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看出了那个少佐的委屈。
其实这个地方,根本就挖不下去的。
单纯的将修建阵地无法挡住对方山炮的攻击算在修建阵地将领上,这是不对的。
他来到了小野跟前指了下周围道;“山石挖掘不下去,责任也不全在他们头上,你何必为难他们呢。”
小井微微挥手,示意这个少佐离开后,也就看向了山坡下。
从望远镜中看去,敌人两个团的兵力正在往前推进。
“看来,他们想要同时对山头发起进攻啊?” 小井伸出手指向了远处的敌人阵地道。
小野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下山坡下后冷哼了声;“哼,两个团的兵力就想攻上来,他真的以为我们是不堪一击嘛?”
小井也是这个意思,刚才的炮击虽然猛烈,但是前后不到五分钟。
这说明,对方的炮弹并不充足,而自己的步兵炮也拉上了山坡,只要敲掉了对方的山炮阵地,那么对方就不可能上得来。
“我相信我们是能挡住他们的。”小井看了看着并不是牢固的阵地指了下身后的密那镇:“我们还是去指挥部吧,这里有帝国的勇士,我们在这里的用处,不是很大。”
笑话,这地方就是一个露天的活棺材。
对方的山炮一开火,这个阵地就会成为打击的对象,本就是砍伐木头支撑的阵地,在这带着,估计对方炮弹弹片打不死你,那被炸飞起来的木头也能砸死你。
还是回到指挥部 ,那个地方虽然炎热,但是总比在这里丢了狗命的好。
小野的确有这个意思,他看向退后在一边的少佐;“修补工事吧,敌人很快就会进攻。”
山下,公孙耀在命令下达后,坐在了弹药箱摆放成为的案桌上轻微敲击着桌面。
谢体秀知道他是在考虑进攻的方案是不是有问题,也就走到了边上摆放在了弹药箱上的热水壶取过来给那已经冰冷的茶缸内装上了热水。
“有酒嘛?”公孙耀看着茶缸内的水盯了下抬起头问着自己的媳妇。
谢体秀 伸出手指指了下公孙耀后噗呲笑了声的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军用水壶取出来;“早就知道你习惯了,从畹定出发之前,我和叶子就给你准备好了,一个人给你准备了两壶酒。”
公孙耀指挥作战有一个习惯,如果是小分队行动,他不会喝酒,但是指挥兵力作战,这酒就是他的必备品。
清香的酒水倒出来,边上的吴昊等人也书露出了一种惊讶的眼神。
公孙耀将茶缸中的白酒一分为三倒上后道;“喝两口吧, 也许这酒水,能够让你的脑袋变得更为清晰。”
吴昊接过了白酒喝了一口嘿嘿笑了两声道:“部队已经抵达前沿了。”
公孙耀嗯了声看了下电台那边的陈娟;“电台能够直接联系到第七中队嘛?”
第七中队他一直就是大队长,只不过他不担任,而是一直由藤野在兼任。上一次,第七中队让美国佬给欺辱后,公孙耀和对方的一场比赛硬是让对方闭上了嘴巴,从此在也不敢在第七中队这插嘴。
陈娟放下了耳麦;“恐怕很难 ,这是电台, 不是步话机,我们没有办法联系,能联系他们的,只有空军机场。”
空军机场?
公孙耀敲打了下案桌抬眼看着谢体秀和神机叶;“你们说,他的指挥部会在什么地方?”
指挥部?
谢体秀看着自己的夫君,片刻,他抬起头道;“你打算打掉他的指挥部?”
是,日军不再是前几年的时候了, 你打掉了他的指挥部,他的一些老兵就会 形成新的指挥系统。
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虽然对方依旧还是会形成一定的军事指挥系统,但是指挥能力不比从前。
说的不好听一点,当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谁没有了指挥系统,谁就算是输掉了一般。
当然,自己一边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可对方那就不一样了。
“我有这个打算,这次我们有空军增援,而对方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果我们能够一举就段了他的指挥部,我想这对于我们的士气以及对于日军的打击,都是很大的。”公孙耀笑了下。
见到几个人有些不明白;“这一次,我们沾了空军的光啊,你们可是要知道,除了当年的淞沪会战和武汉会战后,空军配合作战的部队就几乎没有了。几乎为零。”
这些年来,虽然和日军也打了好几次大战, 可是我们的空军就没有参与战斗。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第七中队全面增援。
就这一点,若是不能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给他们重重一击的话。那么今后就不好打了。
有机会嘛,就要好好的利用起来不是嘛?
谢体秀和吴昊等人一听,随即明白了过来来到了地图跟前。
谢体秀眯起眼睛看了下左右两边的山坡,又将目光看向了密那后道;“我觉得,他们的指挥部应该是在密那,因为山坡工事究竟如何,他们应当是清楚的。”
“你觉得呢?” 公孙耀抱起双臂看向了吴昊。
毕竟是一个少将,而且也长在前线作战,他的分析能力也不会太差。
吴昊推了下自己眼睛;“我看,他也是在密那,不过我这倒是有一个问题。”
问题?
公孙耀想了想开口道;“你是想要告诉我的是,我们只有第七中队,轰炸了两边的阵地后,中队就不可能在对其进行第二次轰炸了嘛?”
是。
吴昊很坦诚的点头道;“是的,我是有这样的担忧,师长,你清楚的,弹药一分散了,到时候我们的进攻就有可能……”
哈哈哈……
公孙耀突然大笑起来。
这一声笑可是让在场的人惊讶的张大了。
谢体秀更是有些不懂得公孙耀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探出手指了下公孙耀;“你……你想干嘛你?”
抱起双臂的公孙耀抬眼看了下在场的几个人,随后将目光缓缓看向了谢体秀;“秀儿跟了我这么多年,不会真不知道,我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