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不过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希望他能够暂时取消这次的就职典礼。
这不过是一个分舰队司令官而已,又不是联合舰队司令,有什么好神气的。 这是在上海,不是在国内,敌人环绕四周的地方,在这里举行什么就职典礼,这和鬼门关前遛鸟有什么区别。
长谷清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不留在这里,难道小野就没有脑子。
心中不停的咒骂着小野不识抬举。也有了不想在管他的心思,不过仔细想了下。他还是看向自己边上的副官;“你在去一趟,询问一下司令官,能够将就职典礼改到出云号上。”
真要就职的话,只能去出云号了。
二十分钟后,副官来到他跟前;“小野司令官不同意,认为这有损帝国海军威严。”
威廉?
参谋长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沉思着猛然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命都他么的快没有了,还讲求什么狗屁的威严,威严当饭吃呢。”
不管了,要作死你就作死吧,死了你,不是没有人来这个位置,现在就自以为是了,今后才不知道如何共处呢。
心中打定了主意,参谋长也就将这个事放在了一边。他没空搭理小野。
第三舰队指挥部,对于参谋长三番两次让自己不要弄什么就职典礼的事,小野是万分恼火。他有着自己的考虑,自从攻占上海以来,这边的治安十分堪忧,甚至指挥部都让对方炸过,长谷清的无能,不代表着自己也是废物,他对付不了的人,并不代表自己不能对付。
他听说过公孙耀这个人,擅长偷鸡摸狗,也清楚对方的本事,火炮运用十分得当。
自己举行就职典礼,就是要借助这个事告诉各国,上海的治安可不是一般的好,而针对公孙耀可能远距离炮击的问题,他邀请了各国的武官,现在重庆方面正在寻求西方的援助,他公孙耀真要动用火炮,就要想一下这其中的后果。
我去,这小野还不简单啊。我到是有些小看这个人了。
公孙耀将谢体秀送来的消息看了一下,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小野有些欣赏。他知道自己的火炮运用十分擅长。因此不但将各国武官给邀请了过来。而且还安排在了自己的旁边,只要自己一动手,一定会将其余武官给一同炸了,然后这国际纠纷可算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这人有点不好对付啊?”谢体秀递给公孙耀茶杯斜眼看了下内容道。
有点。公孙耀将纸张丢弃在边上很自然的喝了一口茶斜靠在沙发上;“正是不好对付,那才有刺激性,而且这样的人是比较阴险和算计的,相对于长谷清,他若是担任了舰队指挥官,今后第三舰队的作战方式很有可能也会变得相对阴险,因此这样的人更不能留下,留下,不管对于我,还是当前已经名存实亡的海军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习惯了某个人的作战方式,突然之间却是要进行变动, 这让任何一个人在短暂时间甚至是很长时间内都要对他的习惯进行研究。
海军方面已经习惯了长谷清,不习惯他小野。自己也是一样,既然这样,那只能是让他上西天。
刺激,问题根本不能动用火炮,若是伤害了其他的公使,这恐怕老头子有心的想要保,也不一定保得住。谢体秀隐隐当中担忧。
公孙耀不过笑了下放下茶杯;“如果他只是认为我单纯的就是火炮技术好的话,那他死的,也真的不冤枉。”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就职典礼了。
百般无奈的参谋长为了满足小野的求是心切的**,只能亲自对于防御进行部署,不但加强整个司令部周围的防御,甚至四百米左右的地方,都安排神枪手, 每相聚五百米,就准备一个小队的兵力,防止突然情况。
一切井然有序,再次亲自检查,确保这的确是万无一失后的他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卧室,他需要休息一会,随后去接到租借内的各国公使馆。
今天居然有一层薄雾,这让起来的参谋长有些欣喜的祈祷这场薄雾能够在就职典礼结束后在散去。
不过,伴随着朝阳露出海平面,这唯一的一点点伪装正在渐渐淡化,到最后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愿,半个小时后的就职典礼能够平安举行,同时他也祈祷,军统的人别来,而那个人,最好不要来。
这么精彩的地方。公孙耀不但来了,而且还来到很早。
他距离参谋长占的位置,只有不到一百米,就在海军食堂二楼。
本意上,他是想要在外围击毙小野,然而这次海军方面的陆战队几乎全部出动,在外围展开行动,让他感觉到撤离的时间很紧迫。
最为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外围不能动手,公孙耀想了下那就混到会场这里来。他赌的就是日军会注重外围的防御,而会相对减弱内部的防御,而会场周围站岗的士兵,不过是充当门面而已。
负责做饭的几个人已经让公孙耀除掉给塞进存放菜品的储物间,已经更换上海军军服的公孙耀透过窗户看了下。
各国的武官已经进场,不过却相当的奉命,英美法几国武官在一起。德、意等国公使又在一起说说笑笑。
若非是担心引起国际纠纷,公孙耀今天还真想将这群人一同灭了,不过灭了这群人,自己也得让老头子给灭了,他还不会傻到将自己性命给玩丢的程度。
食堂除非是饭点,不会有人来到这个地方。
广播中已经能够听到 主持人公鸭嗓子一般的叫嚷声,嗑瓜子的公孙耀双脚搭在台子上。他很反感这种虚伪的方式,总是进不到正题。
“下面,有请我们大日本帝国第三舰队新任司令官小野将军讲话。”
正主来了,公孙耀丢弃手中瓜子,很自然起身将放在一边的一把三八步枪提起来到窗户跟前冷笑道;“讲话就不必了,我先送你上西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