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是缪赞了,这夸得小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赵小雅低头一笑甚是觉得不好意思。
祈妃娘娘抬手轻掩嘴角低声笑出声:“不过安平县主好像又与本宫听说的一些不太同,就像眼前本宫所看的,想不到安平县主也会不好意思。”
想不到这宫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位通透心善的娘娘,赵小雅甚是惊奇,连容七都被这说话慢慢柔柔的祈妃娘娘所吸引了。
“想不到娘娘这般心善,倒是小女杀戮心重了。”
被祈妃娘娘这般打趣,赵小雅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角。
“怎么严公公,现在连本宫的话都不愿意听了?”祈妃娘娘面色严肃,眼眸中带着震慑感看向严公公。
这眼神一扫下去,别说严公公了,那几个小宫女也不敢在多说了。
“今日之事谢谢二位了。”
赵小雅忙摇头:“娘娘真是客气了,不过小女不懂娘娘为何要放过那两个偷东西的宫女,她们偷得不是一两件的小物件,里面还有一件皇上曾经御赐的物件,这样的罪行足以判她们死刑了!”
“老奴遵旨,老奴这就把他们送去浣衣局。”说着严公公招呼几个小太监把两个偷东西的小宫女拖了出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祈妃娘娘同时把殿中剩下的宫人都给清了出去,此刻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娘娘…”严公公还想说什么,结果直接被祈妃娘娘给打断了。
祈妃娘娘微微笑了笑:“安平县主也说了那是皇上曾经御赐的物件了,既然都是车曾经御赐的物件,何必又要为了这些东西而要了两个活生生的性命呢,那两个小宫女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该随便的就被本宫因为偷了一些东西而要了她们的命,再说本宫吃斋念佛多年又怎么能随意的犯了这杀生之罪。”
祈妃点点头:“想问什么就问吧。”
“您是否认识容七?”赵小雅的这句认识的意思是祈妃是否很早就认识容七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见到容七后便漏出这种神情。
“七儿。”
“......”
祈妃娘娘这般柔声的唤着容七让两人都怔住了。
估计是觉察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了,祈妃娘娘连忙道:“本宫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叫荣王,若是让荣王觉得不舒服了,本宫给你道歉。”
不但刚才那样叫容七,竟然还主动的给容七道歉,这样的他们两个还都是第一次遇见,赵小雅从她看容七的眼神中,能察觉的出来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给容七说,难不成这位娘娘与容七有什么关系不成?
“娘娘,可否容小女问句话。”
祈妃微微勾起唇角,随后站起身对他们道:“若案的话,那就跟本宫来吧。”
两人一怔,看来真让赵小雅说对了,眼前的这位娘娘还真是认识容七啊,看那神色还不只是浅浅的相识。
但容七那边却是一头的雾水,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眼前的这个祈妃娘娘绝对是陌生的很,他除了听一些宫人提起过之外,根本对眼前的这位娘娘有任何的印象。
赵小雅扭头向他求证,容七赶忙摇头坚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祈妃娘娘。
若说起来,他现在比赵小雅还懵。
两人随着祈妃朝内殿走去,内殿里跟外殿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素雅的很,就很祈妃一样。
祈妃带着两人走向她所住的寝殿内,容七微微皱眉这按照后宫的规矩,男子不许进入到后宫内,更别说是后宫娘娘所住的寝殿了,若是传出去受罚的不只是他,连这祈妃娘娘都一并要受到牵连。
似乎是察觉到容七的忧愁,祈妃娘娘笑道:“进来吧,没事,现在这宫殿中只有本宫与你们二人,宫人们都已经被本宫遣退出去了,再说你父皇都已经多年不来本宫这里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是,多谢祈妃娘娘。”容七微微点头拨开珠帘走了进去。
祈妃娘娘带着他们走到寝殿的一角,那里用一层厚厚的帘子遮掩着,祈妃抬手把帘子掀开用钩子勾住,帘子后面是个衣柜。
赵小雅不解祈妃这是何意,开口问道:“娘娘,您带我们进来是要给我们看什么吗?”
祈妃嘴角漏出一丝苦涩的笑,眼睛盯着那紧闭着的柜门,眼尾处泛红似乎有晶莹的泪珠滑下:“姐姐,二十多年了,您还能认出来吗?”
姐姐?祈妃这是再跟谁说话?两人都被祈妃莫名其妙的行为给弄得更懵了。
“娘娘,您...”赵小雅开口正要问问她,然而却见祈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而后上前一步十分恭敬的整理了下衣服打开柜门,只见柜里面上层摆着一牌位,可牌位上却什么也没有写是空白的。
祈妃娘娘竟然在自己的寝殿内供牌位,她供的是谁?刚才祈妃娘娘叫的还是姐姐,难道里面的这牌位是她姐姐的?可若是她姐姐的,那又为何是空白的?
牌位前有一个红布,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
祈妃娘娘没有开口说太多,而是静静的燃上香随后拜了拜把香插在小香炉内,香柱的味道在两人的鼻息间流窜。
然而此刻,坐在上方的祈妃娘娘却不为所动:“你们不必多劝,本宫主意已定,严公公把她们送去浣衣局就是了!”
赵小雅微微蹙眉看着祈妃娘娘的神色,她还只是听洪庆老王爷这样唤过容七,洪庆老王爷那样唤容七是因为他把容七从小养到大,关系可以说是堪称父子关系了,所以洪庆老王爷那样叫容七倒也不显突兀,反而显示着他们爷俩之间的关系亲近。
可祈妃娘娘突然开口这样叫容七,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就觉得很是突兀,按说起来他们两个今天都是第一天见眼前的这位祈妃娘娘,他们之间应该是生分才对。
“安平县主不必自责,本宫虽然长久不出宫门但是也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安平县主的传闻的,安平县主一介女流之辈又如此的年轻,竟一点都不输男儿之气这般勇猛,很是让本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