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的背后是大宦官余有为,所以小时一直生活在皇宫,十五岁才会入了大理寺,十八岁升任大理寺卿,外界都传言他是一个宦官,不然怎么多年来,生性多疑的皇帝怎会把如此重要的职位给毫无皇亲的他。
“知道就好,不然看上他,你就只有做对食的份。”
“对食,是一起吃饭的意思吗?”
慕容语笑的和蔼,习惯性的揉了揉睿儿的小脑袋,“是呀!我儿子真聪明!”
睿儿一被夸,兴致更是高涨,小脸扬起,很是得意,“祁叔叔长得好看,爹爹若做了他的对食,丑丑便可以多吃几碗饭,这是不是就是李老夫子说秀色可餐。”
花月点头,这小东西说的还算有点道理,对食不就是一起吃饭吗?
睿儿得到了肯定,小手高高的为自己竖起大拇指,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让花月有些始料不及,他小声的说:“爹爹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丑丑在私塾里也有对食,还有好几个呢,比如红红,燕燕,青青,花花,他们可是那里公认的最好看的,所以每次丑丑看着他们都连吃几碗饭……。”
见他还要说下去,花月连忙捂住他的嘴,“爹知道了。”这还是她儿子吗?简直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花心大萝卜。
慕容语过后再不敢说琐事而是说了正事,因为她真的怕被花月的眼神杀死。
原是清水县新远村那里的村民常年以捕蛇为生,到了冬天,因为蛇要冬眠,所以这里的人更是积极,可今天有村民发现捕蛇能手王氏突然在家里上吊了,为此她的娘家人特别不能接受,当即去了县衙报了案。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县衙门口,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头巾,大约六十岁的老妇,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妇人,单看那精明的模样和那大嗓门,这应该是王氏娘家嫂嫂和老娘,此时衙差正在维持次序,“都回去吧!县太爷既然受理了这个案子,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断。”
花月一下车看到就是这般景象,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想从后门而入,不料这时,人群涌动,过后就是混杂的骂人声,等衙差反应过来查看时,人群才退开,原地只余下一个面容枯槁的白发老头瘫坐在地,他的手正死死地拽住一个年轻妇人的手臂,“哎哟喂……没天理啊!踩死人了,还想逃啊!青天大老爷,你睁开眼看看啦!”
慕容语正想上前,花月却摇了摇头,“先看看。”
恰在此时,一个锦缎华服公子上前,“老人家,没事吧!”
说着,身子就已经蹲下,开始检查老者的伤口,全程没有看一眼,另一边的女子。
虽然隔得远,花月也可以看出此人眉目俊朗,气度不凡,应该是有钱公子哥,所以她看戏的意味也越加明显了起来。
“老人家,你的脚背都肿了,为了防止这妇人抵赖,在下认为可以让差大哥拿石灰圈起这女子在上面留下的罪证,可否?”老者有些疑惑,但想到罪证,还是勉强同意,一旁衙差见状也算配合,那人一边摸索老者脚背痛处,一边小心的画出一个鞋印轮廓,最后又拓了一份女子鞋印,一路下来倒是有几分模样。
只是这番操作下来,女子更是泪如雨下,“大爷,小妇人真心觉着没踩着你啊!明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小妇人捉住了你,你不认,现在为什么要诬陷我啊!”
期期艾艾的哭过后,又指了指指刚才那个华服公子,“公子,小妇人看你也衣着不俗,为何却要为虎作伥,莫不是你这身皮也是这么得来?”
他脸色神情依旧淡然,只不卑不亢的扶起女子,“你身上可有什么贵重物品遗失?”
女子听闻,手胡乱在身上一阵摸索,最后脸色一白,“糟糕,我今天出门带着十两银子不见了。”
“你如何证明你确实带了十两银子出门?”
男子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女子蹙眉而后眸色一亮,“我那是蓝色荷花图案钱袋,里面的碎银子大小算起来应该有二十颗,今天早上我娘亲眼见我带着离开,生怕我弄丢,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数了几遍,所以我不会记错。”
男子暗笑,随手撩起老者衣袂,“可是这个样式?”
女子眼眸晶亮,作势就要取来,老者一把护住口袋,指着两人乱骂,“官爷,他们是一伙的,目的就是要骗老汉钱。”
有两个衙差已经上前,华服男子双眼微眯,其中迸射出的冷光更是一度让两人退步,在大家的目光中,他折扇一打,再次看时,面前的老者已经变成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只看地上堆积的衣服和假发,还有精致长夹子,大家都已经明了,原来此人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