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从现在开始收起你们的眼泪,本县主身边不需要软弱无能之辈。”
“是!”两兄弟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铮铮看着赵小雅:“主人,以后我们两兄弟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一切谨听主人命令!”
兄弟二人激动不已,这三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一天能把那富商的脑袋割下来祭奠自己死去的祖母、父母亲和两个妹妹,可是他们寻求无路,进了军营不久便随军来到了这边关一待就是三年,虽然躲避了那富商对他们的追寻但是他们的报仇之路遥遥无期。
而且他们到现在还在记住富商的那句话,他上面有人,他们不是不敢找大官去告状只不过现在官官相护的厉害,他们怕这边告了状那边富商就得到了消息,他们经历了家破人亡之后早已经不惧怕死亡,唯一惧怕的就是没能为家人们报仇。
“你...你们刚才唤本县主主人?”赵小雅扬了扬眉。
陈西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握紧,眼里充满了恨意。
想不到他们两兄弟背后的故事竟然这般的凄惨,赵小雅攥着眉:“好一个富商,好一个县令,官商勾结残害无辜百姓,真当是天高皇帝远没人制得住他们!头上有人,呵,本县主倒要看看那富商头上的人究竟是何许人!”
连着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赵小雅站在他们面前低头看着两人:“你们兄弟二人所磕之头本县主接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便随行在本县主身边吧,至于你们的身手本县主会亲自教授你们。”
“既然你们同意跟随本县主那便是本县主的人,是本县主的人那本县主就绝不允许你们任由人欺负了去,你们的血仇本县主帮你们报,待这次平定了南星国的叛乱回都城后本县主便亲自上奏皇上,然后带你们回你们的老家平安县,本县主要亲自去那平安县走一走会一会你们口中的富商和狗官!”
两人怔了怔连忙起身朝着她‘扑通’一声跪下:“若县主能为我们兄弟二人报得血海深仇,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上刀山下火海为县主死而后已,在所不惜!”
“母亲没了,世上只剩下我和大哥两人,即便到了那个时候那富商也不放过我们,我们东躲西藏许久直到碰上了军营招兵,为了一口吃的也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查我们便从了兵直到现在,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了,我们长大了,祖父、父亲、母亲和两个妹妹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可是血海深仇我们始终记得,我们拼了命的活下来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们要找他们报我们的血仇!”
“谢县主!”
晚些时候赵小雅传教了他们二人一些手上功夫,其实就是如何能快如杀一个人的杀招,这些招式不需要特定的套路只需要你足够快,足够很就行。
这二人果然没让她失望,足够机灵,也能够吃苦,几番单独指导下两人很快就能上道。
两兄弟相视一眼微额首道:“是,您帮我们报血海深仇您就是我们兄弟两此生的主人,这一生我们兄弟两都不会背叛您,唯您的命令是从!”
赵小雅一顿,唇边绽开一抹笑:“本县主很喜欢这两个字,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称呼本县主为主人。”
“是,主人!”
赵小雅想了想,道:“你们是两兄弟,那现在开始陈东你改名青龙,陈西改名白虎,青龙白虎,世间之猛兽无人能睥睨,永远占据于世间之上睥睨所有众生,我希望你们有一天能成为配的上这两个名字的人,让人听到你们的名字就会颤抖,恐惧你们害怕你们不敢在伤害你们身边的任何人。”
“是,青龙白虎一切谨遵主人之命!”
收了青龙、白虎二人是赵小雅极为满意之事,也许以他们现在的实力确实不强甚至很弱,但是有她在终会把这二人训练成她最凌厉的武器。
让他们自行在院中训练,而她单独去寻了于修。
容七一脸仇怨的斜躺在床榻上,手臂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上拎着个小酒坛晃晃悠悠,一条腿屈起浑身上下透漏着不满之气。
被于修看管的严严实实的他,一步也出不了门,待房间里跟坐牢一般,抬眼看向拿着本兵书再看的于修,容七嗤了一声:“哎...好得咱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看我跟看贼一样至于吗?”
于修抬了抬眼哼笑一声:“你难道不是贼?”
“我!”容七砸吧砸吧嘴,心下暗道,对啊,他本身就是山贼。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嘴上依旧不依道:“贼和贼不一样,我是山贼不是偷东西的贼,你一将军这样看着我这山贼有必要吗?”
于修失笑,翻他一眼:“你这山贼可比偷东西的贼可恶多了,本将军若不看着你,难不成让你出去祸乱人间?”
容七送他一记白眼,拎起酒壶送了口酒摇头晃脑的说:“本寨主出去祸乱人间又干不着你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小雅就是本将军的人间,你说本将军操什么心?”于修眼睛抬也不抬翻过一页书。
容七努努嘴,心下暗道,你小子就算在喜欢小娘子也没用,早晚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子先下手为强,小娘子早就是老子的人了,你惦记也是瞎惦记。
他喘了两口气道:“母亲为了让我们逃跑死命的拖住那群人,即使被那群人不断踢打,但她始终嘴角带着笑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那一刻我想起了祖父给我说的一句话,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
“既然唤了我主人,那现在第一件事你们要换个名字,陈东、陈西这两个名字太普通听着一点也不霸气,而且你们一直带着这个名字相当于还一直与过去保持着联系,血仇归血仇,但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你们从现在开始要忘却过去,从一个新名字开启你们的另一片天地。”
两人一愣:“主人,我们不叫原来的名字那应该叫什么?”
想不到背负的三年的血仇终于在这一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