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拎着她的后领一扔,直接把李绵摔了个龇牙咧嘴,外加一脸愤怒,可当知来人是墨染,吓得可是脸都绿了,“你……别过来啊!否则我叫非礼了。”
墨染揉了揉酸疼的手,顺了顺头发,一脸轻松,“喊吧!在这里你可是喊破喉咙都没有人理你,再说你一个男人谁会信你被非礼。”
“啊……”李绵大叫,身子顺势一倒还哭了出来,可算是让气势汹汹的墨染傻了眼,只是李绵哭工不仅厉害还持久,不知什么时候就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大多议论墨染仗势欺负小孩,为什么说是小孩,因为李绵个头小,皮肤白,还在地上打滚,看着可就不是像个孩子。
都说言论最可怕,特别是这种现场直播的,自然墨染也是怕的,可他还是不甘心,最后就想好了一个两权之策,那就是抽签决定,谁知抽到的却是让李绵调查一个郑老太太的死因,当时李绵却没有惧怕反而很高兴,因为她想着她已经跟着花月学了很多,自然也该练练手艺,哪知现实是残酷的,她最终还是搞砸了,顺带还牵连了墨染。
听到这里,花月已经明白,为何墨染会出现在清水县,还那般为难她,合着是找她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态度倒是有点怪,哪里有半点求人的姿态。
“盛惠五十两。”话音一落,李绵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不过面却是朝内屋,“呜呜……她要钱……呜呜……。”
花月没有言语,只做旁观,啧啧,小小妮子以前可是妥妥的女汉子,现在怎么变得期期艾艾,仅仅三天而已,这小郡王可真是厉害,只是这次双簧也唱的太不专业了,瞧瞧连眼泪都舍不得挤出一滴。
“啪嗒”一声,紫色帘墓一放,一个红衣墨发的妖娆公子出现在花月面前,只见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同色绣花锦绣荷包,“要钱?没问题,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花月接过,细细数量,不多不少正好25两,她小心放好,眉目一凛,“小郡王,我这个不是要钱,是报酬。”
“好!只要你做好此事,本郡王不介意在后面加个零。”墨染嘴角上扬,语气悠悠,俨然是等待着花月的回答,殊不知五年的时间里早就练就她城墙一般的面皮,她恭敬的一抬手,“如此倒是多谢郡王抬爱。”
只要是真金白银,她做一回二百五又如何?
协议答成,几人自然马不停蹄,往郑家赶,时至正午,阳光明媚,在这初春时节温暖的光芒轻撒在身上,可是让人昏昏欲睡,可疾驰的马车里,却是一番景象。
李绵的身体先是半依靠靠在车壁上,可随着马车一颠簸,仿若天然的摇篮,所以她就顺势倒在了花月身上,此时头枕在花月腿上,睡得那是昏天地暗,并时不时发出细微的鼾声,偏偏花月也没有恼她,反而向墨染要了一张薄毯为她盖好,期间只觉对面坐着品茶的墨染眼神有些古怪,并时不时的打趣,“不知道花仵作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花月淡笑,“家中尚且有一累赘,就算在下有心,怕是也要碎了女子一地芳心。”
微风吹拂,车帘摆动,时不时有光打在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墨染从她的那双带笑的眼里捕捉到一抹坚毅,更加确定她说的不是玩笑,此生她为了她儿子怕不会再动其他心思,倒有点为天下所有女子心疼,此后再不调笑,只用茶盖拨了拨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品了一口,继续说着郑氏案件的细枝末节。
死者,女,年龄七十,籍贯,江午县,河边村,被发现时全身赤着斜躺在自家后院的雪地上,老大郑元对外说是母亲意外身亡,原因是他母亲被发现时反常的脱衣,正是和同村被判定为摔倒后,冷死的一个孤寡老人一样,可孙女郑研却是不依,所以才央求郡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