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富拧紧了眉,仔细辨认眼前的两人,但是脑中来往的人过滤了个遍始终没有这两人的印象。
“不记得,本官绝对不认识你们!”
......
牢房里,陈大富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漏出恐惧之色,青龙已经把他的下巴接上了,陈大富瞪着两人质问道:“本官与你们有何冤仇!”
“哼!”青龙冷笑一声:“你陈县令不记得我们也属于正常,毕竟死在你手中的人不计其数,你怎么可能还记得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草率?”赵小雅冷然一笑收回视线:“灵儿啊,本县主本以为你已经很成熟,看待事情也已经能抓住重点,但是显然本县主是高估你了,你现在的功力还差的甚是远啊。”
“县主的意思是...”
“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对他心软。”
赵小雅扭头看她:“灵儿,你记住,对别人心软就相当于在给别人递刀子让别人来伤害你,想要自己不受伤害那就不要随便对别人心软!”
赵小雅摇了摇头:“刚才那老人家在质问陈大富的时候,陈大富显然没想到那老人家还活着,他当时第一视线是看向师爷眼神中皆是对师爷的询问,而师爷眼眸中也皆是诧异,也许他也没想到这老人家的命这么大竟然没有死,当初他应该是下了命令亦或者是师爷自作主张为了讨好陈大富而让那些人对老人家痛下杀手,可是不管是哪一种这个师爷都不能留了!”
“灵儿,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本县主刚才不说话不拦住百姓了吗?哪怕那师爷做了一点点的好事,百姓们也不至于会对师爷恨之入骨,只能说他平日里没少给陈大富坏点子,更是没少私下里滥用职权对百姓使坏。”
袁灵儿舔了舔嘴角小声道:“奴婢不是可怜,奴婢只是觉得任由百姓这样会不会增加百姓心中的恶念,再说咱们对那个师爷并没有调查多少就这样随意的定下了他的罪行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奴婢知道了。”袁灵儿赶忙点了点头。
结果就是有漏网之鱼,他们两竟然没死!
“你、你们想要怎么样,这一切都是裘善所操控,本官也不过是听他的话行事罢了,你们要报仇找他去啊!”陈大富恐慌的往后缩。
陈大富吞了口唾沫瞪着眼前的两人:“就算你们想要找本官报仇,想要对本官下手,但是下手之前你得告诉本官,你们也得让本官死个明白,让本官知道你们是谁。”
“好啊,我们不介意告诉你,还有我们这次来永安县就是为了找你报仇的。”
“你与那裘善勾结,裘富想在永安县做棉花种植这个产业当时看中了我们家的一块地想出钱买下,那块地是我们祖上的产业祖父与父亲都不同意卖,裘善见我们不卖便去找你这狗官,随后你便以我父亲不把朝廷命官看在眼里这个罪名给送进了大牢,并且对我父亲用了刑想逼我父亲就范,可我父亲是个硬脾气的人你硬他比你更硬,你将我父亲打成了血人我父亲还是没松口,然后你这狗官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父亲推进了狼窝,狗官,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就是因为你害的我祖父病亡,我母亲被那裘善骗去关在府中欺辱,一对双胞胎妹妹也惨死在裘善的手中,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哼!狗官,现在你可想起来我们是谁了?”
后来裘善杀了那女人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把那女人逼疯了又把她赶出了府,而她的一双儿子那时候天天跪在街道上对来往的百姓诉说他与裘善的罪行,当时的事情闹的很大甚至连临县的百姓都知道,为了让他们闭嘴,裘善派人解决了他们。
他记得清楚,裘善亲自告诉他的,让他不用担心好好做他的县令就好,一切事情他会解决,而隔天他无意间听到裘府的下人说那女人已经被打死了,而且就地掩埋了,做的不留任何痕迹。
他已经那个女人死了,那她的两个儿子自然也跑不了,毕竟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敌得过那群手拿棍棒的打手。
青龙白虎蹲下身瞪着眼前的人,青龙微微倾身逼近他:“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他?哼,只不过是先拿你开刀罢了,裘善放到最后,你放心,你们两个杀人凶手,一个也跑不了,我们兄弟两个要为我们死去的父母、祖父和两个妹妹报仇!”
青龙正要动手教训陈大富,却不想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哼,原来你们是主人的仇人。”
两人连忙扭头看去,只见牢房内突然多出来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半边头发挡住他的脸颊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浑身散发的浓重杀气却让两人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他们不认识眼前的男子是谁,可是陈大富认识。
眼前的男子是裘善的刀,裘善从不轻易指挥他出手,他也不经常出现每天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每次他出现都是裘善要他去杀什么人,他这次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裘善要他来杀自己的!
陈大富惊恐的瞪大眼睛:“无双!你来这里...是他让你来的!”
无双抬起冷冰的脸:“主人让我杀了你。”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府中的下人们都已经知道,见到赵小雅的身影走进来忙退到一旁行礼,听到身边袁灵儿的声音赵小雅微微侧头:“怎么,你不是可怜那师爷吗?怎么又追上来了?”
青龙没说一句话,陈大富的脸色就变一分,待说到后面陈大富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竟然没有死,还成为了安平县主的属下。
当年他记得裘善看上了他们的母亲,那时候他们的父亲已经被狼群吞噬的骨头都不剩了,裘善便骗那女人只要跟了他,他便会放了她男人,那女人为了救自己的丈夫便答应了裘善的话,这些事情都是后来裘善告诉他的。
“狗官,你当真不记得我们兄弟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