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清风入梦时。
今晚的金水河畔,一片张灯结彩,橘黄色的灯火连成一条条金龙,竟敢与皓月争辉。
一只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内,盛着鲜血一般的葡萄美酒,在月光以及火烛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一队队宫女与太监,如穿花之蝶般,不停地穿梭于人流之中,将一盘盘美食送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我滴个亲娘欸,那是琉璃杯吧,这种品相,恐怕一只能卖出百两的价格吧?”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我滴个龟龟,竟以这等宝物堆成小山,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咱们陛下才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了吧。”
“哼哼,这位兄台,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据小道消息,今晚舞会的一应器具以及食物都是由杨侯提供的,皇家只不过是提供了场地和酒水罢了。”
“啥?你是说,这些琉璃杯都是杨晨那厮的?”
“都说杨晨一夜暴富,某家之前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坊间的那些传言果然都是真的了。”
“哦?什么传闻,这位兄台还请说来听听。”
“嘿嘿,你们还不知道吧,杨晨的夫人杨雪,乃是前隋皇族余孽,而且,据说前隋留下的复国宝藏已经被杨雪交给杨晨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杨晨又不是财神爷转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得时间内聚敛那么多的财富,敢情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
……
眼看会场已然布置的差不多了,杨晨走上前,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高脚杯的杯沿,发出叮叮的脆响。
众人本就是低声议论,听到杯响后,自然都不约而同的朝杨晨看了过去。
杨晨此刻也戴着那张白色面具,但他的声音,众人却是听得出来。
“诸位,今晚舞会的规矩,想必大家也都已然知晓,如此,杨某就不再赘述,长桌上的酒水以及美食,诸位可任意拿取,愿诸位吃的开心,玩得尽兴。
哦,对了,打个小小的广告,今晚场内的一应事物,我杨家不久后都将开始售卖。”
说完,杨晨高举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一道响亮而雄浑的声音突然响起,“莱蒂斯安得简特们,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由杨公子买单,尖叫声!”
……
舞会一开始进行的都还很是顺利,但没过多久,众人便开始变得有些浮躁了起来。
为啥?
好你个杨晨,说好的妹子呢,说好的没羞没臊呢。
敢情你说的无遮大会,就是特么一群臭男人,聚在一起戴个面具喝素酒是吧?
杨晨站在灯光不能及的阴影中,冷眼旁观着一切,他自然也发现众人变得有些不耐烦。
“都准备好了吧?”
阿六点了点头。
“好,那就开始放饵吧。”
阿六拍了拍手,便见一队队体态婀娜的女子从灯火通明处缓缓走出。
这些女子个个都只身着薄纱,光火辉映下,那两点樱红竟也隐约可见。
不得不说,在雌性激素的驱使下,这些二世祖们都开始变得有些躁动不安了起来。
平日里,他们也喝花酒,但像今晚这般,这么多人一起喝花酒却是从来不曾有过。
嘿嘿,这种事情,光是想想便觉得很是兴奋呢。
跟在女子队伍后的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此人虽也戴着面具,但光从他那六亲不认的王八步,杨晨就能看出,这特么绝逼是李渊那老小子。
只见李渊如归林猛虎下山猛兽般冲入会场,随手拿起长桌上的酒杯便一口气连饮了十杯葡萄酒。
而后又抓了一把烤羊腰,大快朵颐后,直接用袍袖擦了擦嘴,便一把拉过打扮妖艳的摘星楼女妓,搂住腰就开始上下其手。
众二世祖见此人如此生猛,不禁都看得有些呆了。
或许是受李渊的影响,众二世祖也开始渐渐变得胆大了起来,假面舞会也开始慢慢展现出了杨晨所期许的模样。
杨晨撇了撇嘴,如此香艳的场景,他这胯下倒真有些压不住枪了。
阿六见他神色古怪,便拿笔写道:“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杨晨摆手道:“无妨,你派人盯紧了太上皇,可不要让他老人家被人给冲撞了。
对了,再派个人盯着长孙冲那小子。
要是时机不错的话,就想办法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阿六点点头,再次隐入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舞会的气氛也慢慢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
听着此起彼伏的嘤嘤啊啊声,杨晨突然觉得舞会的发展方向好像有些失控,本该是一场灵与火的交流,如今却只单纯的变成了肉与肉的碰撞。
妈蛋,真不知史书该怎么记载今晚这事,说我杨晨聚众宣淫,还是将我杨晨尊为两性艺术的启蒙导师?
就在杨晨眯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场内发生了一起突如其来的意外。
“干你娘,你小子瞎了眼,竟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揍不死你!”
这人骂完,就立马提起拳头,一拳砸了过去。
今晚能参加舞会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善茬,最次的都是什么县子之类。
身为勋贵,被人打了,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恶气,更何况当着这么多妹子的面,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了。
于是,二人很快扭打成了一团。
眼瞅着场面越发有些失控,杨晨连忙派人将两人拉开。
扭打过后,二人的衣服都已被对方撕烂,脸上的面具自然也不翼而飞。
众人这才发现,两人都很出名,一个是长孙冲,另一个居然是二愣子房遗爱。
“哟,这不是长孙冲吗?哈哈,瞧他那怂包样,先是被杨侯当着众人的面戏耍,现在又被房老二打成了憨包,今晚可真是丢尽了脸面!”
“哈哈,是啊,惹上房老二这个憨货,可有他长孙冲受得咯!”
“也不一定,长孙冲毕竟是长孙大人的长子,房遗爱只是个次子,这事不管怎么说,到最后都该是房家先服软吧。”
“嘿嘿,长孙大人又如何,你可别忘了,房大人可是替陛下掌握着都水监、百骑司,而且,你别看房老二只是个次子,在家里可不比他大哥少受恩宠。”
……
杨晨将二人拉到一旁,笑道:“冲儿啊,你让叔父很是为难呐,叔父好不容易举办一场舞会,结果就被你给搞黄了,你说说,这理叔父找谁说去?”
长孙冲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心中自然气不过,便道:“杨侯,做人可得讲良心,这事明明是他房俊的不是,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房遗爱这人则简单多了,见长孙冲这么说,他自然也不反驳。
只是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狠狠朝长孙冲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砸完还十分解气的说道:“入娘贼,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长孙冲挨了这一记,当场便两腿一蹬,额得一声怪叫,仰面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