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口气真是不能平静。明明是自己故意放松对于久宫奉文的保护,才能够让他趁机得手,没有想到,这人却是不知道感恩不说,反而还给自己留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动手的定时炸弹。
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往的人就要对他进行妥协,如果前面的人能够和他对抗到底。自己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事。也不可能让他如此折磨。
憋闷、委屈还夹带着一丝的担忧。中村正雄有些沮丧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被踩踏无数脚印的纸条,不知自己究竟何去何从。
御赐指挥刀在手,这边的事也处理完毕,公孙耀决定停止对于二十一军的折腾。也就在城外抢夺了一辆摩托车三人晃晃悠悠的返回重庆。
武汉机场因为遭受毁灭性得打击,这段时间来并不曾派遣出任何的轰炸机实行对于重庆的轰炸,最为隆重的节日已经到来, 山城重庆更是大街小巷都是人群晃动,采办过年用的物资,而城中,从重庆周围驻军调动过来的工程兵,正在人流量相对密集的地方施工,利用这点空余的时间,争取在日军下一次前来轰炸前,尽量的挖掘出来防空洞。好让百姓能够及时进入最近的防空洞避难,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老头子和张将军并不曾因为自己的逃婚进行秋后算账。反而是认为自己能够在人生大事上还能够为救出同僚和朋友的事大加褒奖。这即将就要过年了。
出去是不可能,公孙耀只能在第七中队等待过年。他不是一个愿意折腾的人,只是日军的一次次挑衅和残忍,让他不得不进行任何折腾。
已经能够听到鞭炮声了。这浓浓的年味并不曾因为日军的入侵减弱多少,上面分派下来的过年物资也到了第七中队。
做饭的问题,自然有后勤,自己不过是等吃而已。
“哥,久宫玲子来了,好像哭过,说要见你,应该是有事呢?”徐宁双手放入自己衣袖中缩成一团来到门口。
她怎么会来见自己,这女人对于自己的恨意始终不曾消除,自己杀了他两个哥哥和姐夫,她曾经发誓一辈子不跟自己说话。
亲自登门必然有事,想了下的他还是让徐宁将她带来。
雨带梨花,双眼睫毛的那一丝红润夹带着红肿,也不知道是哭了多少次。
公孙耀为她倒上一杯热水询问发生了什么?
久宫玲子看了下公孙耀关切的眼神并非是作假,咬了下嘴唇后缓缓道;“你你能不能给我救一个人出来?”
救人?救谁呢?公孙耀没有明白,而等她缓缓说完。
公孙耀明白了,救的人自己还看过,准确来说是看过她的照片,那就是久宫奉文的姐姐久宫奉清。她在到达广州后就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信。
其实这一次她来,并非是探望亲戚,而是来躲避灾难。久宫家为了维持自己地位的巩固,和另外一家东久郡王家年轻,将这个丫头许配给了比她大了十几岁的郡王世子东久一。
如今的这个东久一在十一军担任作战参谋,她来,就是要晚婚的,只是对于那个凶残的男人,她不乐意,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了被抢夺到这边来的姑姑,希望能够帮助自己。
“好,我答应你,等吃完年夜饭,我就出发找东久一让他退婚去。”公孙耀爽快应答让久宫玲子破涕为笑。
年夜饭谈不上丰盛,但是足足够让人吃饱。第二天一大早,公孙耀独自骑上摩托车来到军统督战处找到已经担任第三分处负责第三战区督战处处长的陈娟,希望她能够帮忙让广州那边的人将久宫奉清带到重庆。
这个忙,陈娟是自然满口答应,得到准确消息,他也不在耽搁,叫上徐宁和谢体秀,踏着这地面的霜花伪装成为商人乘坐货船东进武汉。
在武汉的停留 ,公孙耀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日军工兵没日没夜加紧对于机场的维修,如今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如果快的话,下个月就会完工。
谢体秀认为,日军并没有放弃对于重庆的轰炸,而是要实行一场更大的报复,不然不会在修复机场的同时还对其进行扩建。
这一点公孙耀很赞同,不过当前,他不确定,只能是放下这个事。不是他没有动炸机场的心,而是在没有任何飞机以及油库弹药的协助下,想用稍微一点的炸弹炸掉机场,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炸是要炸,但不是这个时候。
下关的江面停靠着两艘日军驱逐舰,周围端起枪支的日军让百姓无形当中都会自动的绕开,借助着人流,稍微的检查,三人也就混进了南京城。
伊藤早早就下班了,和第九战区没有战事,他这个高级参谋只能是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去陪伴自己的孩子,他的级别还没有配车。只能是打人力车,
还没有等他吆喝,那一双本就不大得双眼此刻又一次眯成了一条缝。
一个让他恨的牙齿发痒却有无可奈何的人依靠在电线杆跟前正很友善露出笑容对自己招手。
公孙耀,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才多久的时间啊, 好像也还没有三个月吧。他怎么又来了。这段时间冈村宁次也没惹他,前线的部队也没有发起进攻。他又来干什么。
带着相当的不满。伊藤提着公文包跟随着他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家餐馆,可了不得了,谢体秀和徐宁都来了。
“你们想干嘛啊,别老是揪住十一军不放啊, 这段时间十一军可是真没有做出什么呢?”伊藤想要说一句公道话,别老是往这边来,还是要看看其他地方,比如说华北的第二战区、比如第三战区、实在不行,也是可以去关外的嘛,为什么偏偏就是这里遭殃。
这个让公孙耀真不好说,可是伊藤的关系,让他必须要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低头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摊开双手“如果真的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距离这里最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