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宕机,我能有什么办法?
换个人,陈季平直接会说没办法,但是厚土娘娘对他不错,赠送过仙脉,那件九黎杖的法宝至今也没要回去,即使没办法,也总要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吧?
“娘娘,这些阴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们应该是不被天道承认的新物种!”
“既然不被天道承认,灭杀了,又有什么问题?”
“他们生前来自人族,只不过在生死簿上显示已经死过了,而实际上,他们还活着!”
“全是人族吗?”陈季平眉头皱起,如果都是人族,那么他这个人皇就脱不开关系了,都灭掉,他也要承担部分因果。
“应该有九成以上是人族!”
陈季平要过一个阴魂,一边查看一边思索,这六道轮回大概不能“升级”,不然遇到这种新情况,也不会宕机。
这种情况的发生算不算一个变数?
他忍不住又从永恒道法的角度考虑,如果原有的规律和秩序被打破,永恒道法岂不是出现了破绽,这个破绽又如何弥补。
厚土娘娘并不催促,这样的难题连她都束手无策,实在不行,只能请道祖来解决了。
想的太专注,陈季平不自觉的用上了力道,手上的阴魂被捏爆了。
“我去~”他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毕竟这一失手,可能就是一条生命。
但是,下一刻,分裂的阴魂竟然有一部分被六道轮回给吸了进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不完整的阴魂,是不能进入轮回的。
厚土娘娘也感觉惊奇,于是再取出一头阴魂,捏爆后,果然有一部分也能进入轮回。
“是血神子!”弥勒佛认出了那部分阴魂。
厚土再取出几个阴魂,情况也是一样,那么所有情况都明白了,这些人族,是被血神子夺舍,而血神子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所以结合出的产物不被六道轮回接受。
对于地府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血神子是杀是留,都由他们掌握,至于剩下的魂体,不具备转世的条件,与他们无关。
而对于陈季平来说,虽然这些人生前都是人族,但是生死簿上显示早就死过了,他这个人皇只要尽量避免人族不被更多的血神子祸害,也就算尽职了。
但是,这次偶然事件,却让他发现了永恒道法的一个致命隐患,永恒是建立在规律的基础上,如果规律被不可抗拒的变数所打破,那么道法就出现了破绽。
他必须要想办法弥补这个破绽,否则,万一将来有一天,有人抓住了这一点,那“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可能成为一个笑话,好在,他发现的不晚,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道法破绽。
另外,这次事件让他更加深入的认识到变数的威力,有些变数真的足以打破原有的秩序。
他曾试图通过促进生产力跃升式发展,来缩短时间线,进而改变华夏的历史进程;
但是失败了,此时,他又想到一个办法,利用一个适当的变数,来改变盛衰的波浪线,进而走出华夏周期性的衰败,乃至文明倒退的怪圈!
这些想法当然不足为外人道也,“娘娘,我想在这里观摩一下六道轮回,不知可否?”
“此间事能解决,你功不可没,既然你对轮回道法有兴趣,我这里有一些心得,你可以拿去参考!”
“多谢娘娘!”
轮回大道,乃是世界存续的根本大道之一,厚土肯把自己的修行心得拿出来,这份人情极大,陈季平接受了这份好意,将来难免也要付出代价,但是轮回大道与永恒大道关系密切,就算欠再大的人情,他也要让永恒大道更加圆满!
正当他在轮回殿观摩六道轮回之时,赵德芳启动了对西夏代号为“白蚁”的计划,意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这个计划高度机密,整套计划只有不到十人知晓,而这些人中,除了赵德芳和赵恒,其它人也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至于那些具体执行人,只是棋盘上的棋子,即便损失了一些,也不会让整个棋局崩溃。
计划又分成三个部分:由晏殊具体负责“木马”行动;由吕夷简施行“经济抽血”策略;而范仲淹则实行“乌龟壳”战略。
事实上木马计划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代号为“深海”的间谍已经打入了西夏的中枢,这一王牌只有赵德芳一人知道,一旦启用此人,必是雷霆一击之时!
经济抽血,顾名思义,是通过经济手段让西夏破产。
西夏继承了西华国的部分遗产,虽然曾经的那些工坊都已倒闭,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些方面还要强于大宋,比如冶炼,再比如制革和制玻璃等等;
要想搞垮西夏的经济体系并不容易,好在因为缺钱,“交子”已经开始在西夏国内广泛流行。
目前西夏人尚不知,这是一枚毒果,只知交子解决了“钱荒”,国家可以随便印,却不知其中所蕴含的巨大隐患。
相对于这两项无法宣诸于口,范仲淹的乌龟壳战略,则是大鸣大放的进行。
这一计划简单来说,就是筑堡垒,十里一堡,百里一城,全部是用水泥浇注。
实施这一战略无疑极为烧钱,御史隔三岔五的拿此事说道说道,但是赵恒全都置之不理,逼急了,怼上一句:西夏来犯,你去守国门?
如果换成李继迁,自然不会让大宋从容的建设乌龟壳,可惜他死了,由“对大宋颇有好感”的李德明继位。
宋国的这种防范之心,一度上这位很“伤心”,不过大宋既然没有图谋西夏之心,他又有些庆幸。
白蚁计划的周期性很长,赵德芳把事情安排下去,似乎是闲极无聊了,对大宋文人产生了一些兴趣,把孙复、胡瑗这些比较有名气的儒士请来,在樊楼开个座谈会。
能得到八贤王的邀请,这些儒士都是激动万分,将他们的学术思想尽可能的展现了出来。
赵德芳不是原来的赵德芳,墨水其实有限,不过他将这些人叫过来,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诸位的高论,让本王收益颇多,你们在儒学的造诣上,恐怕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是赵某有几个疑问,还请诸位解惑!”
“王爷请讲,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诸位的高论中,似乎对女子要求过于严苛,而对男子则限制较少;对于礼仪十分讲究,但是却对法度过于轻视,你们可曾想过,国家要以这等思想主导,结果会是什么样?”
胡瑗起身道:“王爷,妻以夫为纲,此乃正理,若不然,难免出现武周母鸡司晨之怪现象;至于是重礼而轻法,人人都重礼,要法何用?”
赵德芳笑道:“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你们的理论似乎与道学密不可分,可知太极之道在于阴阳互补,阴盛而阳衰,阳盛而阴衰,皆不可取,唯有阴阳调和方为正道;
男女关系如是,礼与法,仁与义亦如是!”
“王爷之言,我等不敢苟同……”
听到一群儒士争先恐后的狂喷,赵德芳知道,动嘴皮子,自己绝对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但是他不希望以后出现一大批“小脚老太太”,更不希望理学的某些学说,禁锢人们的思想,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大宋来个“文艺复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