袍男不再多话,异常恭敬。
“大家聚在一起,本身都有各自的心思,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过问,只要你们尽心尽力的办事,我是不会约束你们的。”
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异样,甚至还像是在褒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