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默契的当做没发生过,太监一声高呼,庆典步入正轨,直到杨晨拿贺礼气氛才算真正活跃起来。
“麻将?”李渊在听到颂礼太监喊出这两个字时,立时来了兴趣,“且慢,将长亭侯的寿礼给朕拿上来。”
小太监得令之后,赶忙一路小跑,从内侍省堆积如山的寿礼中,翻出了属于杨晨的那一只金镶玉阴沉木木盒。
李渊叫来杨晨,指着木盒里那一张张红红绿绿的玉质麻将牌,笑道:“臭小子,这东西就是你说的麻将?”
杨晨摇摇头道:“回太上皇话,这东西不叫麻将。”
“啥?你这礼单中不是写了麻将牌一副嘛,咋的,你小子想欺君?”
杨晨刚想辩解,李渊又转头对李世民道:“欺君罔上可是死罪,这小子欺君,你这个当皇帝的是不是得替朕管一管。当然,朕慈悲心肠不忍惩罚过重,要不你让他去挨一刀,进宫当个小太监伺候朕吧!”
我屮艸芔茻!
你大爷的,老子费尽心血找人给你做了这么一副天地无极玄清道法宇宙第一无敌炫富吊炸天麻将牌,你居然想让我进宫当太监!
“回太上皇,臣方才话还没说完呢,这东西的确叫做麻将”
李世民知道李渊是在开玩笑,便也笑着说道:“好啊,既然父皇喜欢,那就让这小子去割一刀吧。”
李世民,你大爷!
“陛下,太上皇,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呀,再说了,臣刚才话还没说完呢,这东西的确叫做麻将,但这是普通的叫法。您这幅麻将可一点都不普通,您看着这麻将牌,这可都是黄杨暖玉做的,不仅有益观瞻,把玩久了更有舒经活血的功效。
您再看这麻将牌上的雕工,这可都是臣特地找得名师所雕,描红的金漆更是选用的二十四K纯纯纯,纯得不能再纯的黄金。
还有这骰子,太上皇,您仔细瞧瞧,这可是用南诏国的象牙雕得。
据说啊,这只老象活了近七十多年了,差一点可就能成精了!
还有还有,您看这桌布,这可是选用的葱岭天蚕蚕丝所织,织完后更是交给十几名未曾破身的貌美女子贴身佩戴。
太上皇,您老闻闻,这桌布上可都还有少女的体香呢!”
杨晨一口气把话说完,看着李渊逐渐转晴的脸,档里的小弟弟这才有了安全感。
还好他聪明智慧,准备寿礼之前他问过三号机器人富贵,据富贵所说,李渊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赌,二是女人。
果不其然,李渊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拿起桌布放在鼻尖嗅了嗅。
“还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小晨子,你有心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呐,以后你就是朕宫里的太监总管了。”
杨晨脑门瞬间浮起三根黑线,“太上皇,您老可别提什么太监不太监的了,咱俩是同道中人。
您让我去当太监,还不如利索点一刀把我宰了呢。”
李渊爽朗一笑,道:“朕刚才那都是逗你玩呢,像你这般会讨人喜欢的后辈,朕怎么会舍得让你当太监。废话少说,快给朕说说,这麻将牌是怎么个玩法。”
杨晨干笑一声,没事吓唬他玩,真以为他杨晨是好欺负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李渊想欺负他还真特么挺容易的!
谁让人家有个牛逼轰轰的儿砸呢?!?!
杨晨肚子里转了一圈主意,最后发现自己只能老老实实。
想到此,杨晨上前一步,道:“太上皇,那木盒里有一本小册子,臣已经将麻将的规则还有玩法都一一写在上面了,以您老的聪明才智,想必只需看一遍,就能大杀四方、大小通吃了!”
李渊听了这话,赶忙在木盒中翻找起来,没过多久,就从木盒中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
“嘶,这是哪里产的纸张,怎么质量如此上乘?”
见李渊问起,杨晨立马露出一丝狡黠,道:“回太上皇的话,这是臣在家闲着无事,瞎鼓捣给弄出来的,太上皇要是喜欢,臣明日便让人送几沓过来。”
“哈哈,你小子还真是上道,正好朕有个爱妃喜欢写字画画,不过呢,朕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纸你明日照送不误,朕遵照外面的最高价,照单全收。”
最高价?
“回太上皇,这纸在长安十两银子一沓。”
李渊摸着麻将爱不释手,听见杨晨说银子的事压根没放心上,摆摆手道:“没问题,买!”
杨晨眼睛一亮,瞟了眼脸僵住的李世民,心里嘿嘿一笑。
让你们没事吓唬我,压榨我,这回不让你出出血我就不叫杨晨!
“多谢太上皇!”
杨晨乐呵呵的直起腰,心里很有b数的没有去看李世民的臭脸。
李世民:乘火打劫!杨晨你给我记住!哄抬物价看我不找机会弄死你!
李世民憋屈,但是李渊都这么说了,他就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去驳李渊的面子,不过还好,这点小钱他还是出得起的,只要杨晨不过分,一切好说!
看着杨晨在二皇面前得宠的模样,不少大臣纷纷在心中将杨晨定义为奸臣佞臣,好几位御史更是已经开始暗自打起了弹劾杨晨的腹稿。
但作为主角的杨晨对此一点感觉都没,自顾自继续在李渊身上挖空心思想拿点好处,以此来弥补自己一整天被吓好几回的账。
“小晨子,这麻将你肯定也会玩吧?”
有了麻将,李渊当场准备开始物色牌友,杨晨便是他的目标之一。
杨晨一脸谦虚的道:“让太上皇见笑了,小臣会是会,但是不精,就怕太上皇和小臣玩不尽兴呐。”
闻言,深知杨晨不要脸底细的程处亮开始一本正经琢磨李渊的小金库够不够折腾。
杨晨这小子坑钱的时候跟难民一样,明明家里金山银山,还非要到处搜刮钱财,东一个水泥厂,西一个玻璃厂,比谁都活得快活还非惦记人家小钱,想到这,程处亮就忍不住想起从前自己被杨晨赢的只剩下一条兜裆布的悲惨过去......
那晚的长安,下着鹅毛一样的大雪......
龙榻上,李渊是何等人物,又怎会被杨晨这点鬼把戏给骗到,但他对自己的牌技和智商都很是自信,当即大手一挥,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牌,笑道:“从今日起,长亭侯杨晨便是朕的御用牌友。
来,小晨子,这是朕的贴身信物,往后你拿着这枚玉牌,只要朕召唤,你便可随时进宫。
哪怕宫门落锁,也会有人替你开门的。”
闻言,众臣掉了一天的下巴又咔吧一声掉地上了。
太上皇你就算不当皇帝了,也不能这么乱来吧!
自古以来,宫闱禁城落锁之后,无要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如今竟赐给杨晨如此殊荣,这这这这究竟想干神马啊!
难不成,杨家要彻底的发达了?!
别看李渊如今只是一个空壳子太上皇,但老李背后代表的可是整个陇右的名门望族,以及整个李氏宗族。
李世民如今虽贵为天子,但李家这一小家的家族族长仍是由李渊担任。
这也是李世民对他仍有些忌惮的原因之一。
此时此刻,陇右一系的大臣们更是互相对望,以眼神交换意见。
几乎是片刻之后,众人便打定主意,大典一过,就立刻派人去长亭侯府送礼送女人。
底下一众文武大臣心思各异,但对杨晨得李渊牌子这事基本都是羡慕嫉妒恨,唯有杨晨,关注点完全不同。
晦气,晦气,真特么晦气,牺牲了一盒这么好的麻将,结果只换来一个破玉牌子,还宫门落锁之后都可以随意进出。
你大爷的,我躲你们姓李的都还来不及呢!
想是这么想,杨晨仍是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拜谢道:“谢太上皇恩宠,小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