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若是自己想到法子的话,也不可能是如今这么一个陷入两难的尴尬局面了。
微微的摇头。
让神机叶侧目看向了这四周。
她可是神韵宫宫主,以往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只不过跟随了公孙耀这么多年,很多的事,她自己都不想去想了,都是公孙耀在想。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让自己来协助这个当初用鬼话将自己给欺骗过年的男人了。
一月份的天,虽然说中南还没有下雪,但是寒风依旧,特别是在这山上。
这夹带着湿气的寒风,还是让人直哆嗦。
因为风吹,这山上大量的木材都变得干枯清脆。
稍微不注意就会踩踏发出了声音。
神机叶走到了一根干枯掉下的松树枝跟前,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公孙耀和谢体秀对望一眼来到神机叶跟前同样蹲在了地上。
谢体秀想说点什么,公孙耀伸出手拦住了她低声道;“她在想事,咱们别打扰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候着。
神机叶拿起干枯的树枝,又将目光看向这阴沉的天良久。
“你想到了什么?‘见神机叶露出了笑容,公孙耀讨好的上前问道。
神机叶嗯了声看着公孙耀;“你说,日军为什么不在大雾天去轰炸重庆呢?”
这……
浓厚的雾气根本就让日军轰炸机看不到重庆的情况,就算出发, 也根本就不能看清楚目标,更不要说投下炸弹。
炸弹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珍惜的。
“你的意思是?”公孙耀明白了什么,将目光看向了神机叶。
神机叶嗯了声;“这山上虽然说不会有雾气,可是我们就让他有烟尘,浓厚的烟雾,是会让这形成一个天然的人工防御圈,日军在空中是看不到情况的。”
高明啊,不顾众人,公孙耀亲吻了神机叶的额头。
他需要立即将这事进行汇报,让长官部将这事传达下去。
不但是这里,还有其他地方也要安排一些士兵。
一旦到时候火炮对长沙进攻后,就燃烧木材,在上面架设上湿的树枝,让整个山坡烟雾袅绕。
日军就算过来,也白瞎了。
长官司令部, 薛长官听完后颔首点头道;“好,我会马上将这事部署下去。”
一边的吴参谋长想了想却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从刚才公孙耀的话来听,这事其实他自己就能够完成的,可他却是来找自己。
难道说,这家伙要去其他地方。
“你要去哪里?放下茶缸,吴参谋长皱眉了下。
去哪里?
谢体秀和神机叶听闻这话也是吓了一跳。
两人可是并没有听说公孙耀要去什么地方的事。
“吴参谋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认为,他要去其他地方嗯?”谢体秀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吴参谋长笑了下;“这种小事情,他用的着汇报嘛,直接就能安排下去,却是要特意的来说一下,难道不是要离开嘛?”
离开?
薛长官一听却是抬起头;“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谁来指挥重炮群,我还指望着你到时候给长沙城支援呢,你这一炮,我找谁来指挥。”
坚定的态度就是一句话,没你不行。
公孙耀看了下两人的眼神;“我能去哪里呢,不就是去指挥重炮群嘛,在这我无法了解情况。我得去长沙城。”
自己的任务,不 应当是单纯的守卫这几门重炮,也要去长沙城作战。
第十军这一次打的主要是巷战,巷战难免要和日军短兵相接。
拼刺刀是必然会发生的。
向来自己一方和日军拼刺刀就不如对方,更不要说对方很有可能会出动机枪手。
自己去,一可以射杀对方机枪手,第二也能指挥迫击炮,再城外杀伤敌人。
能晚一天让日军进城,就能多让第十军的伤亡减少,也能让主力的部队迂回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管从什么角度, 自己当前只能去长沙城。
“好,我会立即安排一个通讯排,给你将线路直接接到了重炮团所在的位置。”薛司令没有迟疑的答应下来。
但想了下的他还是抬起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谁来指挥重炮。
其实重炮团只要懂得火炮的人就能操控,而这操控不过就是一些数据而已。
这些,到时候只要汇报给炮兵营长,对方根据自己的数据调整就足够了,自己完全没有在这个地方带着。
“你去吧,保护好自己。”薛长官听明白了公孙耀的意思,并没有在有阻拦他的意思。
从山上下来,在抵达长沙城,已经是下午十分了。
公孙耀三人驱车从长沙西城进入了城中。
一进入三人才发现。
这城中已经是遭受了日军不少次的 轰炸。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街道上,出了正在堆积沙袋,掩埋地雷的工兵就是时不时奉命出城进行部署的第十军将士。
这次奉命守城的不止是有第十军,还有另外的两个事。
以自己的推断来看。薛长官是以第十军和这两个师来充当诱饵和反击攻击他屁股的力量。
在和拖住日军,然后大反攻的时候,又称为追击的兵力。
只是,这一场战斗结束后,还剩下多少人,是不是还有足够的力量进行追击,那就真的是不好说了。
搞不好,到时候全军覆没都有可能,甚至来说,在这打的直接就没有了战斗力。别说追击,恐怕出城都是一个困难事。
神机叶看了一下,能够利用起来的地方都利用了,甚至是巷子都堆积起来了沙袋什么的。
“这是要跟日军拼命啊。”环顾了周围,神机叶侧目对开车的公孙耀问道。
公孙耀咬了下嘴唇环顾四周,周围正在部署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说话,
但是他已经从将士的脸上看出来了,这一次,他们都是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目的要跟日军拼命的。
没有回应,公孙耀只是看向了远处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暖意的太阳良久后叹息道;“恐怕等几天的长沙城,就会是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