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修行,什么西游,统统没有带着媳妇旅行重要。
陈季平先跟薛蝉去了西域,饱览了异域风情,又在西伊城住了几天,随后去了吐蕃。
酥油茶喝不惯,不过牦牛肉干的味道还行!
来到这里自然要叫见见他的“暗子”。
是金子总会发光,此话是一点不假,变身为吐蕃高僧的辩机和尚,已经在这里生根,隐隐有自成一家的趋势,同时吐蕃佛门的内部分歧也越来越强烈,这些都是在润物细无声中进行,让人根本无法得知其实是有人暗中推动。
陈季平送出一粒三转元精丹,又教授给他一点法术,便和薛蝉去了南域。
在兴龙国作客半个月,又往东飞去。
“夫君,东海看日出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再去有何趣味?”
“听人说扶桑有个家伙预测奇准,我要找他给咱们预测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有娃,是男是女!”
“长眉师兄就擅长卜算,何必另找它人?”
“你不知道,那家伙可能知道千年以后的事!”
“竟如此厉害,那却是要见识见识了!”薛蝉对卜算之道亦有所了解,看过去易,看未来难,因为未来总是充满了变数,似长眉这样的存在,不过才能推算未来百年事件的大致走向,有人居然能知千年后的情形,就算那些圣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世界不是陈季平前世的世界,自然,扶桑也比他相像的大很多,这个国家虽然还处于相对原始和蒙昧的状态,但已然是海上强国。
“夫君,你看那座建筑!”薛蝉所指的一座房子,既不是扶桑常见的木屋,也不是普通土石堆砌的,而是一座砖瓦房。
“有意思!”陈季平眼中冒出那种狼看到猎物的神采。
而不久,两人更是看到了一个几丈高的大烟囱,仔细查看后发现居然是个冶铁的作坊,“这太疯狂了!”
“什么疯狂?”
“是有一批变异的狼,出现在了华夏的背后,我必须趁它还年幼,将他炖了!”
薛蝉似懂非懂,不过刚才她看了那冶炼出的铁,也觉得出现在这蛮夷之地有些不正常。
言语不通,要打听一个人并不容易,好在要找到他们的京都并不难。
刚一来到“平城京”上空,虚空中忽然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火鸟,向着陈季平扑来,却似忽略了薛蝉。
“好畜生!”抬手发出一道剑气,将火鸟切成了两半,但是这被切开的火鸟去势不减,仍然朝他扑来。
眼看闪避不过,一道波光闪过,将那火鸟挡住了。
薛蝉祭出飞剑,将火鸟搅的粉碎,但是很快又一只火鸟凝聚而出。
“这是扶桑的图腾,能无限凝聚,杀之无用!”
“它总这般纠缠,该如何是好?”
“先毁了其神庙再说!”陈季平祭出人皇印,二十丈的巨龙俯冲而下,那火鸟欲要阻拦,如同螳臂当车,未起到半点作用。
有人飞起,持巨剑迎战巨龙,被一爪拍飞,下边的神庙顷刻毁在了巨龙冲击之下。
陈季平将那名持巨剑的人擒拿,“你们国师何在?”
“你是唐人!”
“你懂我的话最好,左伯真鱼何在?”
“我家国师,一年前说是去唐国游历,至今未回!”
陈季平眉头皱起,难看白来一趟?不过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家伙回答的太痛快了,“那你告诉我,你们国师的家在何处,某要去作客!”
“这个…我的…不知道!”
“你会知道滴!”陈季平先将其禁锢,收入八宝乾坤袋中,随即向着扶桑皇宫飞去,不管那个叫左伯真鱼的家伙在不在,他都不想白来一趟。
一名手托葫芦的俊美青年忽然从下方飞起,“陈三郎,你身为修行者,勿要对凡间帝王施以毒手,否则必受天谴!”
“你就是那个左伯真鱼?”
“非也,某乃观音菩萨座下惠岸行者是也!”
“哦,你是木吒?”陈季平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位在西游中露过几面,不过他并没见到。
“某乃出家之人,你还是叫我惠岸吧!”
“嗯,这么说是你奉了观音菩萨的命令,来此保那左伯真鱼和扶桑国主?”
“正是!”
“那好,我代表的是大唐,本人大唐国师郑重宣告:扶桑国主和扶桑国师,遣奸细入我大唐,窃取情报,买通官员,意图不轨,若你执意阻拦,便是与我大唐,与我华夏族作对,这份因果,你可担当的起?”
这顶大帽子戴下来,惠岸行者顿时犹豫了,华夏人族乃是西游量劫的主角,自己亦是身在劫中,如果与主角作对,便是逆势而为,将来能得个什么结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但是,师命难为,说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你等不听劝解,咱们就先做过一场!”
非打不可,陈季平也不会怯阵,他知道自己修为低于对方,所以取出紫郢剑,薛蝉心领神会,立即祭出青索剑。
紫青合璧,组成两仪微尘剑阵,只见漫天皆是剑光,如疾风骤雨般将惠岸围在其中。
惠岸打开葫芦口,一股奇异的旋流出现,竟将那些卷向他的剑光悉数收入葫中,当真是奇妙之极。
陈季平又祭出翠色两仪灯,这件法宝已经藏不住了,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骚扰两界山的妖修已经明显减少,显然是忌惮这件法宝的威力。
惠岸行者身形被摄了过来,但是他又祭出一个莲台,竟然屏蔽到了那股吸扯力。
陈季平也没太意外,对方既然料到自己会来,肯定准备充分,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其它手段,抖手祭出一张符,符光空过,一座小山凭空出现在了惠岸行者头顶。
惠岸行者葫芦上扬,试图将这小山收了去,但是这小山并没有缩小,那葫芦自然收之不去。
他刚要闪避,一个定字在他耳边响起,虽未真能将他定住,却是打断了他的遁术。
山峰临头,他只能以莲台防御。
“嘭”的一声,莲台佛光闪动,虽未崩溃,却已有了受损的征兆。
紫青双剑忽然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这件观音亲自祭炼的三品莲台,顿最被绞的粉碎。
惠岸见势不妙,身体一晃,多出两头四臂,并且拿出一刀一棍两件法宝,那弯刀似钩,顷刻化为无数钩影,竟然挡住了紫青双剑的联合攻击。
薛蝉不由眉头一皱,想到师父所说,夫妻相处,不能表现的太过弱势,于是从绣囊中捏出两根牛毛细针祭出。
钩影亦对两道青光进行拦截,但是未能成功,又用乌金寒铁棍击打,同样没有成功。
两针刺入法相体内,按理说,法相最不怕就是这种攻击,就算是全身被打成筛子,也无法给法相造成实质威胁。
但是总有意外,针扎的细孔非但没有迅速修复,反而以肉见可见的速度扩大。
陈季平心中暗喜,抖手甩出一件蝎钳一样的法宝,此宝似虚似实,竟是直接穿透了所有防御,打在了三头法相身上。
法相被蝎钳刺中,顷刻变黑,自行崩溃掉了。
惠岸见势不妙,调头就跑,紫影双剑如两条剑龙紧锥不舍。
陈季平却是对着翠色两仪灯一点指,光柱射向了那把正要飞走的弯刀,此宝挣脱不掉,被收入了灯中。
“为何不追?”薛蝉不解。
“那家伙修为比咱们高很多,追不上,更何况咱们的目标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