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信中还提到了当年其实他自己知道柳妃所中的是哪种毒,只不过因为太后威胁的原因他才没有敢直接说出来,并且当年因为柳妃的事情直接影响到了郦妃的身上,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愧疚与恐慌,他知道太后此举是想借柳妃之事除掉郦妃,只不过虽然这种毒不是他下的,但是郦妃受连累之死也与他有间接的关系,所以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对不起郦妃,对不起郦妃的儿子。
当他知道洪庆老王爷带着郦妃之子回宫时,他便心生把当年之事写在信中,在他死后,由家中之子送到洪庆老王爷或者荣王殿下手中,也算是为了弥补他当年所犯下之过错,更在信中说希望得到容七的原谅,虽然当年之事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郦妃之死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所以这些年他自己过得并不好,每天在愧疚与悔恨中度过,他觉得只有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真相大白了才能洗脱他在世上所犯下的罪过。
信件中字字真心,可见当时胡太医在写下此信时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
容积慢慢收起信,这封信可以说直接把太后当年害他母妃的罪过全部给定死了,最主要里面提到了是太后威胁胡太医,胡太医才不敢说出柳妃到底所中何毒,只是这一点点就能判了太后的罪。
“还以为我们这一趟要白跑了,想不到胡太医竟然还留有后手,眼下这封信可是我们所得到的所有证据,只要把这封信呈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便会明白当年是冤枉了你母妃,这回你也可为你母妃洗清冤屈了!”
容七满怀感念的点了点头,其实细细说来,这些事情并不难查,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之事一点点都没有想到太后的身上,就连老爷子也没有往太后身上想,虽然当年太后对后宫父皇独宠之事有些不满,但在他们看来还不至于到这种残害父皇子嗣的地步,然而在他们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儿,太后不但杀害了怀有子嗣的柳妃,还把此事嫁祸给了他的母妃,最后导致他母妃含冤而死,又害死了宫中父皇那么多子嗣,其原因不过就是为了让齐王登上那个位子好延续他们家族的荣光。
说到底这个理由简直太可笑了,父皇原本可以儿孙满堂,结果却因为太后所谓的权势之意而落得如今结果,父皇对太后一向孝心满满即便太后不是父皇亲母,但是父皇也依旧把太后当做亲母来看待尽孝心,结果想不到父皇最尊敬的人,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父皇如何去面对才好!
容七深吸了口气:“咱们要赶紧赶回都城,把这封信交给父皇,虽然她是我的杀母仇人,但是毕竟她也是一朝太后,其处置还需要父皇亲自下令才行。”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要再等了,赶紧回去把这封信交给皇上,咱们回去的早林一也可尽早脱离危险!”
“事不宜迟!”容七站起身:“咱们立即出发!”
等他们回到都城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光景,他们此行一共用了六天,却不想他们回到都诚时,却听到了干尧在过了子时之后私放安平县主出城被皇上惩罚关入大牢的事情。
林一那边到还好,赵小雅交给他的易容术他倒是活学活用,皇上确实派人去看望生病的容七,太后那边也派人去看望他,均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可见林一此次任务完成的有多成功。
也因为此,赵小雅连夜出城而容七还待在府中,所以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宫中太后的怀疑,不过虽然这些没有引起太后的怀疑,但是太后派去刺杀容七和赵小雅的人一个都没有回去,这倒是让太后疑惑不已,可不管太后怎么派人去查探,容七的府上皆是一片安静,也没有任何打斗的场景,这事气的太后咬牙切齿,但是她也不敢声张,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咽回到自己肚子里。
单说起来容七与赵小雅并没有因此事受到多大的波折,可唯一苦了干尧。
赵小雅连夜出城之事并没有给皇上说,这令皇上大怒不已,最令皇上生气的是干尧身为护林都尉竟然罔顾国法,不听从他的命令私放安平县主出城。
干尧咱救,而容七母妃事情也要解决,赵小雅和容七回了都城,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歇息直接驾车去了皇宫。
沧溟帝一听说赵小雅前来觐见,气的大发雷霆只说不见她,让她就在宫外边儿守着。
可是以赵小雅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外边守着。
太监前来汇报时一脸为难的神情,但是赵小雅皆不为所动。
“皇上不让本县主进是因为在气头上,倘若本县主真不进的话那皇上岂不是更要生气了!”说的赵小雅拉着容七就要往里进。
那太监赶忙拦住:“安平县主您就莫要为难老奴了,皇上真的很生气您连夜出都城的事情,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倘若您真的闯进去的话,皇上一怒之下可能会…”那太监赶忙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想以此让赵小雅停下往里走的脚步。
然而赵小雅丝毫不为所惧:“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倘若皇上真要本县主的命,那本县主就把这条命给皇上便是!”
“但是皇上要杀本县主,那是皇上与本县主之间的事情,可是公公现在倘若再拦着本县主的话,那本县主可是要动手了,想来公公应该知道本县主的脾气,本县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儿跟公公磨磨唧唧说那么多话!”赵小雅说着一只手就摸上腰间挂着的鞭子,这一动作吓得那太监猛然倒吸了口冷气,朝后连连退了几步。
不止那太监,一旁的几个侍卫还有小公公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安、安平县主,您可要三思呀,这里可是皇宫,您可不能胡作非为啊!”那太监满脸惊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荣、荣王殿下,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呀!这在宫中岂能任安平县主乱闯胡作非为啊,安平县主性子急躁可以理解,您平日里性子平稳可得管着安平县主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