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县主请听末将一言。”干尧缓口气猛咳了几声才道:“纵然他有罪,纵然他不该对末将动手,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罪不该死,倘若今天县主为末将而杀了他,那末将终将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还望安平县主看在末将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命吧!”
赵小雅因为他的话而气的浑身发抖,握着鞭子的手都颤抖到不成样子:“干尧你当真要本县主放过他,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被打成了什么样子,皇上只是把你暂时关在这又没有下令让他们对你严刑拷打,他一个小小的狱典谁给他的狗胆敢这般打你,如今这般你竟然还敢为他求情!倘若放了他你身上的这些伤怎么办?”
干窑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她,但眼中祈求的意思,赵小雅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气愤之余赵小雅咬紧牙关直接把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冷哼一声对那狱典说:“若不是护林都尉为你求情,刚才本县主就一鞭子打死你了,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护林都尉给你保下的,若没有他你现在已经下到地府见阎王爷了!”
那狱典慌忙对着干尧磕头:“多谢护林都尉!多谢护林都尉!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知错了!以后小人再也不敢了!”
赵小雅压下心底的那口恶气,抬脚狠狠地落在那狱典身上:“还费什么狗话!还不赶紧把人放下来请大夫来看看!”
“是是是!”那狱典连滚带爬的起了身指挥着狱卒们赶紧把干尧放下来,又赶紧拿来厚棉衣给干尧穿上,赵小雅忙到了碗热水送到干尧面前:“赶紧喝碗热水吧,本县主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本县主才让你遭了这场罪!”
赵小雅话中满满是愧疚之意,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当真会把干尧给关进牢里,干尧在皇上面前还是很得皇上看重的,她以为就算干尧将自己放出城了,就算最后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当真将干尧怎么样,最多的也就训斥两句,可她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将干尧关林了劳中,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劳中还有一个这样的狗东西敢大胆的这般屈辱干尧!
这狱卒找大夫倒是来的快,只见那大夫一脸惊慌的被两个狱卒给架了进来,想必那大夫以为他是犯了什么大罪被拖进来受罚的,所以一路上不止惊慌还大叫不止。
然这大夫是个见多识广的,当他看到里面有安平县主在时,他连忙朝安平县主大喊求救:“安平县主救命呀!安平县主救命呀!小人被这些狱卒绑架了!!!”
架着他的两个狱卒一听,一人一巴掌拍在了那大夫的脑袋上:“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谁把你绑架了!!”
那大夫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没绑架我,那你们现在在干嘛?我是被你们生拉硬拽的就这样架过来了,这是哪?这是大牢啊!我又没犯什么罪!你们把我架到这里干嘛?这不是绑架这是什么?!”
那大夫说的掷地有声,显然是因为安平县住在这里所以这般的有底气。
跪在地上的狱典怕因为狱卒做的这些事情,在惹到安平县主生气又给他两鞭子,所以他连忙大喝那两个狱卒:“我让你们请大夫过来,你们这是请大夫过来吗?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狱卒的样子!还不赶快把那大夫放开!!”
狱典的一声大喝震的那两个狱卒赶忙把大夫放开。
赵小雅微微皱了皱眉,面色严肃道:“大夫不要怕,是本县主让他们请你过来给伤者治疗伤口的,只是他们用的方法不对吓到了大夫你,本县主在这里给你道声歉。”
那大夫怎么敢让安平县主给自己道歉!惊的忙摆手连连道:“不不不,这跟安平县主没有关系,安平县主可千万不要给小人道歉啊,小人可承担不起啊!”
赵小雅冷眉拧紧了看向那两个狱卒,:“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大夫道歉!!”
两狱卒惊的连忙对着那大夫鞠躬:“对,对不起,我们也是太过于慌张了,所以没有跟大夫你说清楚便把你架了过来,还望大夫原谅。”
那大夫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粘上的灰尘甩了一下手道:“算了算了,没事就好。”
那大夫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倘若今天若是不收下这些狱卒的道歉,那日后没有安平县主在这,这些狱卒定然会去找他的事儿,他这小商小户的可经不起这些个狱卒狗东西的折腾。
“大夫,还请你移步过来赶紧给他看一下,他身上伤口严重不严重。”赵小雅往后退了一步,让出干尧让那太大夫看见。
“哎呀呀!怎么把人打成这样!”那大夫猛地倒吸了口冷气,看着被打的几乎成了血人的干尧。
说着那大夫赶忙把身上的药箱取下来,从里边儿拿出疮药,一脸嫌弃的看着那几个狱卒:“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端过来一盆热水再拿把剪子,最好是拿一把干净的镊子过来,他这身上的衣服是不能要了,这衣服被打的都烂到肉里边了,要用镊子一点一点的给捏出来,哎呀…”
那大夫一脸的心疼,手张着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主要是干尧身上的鞭伤实在是太深了。
听了大夫的话,赵小雅气的一记冷眼瞪着那狱典,牢房中燃着木材所以并没有多冷,可是那狱典却觉得此刻冰冷一场,连呼吸都是冷的,接收到安平县主投过来的冰冷目光,那狱典死死的低下头,一点都不敢抬头看赵小雅。
这下狱卒的手倒是很快,很快,热水,剪子,镊子一同拿了过来。
那大夫拿着镊子在酒中泡了泡,而后靠近干尧看着他:“护林都尉还请您忍着点儿,这伤口太深,您这衣服都烂到肉里边了必须要把衣服清出来,但是过程中肯定会很痛苦,小人尽量在给您清理伤口的时候轻一些。”
干尧的脸色丝毫没有半点的变化,对大夫说的那些话也丝毫不放在心中,甚至没有半点的恐惧:“大夫尽管来便是,本都尉若是叫一声就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