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是处于一种害怕的情绪,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上面。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l刚才桥本一郎将自己压在地上,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若是对方将航空炸弹丢在这个地方。
到时候自己内脏都得给直接震碎。
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么的混账。
气的差点没有发疯的梅津美恨不得一会枪毙了桥本一郎。
但想一想后他还是忍耐下来。
对方毕竟是航空师团师团长,自己若是将他给枪毙了,到时候自己还需要写汇报来专程说这一个事。
但是,如果是那个人干的,那么自己就没任何责任了。
他相信。
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而自己,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就是了。
“将军阁下我已经无法联系了。”
什么?
无法理解联系?
桥本一郎进来的话让梅津美吓了一大跳。
不管怎么说。
也能够联系那边的,可问题是。
现在居然联系不上,难道说那边已经让公孙耀给端了嘛。
不可能,那可是一个师团部,外加机场的守卫人员。
就算他们睡的跟死狗子一样。
也是一定能够有感觉得。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可真的是让人。
“怎么可能?”
带着不相信。他亲自来到电话跟前 。
可惜的是。并没有任何人接电话。
狗日的。心中大概已经明白,公孙耀这王八蛋肯定是动了什么手脚了。
想了想的他看向身边副官;“立即联系距离最近的兵力,让他们派遣人去进行通知询问有关情况。”
副官刚离开。负责救援的少佐走了进来。
他在敬礼过后,那一双眼睛看向的却是桥本一郎。
悲伤的心让桥本一郎想到了什么。
不久前。他听到了重物落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人肉直接掉落下来砸在地上的一样。
难道说自己的那个侄儿。
“将军阁下,桥本一大佐玉碎了。”
翁……
双眼一黑,桥本一郎甚至连叫唤一声的心都没有,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嗡嗡……
飞机驾驶舱。
公孙耀微微侧目看了下飞机下的那一片片的田野后再次调整了方向。
如今已经九点了,在过一个小时,十六师团就会打开电台以及一切的通讯。到时候自己的一切就会暴露。
不过这没有关系了。
远处,他都已经能够见到机场跑道甚至是停靠在草坪上面的轰炸机战斗机。
“准备吧,让咱们在疯狂一把,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公孙耀说的很平静。
但神机叶很清楚。平静的话下面。是那不远处的炸弹。在等几分钟,那些炸弹将会在第一时间落在跑道上。
若是运气好的击中了油库。
恐怕停靠在这里的飞机,将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总算……
总算是通了。
听说已能够联系到航空十六师团。
梅津美顾不得自己是司令官的身份。第一时间来到电台跟前;“快询问一下,机场的情况。”
负责电台的士兵开始发送。
但那脸色一点点的僵硬甚至是惨白。让梅津美咽下了一口唾沫后问道;“什么情况?”
“将军阁下,机场被摧毁,我军损失飞机十二架,另外,一颗炸弹击中油库。我军损失惨重。”
汇报还没有说完。
梅津美已经是听不下去了。
不管如何,这一次的损失,太严重了。
他微微回头看向了桥本一郎;“现在你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桥本一郎咽下一口唾沫双眼通红。
自己的航空师团损失这么严重就不说了。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可问题的关键是。
侄儿也死了,这口气,他咽不下,也不会咽下去。
“我要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
愤怒的辱骂,并没有让梅津美说什么。
其实,桥本一郎该死。 在将桥本一带过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死了。
报仇,若是你能够成功,那自然是一个大喜事,若是你杀不了的让他杀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别忘记了,几个小时前。你可是将我当成了肉盾。差一点点让我来为你来送死。
“节哀桥本君。”不疼不痒的一句话。梅津美叹息了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说实话。他现在挺羡慕小野次太郎的,如果是自己躺在了医院,而他在这里,那么现在。躺在从床上吃瓜的,那就是自己,而不是他小野次郎。
想到这,他那内心中,多多少少的出现了一点点失望。
如果,当时自己随同小野次太郎一起去吃饭,自己也好想一些。
可最终,自己为了展现出来和别人的高人一定,让副官去打饭了。
早知道是这样,自己说什么也要下去吃饭,可如今,晚了。
呸……
落地后的公孙耀骂骂咧咧的说着日军的降落伞不好用。
而提前下来的神机叶为他清理掉了绳索道;“知足吧,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上天保命了,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呢?”
公孙耀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的环顾四周。
这是一片并不是很茂密的林子,树木不好,杂草很多。
但是周围荒无人烟,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
“咱们……咱们这是在哪里呢?”
神机叶耸耸肩;“不知道,荒郊野外。”
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这是荒郊野外嘛。自己想要知道的是。这里距离关东军司令部,还有多远。
炸掉了机场后,公孙耀觉得在这降落恐怕会让日军给包围。
他也就调头往关东军司令部所在的方向走。
一直到油料用完后,这才和神机叶一同跳下了飞机。
“找一个人问一问不就知道吗?”神机的话让公孙耀没法反驳。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这林子中转悠,一直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才见到了远处有一村子。
关东军在这边的无恶不作,早就让周围的百姓害怕的要命。二人的进入,让过往的百姓露出恨意,但那只不过一瞬间过后,就又恢复了顺从。
他们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