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公孙耀提着两瓶从酒家打来的好酒准备去和薛岳喝两杯。
可是进入了战区司令部。
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有一种很是沧桑的举动。
薛岳跑了。
一大早的他就坐车去前线视察了,而同时过去的,还有吴参谋长。
几乎在占据完全可以调动任何物资的两个不用披挂条子的两个人,如今都不见了踪影。
这让公孙耀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站在门口看向神机叶;“他们两个不会是躲我才跑的吧。”
谢体秀依靠在吉普车跟前露出预料中的笑意敲打车子的引擎盖;“我都跟你说了,你来也是白来,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你是打劫的好手,不跑,难道还等你宰怎么的。”
过分。
不就是来要一点点药品嘛,至于躲着自己怎么的。
公孙耀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一个人却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那中将军服以及鼻梁下一缕黑色胡须,裂开嘴的他笑呵呵的往前走的同时吆喝起来;“哎,老李,好久不见。哎呀,可是想死我了,你看看,我知道你在长沙城,马上就来看你了,酒都买好了呢。”
噗……
神机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那对面转身想要往里面走却让公孙耀给拉住了胳膊的第十军军长李玉堂这下不被扒拉一层皮下来,是绝对跑不了了。
李玉堂是脸都绿了。
此刻的他又挣脱不开,只能是任由公孙耀拉扯着往里面走。
作为曾经一同参与过军事会议的他,怎么会不了解,面前这个笑的稀烂的人,其实是最阴险杀人不见血的主。
恐怕这一次,他提拉着酒来,也不是为了见自己,而是为了见薛长官,而这两人居然跑了。
他本是奉命来给薛长官汇报长沙城外部署情况的。
可是一来到这就没有见到人。
他心中还有些困惑。
如今看来。
这两个缺心眼的,是将自己拉出来顶缸的啊, 是要让自己出血啊这。
“你别拉我,我自己的医药品都不够用,你拉我干啥啊。”李玉堂被拉扯进入了薛岳的办公室,他挣脱开了公孙耀的手直接开口。
反正横竖一句话。什么都好说,但是想从自己手中得到东西。他是白日做梦。
“老李啊。这话说的就有些生分了啊,我公孙耀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怎么是那种人呢。”
呸……
李玉堂狠狠的在心中吐了一口唾沫。
这话都说的出口,怎么就不让上天一到闪电劈死这个混账。
“我看不出你还会是一个什么好人,实话实说,没有,药品我没有,我是真的没有。”
李玉堂的坚持让公孙耀嘻嘻一笑的让门外的侍卫取来酒杯为他倒上了酒。
“你第十军正规的中央军嫡系啊,会没有,小家子气了吧,我也不要你多的,就一卡车药品外加上二十个医务人员而已,你要知道,我的野战医院刚让日军给炸了,底子薄弱,而且奉新地处前线啊。我人少武器少,老头子还不给补给,我也是忧心如焚啊。我……?
要脸不要脸,张口就是一卡车药品,这是明抢嘛这是。
打劫也不能这样吧。
李玉堂端起酒一口喝下去;“你处于奉新前线,你去找俞济时啊,你找干什么啊, 几个军中,难道还有比他富裕的人嘛?”
他么的,提到这事公孙耀就一肚子的火。
俞济时这地主老财,将强子弹药药品什么的全他么搬运到他的军部大院了,这还不算,他还亲自在门口搭了个窝,就谁在门口,死死的看着他的东西,甚至还在得到自己野战医院被炸后的第二天,连野战医院都给扒拉走了。
见过抠门守财的,但是自己从来就不曾见过这么抠门守财的。
哎……
“一言难尽啊。”公孙耀的叹息让李玉堂翻动了下白眼后道;“没法子,我这无能为力。”
娘希匹的。
公孙耀安奈下自己心中怒火依旧露出笑意;“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李玉堂微微看向公孙耀;“什么交易?”
公孙耀笑了笑;“你的第十军负责防御长沙,这一次根据部署,是要放日军进来的,到时候必然会在长沙打一场,我勉为其难,给你当炮兵指挥官,亲自指挥炮兵支援你,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你可是要知道,我出马,他们的坦克可就是废物了。”
这个……
李玉堂有些心动了。
可是那毕竟是一卡车。
“日军进来肯定有战车装甲车,你难道不喜欢嘛,到时候我打掉他的轮子,这长沙周围又没其他的兵力,到时候,这些东西可是你的了。怎么样,激动不激动,感动不敢动,你将会是除了第五军外,第二个装备坦克装甲车兵力。”
激动是激动,可问题是?
面前这人的话,不可信啊。
当初74军被打劫的摩托车都不剩下一辆,那时候还有欠条呢,结果呢,到现在也没见公孙耀还。
坦克装甲车,他是喜欢,可问题是,面前这人。
“我打欠条,你要相信我的为人不是。”
真会忽悠。
走在一边的神机叶见李玉堂居然高高兴兴的写下了协议离开后。
她来到公孙耀跟前指了下带着笑脸出去的公孙耀;“你不会是骗的吧?”
公孙耀一脸认真;“瞎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可怜的娃。吃了这么多年饭,还长公孙耀这么大的岁数,怎么就让公孙耀这么容易的就给欺骗了呢?
神机叶不由得为李玉堂抱打不平。
她琢磨着,这一卡车的药品估计是有去无回了。
“没骗他,这次我真没有骗的。”公孙耀见三双十分不友好的眼神这么看着自己,他慌忙解释了一下。
可是面对三人那谁信的眼神。
公孙耀也只能是叹息了声回首看向这偌大的指挥部良久开始翻箱倒柜,丝毫不介意外面侍卫惊恐的压眼镜哥,直接扒拉走了薛岳放在这指挥部中没有舍得抽的两条香烟几瓶好酒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写下了一张纸条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