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雅微微挑眉:“等本县主多时了?怎么,陈县令没看到这排满长街的队伍,不好好审理百姓的案子等本县主何事?”
陈大富一脸哭相:“求县主收回替百姓伸冤的话吧,下官实在是受不了了,县主您都不知昨天您走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下官那是过得生不如死啊,百姓过来报案子,若是当真是大案冤案也就得了,可偏偏都是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小到家里的一根线丢了他们都来报案,这、这不是纯属拿县衙耍着为玩呢吗,这帮百姓都是闲的不行了,都不能惯着他们,若不然得翻了天去不成!”
赵小雅微微点头朝前走去,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快把陈大富给累坏了,他当县令这些年从没有审理过这么多案子,半天下来大大小小的案子审理下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灵魂出窍了,可偏偏又不能停下来,因为旁边还有两尊大神在盯着,今早一起床看到排的长长的队伍陈大富哭死的心都有了。
这还没完,昨天半天,大案子就是家里的谁谁被打了,小案子就是家里的一根线头子丢了,什么奇葩案子都涌了过来,陈大富只觉得两只耳朵时嗡嗡响,听着下面被告与原告之间激烈的争斗声,他都想直接吐血而亡得了。
“哦...陈县令的意思本县主听懂了,就是嫌报案的百姓太多了把你平日里闲置的时间都给占没了,是不是?”
她的一番拍马屁的话令裘善很是受用,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就你嘴会哄,每天把老爷我哄的高高兴兴的,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那安平县主,她能随军出发远赴边关又败了敌军定然是有些本事的,她来永安县倒是没什么,只要别触碰老夫的底线就行。”
“对了老爷,昨晚...您口中一直叫着的夏茹媱是谁啊,是不是老爷看中的哪家的姑娘啊?”
“......”
县令府,有了昨天的加持,今天的县令府外是人满为患,百姓们已经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听她这样问,刚才裘善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抬手捏紧她的后筋骨冷声道:“老夫是宠你,但是不该问的话你最好不要问,惹的老夫不高兴了,老夫不介意送你去见小八!”
“妾氏错了,是妾氏多嘴了,老爷饶了妾氏吧!”她一脸恐慌的看着面前满是冰冷神色的人,裘善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眼中带着一丝痴迷:“这双眼睛真好看,真像她的。”
“就昨天,老爷辛苦张罗的给她摆接风宴,结果她连一丝面子都不给老爷,还甩脸子给老爷看,这也就老爷您脾气好,这若是换了妾氏绝对不会饶过那安平县主的。”
见到赵小雅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百姓们立马欢畅的叫喊着安平县主,向她问好。
“这...下官只是...”
“只是什么?陈县令既然嫌弃现在管的事情太小,那不若让陈县令来登上皇位管理国家大事如何?”
“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不是说嫌弃报案的百姓多,是因为案子都是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们明明可以自己在家解决的,都要来找到县衙报案,这不是相当于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赵小雅哼的一笑:“你是什么官?”
“啊?”陈大富不知道县主突然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县主什么意思?”
赵小雅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本县主再问你,七品县令是多大的官职?”
陈大富嘿嘿一笑:“县主难道不知吗?还要问下官,这七品县令是最低的官品了,说白了就是芝麻大的官。”
“奥~~~”赵小雅嘴角微微勾起冷哼一声:“原来陈县令还知道自己是芝麻大的官啊,既然是芝麻大的官不管芝麻大的事,那本县主想问陈县令想管多大的事?”
陈大富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忙道:“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县主别给下官扣下那么大的帽子啊!”
赵小雅俯视着跪着地上的人,嘴角微微翘起漏出一丝嘲讽的笑:“陈县令这是何意?不是陈县令自己说嫌管的事情太小了吗?一会本县主就写一封信送去都城告知皇上陈县令的想法,然后让皇上...”
“哎呦!我的安平县主啊!求您别说了,别说了!”陈大富连连磕头:“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还请县主莫要再说了!”
“怎么,陈县令后悔了?”
“后悔了,后悔了,下官这就去审理案子,下官再也不嫌弃案子小了。”
赵小雅微微额首,冷声呵斥:“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滚起来去审案子,难道陈县令还等着本县主扶你起来?”
陈大富赶忙爬起来:“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审案子,这就去!”
陈大富走远后,袁灵儿低笑出声:“还是县主厉害,两句话把陈大富吓的啥也不敢说了。”
“哼,陈大富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这些年他身为永安县的县令没少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在他被本县主收拾之前好好的为百姓们服务一下,把这些年没有出过的力全都还出来,也该倒换一下,由百姓们压榨一下他的时候了。”
袁灵儿忙点点头。
“哼,在妾氏看来,一点都不厉害,她连老爷的小拇指的厉害处都没有,再说妾氏听说她一个县主就带了两个下属一个丫鬟还有一个孩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到这永安县,还大摇大摆的要为百姓伸冤,这为百姓伸冤的事情是陈县令的事关她一个县主什么事,她有什么资格在这扬武扬威的,不过是仗着皇上封她个名号,又来到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摆县主架势罢了。”
“本县主就问你,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陈大富顿了顿回答:“七品县令。”
看到安平县主来,陈大富连忙从座位上起来迎了上去:“县主,您终于来了,下官等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