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张,这让在家中等待了好几个小时的山本慌忙将自己的闺女拉扯到沙发上一脸不善盯住公孙耀;“混账王八羔子,你欺负她呢。”
公孙耀微微摇头;“没有,我怎么是那种人,我没欺负她,是她自己吓到了,不能怨恨我,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
这不是小不小的问题,而是公孙耀太不是人的问题,简直就是魔鬼。
山本清子现在都不想回忆松井纯一的惨状,活生生的将他大腿上的肉切下后,在塞进他的嘴中,将其疼死。
眼看着那人很自然的上了二楼,山本清子看向关切的父亲山本一脸认真;“爹,前往不要惹这个妖孽, 你知道松井纯一是怎么死的嘛?”
嘶……
山本预想了很多种死法,但是却没有想到,公孙耀居然这么狠。
不过,这一次他到是没有怨恨,而是抚摸了下自己闺女的脑袋;“你不懂,他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至于为什么,你不知道,那是对你好。”
谢体秀在边上冷哼了声;“敢做不敢当,为什么不告诉她南京发生的事,难道你们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我们是永远不会南京血流成河的。”
这……
山本低头陷入沉思抬起头看向自己的闺女后咬牙道;“因为陆军当年,比他还要凶残上百倍。他这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南京,发生了什么?山本清子将目光转移到谢体秀脸上,谢体秀想了下;“你今晚跟我睡吧,我让你知道,你们在那边干了什么。”
罪该万死,要真的是这样,这已经算是对得起他的了。
半夜的长谈,让山本清子总算明白,今日公孙耀做出的事,真的是已经手下留情。
三十余万冤魂、三十余万孤魂飘荡,那南京,一月成为鬼城,尸骨遍野、血染长江而不流。帝国的残忍,真是骇人听闻。
山本清子捏紧自己的粉嫩的拳头,谢体秀苦笑了下;“为什么他这么恨,你们不是更狠嘛?他经历那一场血战,他的女友顾清玲,也是被逼无奈下,拉响了手榴弹而死,你说,他还会对你们客气。”
顾清玲的事,她听陈娟说过,虽然陈娟也是无意,但这毕竟也是她的一个心结 。若非是她当时要维持持续,顾清玲也不会和日军同归于尽在街头,尸骨无存。”
一夜,就这么过去。
谁也不会想到,两个仇人,居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早点,公孙耀似乎忘记了昨天的事,几下子抹了自己的嘴唇看向山本清子;“一会,我带你去看樱花。”
呸……
山本听着这么恶心的话简直是想要呕吐。 还看樱花,是看你杀人吧是。
“她还是一个孩子,你能不能收手一下,放过她?”
他不希望自己的闺女见到太多。
公孙耀到是嗯了声,这让山本露出感激的眼神,然而公孙耀的话,让他当即挥了下手:“当我没说过?”
我不带你闺女,我哈带你夫人怎么的?
拉倒吧,自己的夫人鸡鸭都不曾杀一个,更是没有见过人血,若是让他给带出去,估计走着出去的,然后的躺着回来。
反正自己的闺女也见到了不该看到的,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已经让他霍霍了,那也无所谓让他在霍霍。
惨?
什么样的仇恨,居然让对手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来。
悬挂房梁尸体,被切掉了大腿露出白骨的松井纯一嘴角叼着肉,那死不瞑目的眼神,让宪兵司令安藤当场反胃差点没有呕吐出来。
那墙面上,已经有一定暗红的你该死三个字,充满的怨恨气息久久不散。
这……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松井纯一究竟是惹了的多大的仇。
看起来是仇杀?
安藤看向自己的副官;“调查一下, 他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深夜,看着副官送来的消息,松井纯一一向对人和善,首尾两端,谁都不会轻易得罪的人,可是为何,他却是会遭受灭门呢。
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 既然不是仇杀,那会是什么?
想不通,他在房中来回渡步想着一切的可能性。
关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副官猛然走了进来;“司令官阁下。参谋本部府参谋小野家出事了,全部被杀。死状惨烈。”
什么,又出事?
真他么的,这是遇到什么了这是?
漆黑道路上,山本清子和公孙耀并肩而行,从小野家**来也有一个来小时了,不久前,宪兵的车队已经过去,显然是从那焚烧惨叫的火光中知道了什么消息。
小野是被活生生烧死的,他家人依旧还是死的最为轻松,不过是一刀毙命,甚至没有什么痛苦。
“他们,也在南京活活烧死过人嘛?”寂静让山本清子感觉到一丝害怕。她想到谢体秀昨晚告诉自己的,在想到今日公孙耀的举动,不由得开口问了声。
公孙耀停下脚步,在见面前的这个女孩穿戴得有些单薄,取下外套的他披在山本清子身上指了不远处的一处面探:“饿了吧,去哪里说。”
惨?太过于惨。
作为亲历者说的,和谢体秀告诉自己的,还是有天壤之别。山本清子怎么都没有想到, 平日看起来如此温柔陆军,为何一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那么的残忍和禽兽不如。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劝说公孙耀,但是依旧还是开口;“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为何你就不退后一步,而是……”
公孙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懂,有些仇恨可以化解,但是有些仇恨,是一辈子甚至几代人都不能化解的,我们的善良,会让你们认为软弱可欺。那么我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恶制恶,当然,我所做的虽然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舒坦。”
说道这的他想了下;“也许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你若是有空的话,去一趟南京吧,每当夜晚,你会感受到哪里内心当中发出的一种恐惧和压郁。那是三十万冤魂不得安息。你认为我会化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