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向来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心疼的想法。
但是面前的酒井完全例外。
不说其他的,单纯的,他能在离开给自己留下几套军服,就完全值得培养。
“不是,我怕我叫出来,你让我拿棍子咬一下。”
贪生怕死之辈。
这种并不无理的要求,公孙耀没反对。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边上的神机叶取过来指挥杆递上;“凑合用吧。”
“等等……”
酒井完全就是一逗比类型的,公孙耀正准备下手,但他又一次吆喝起来。这让公孙耀不耐烦眯起眼睛;“你还有完没完,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打算捅我几刀?”酒井颤巍巍的问道。
我他么……
公孙耀直接捂住酒井嘴巴手中匕首开始捅。
这个话痨真的太烦了,捅几刀,这是能说清楚的嘛,捅一刀,上面的不会相信,多少刀,这还不是要以欺瞒上面为主。
连续捅了七八刀。几乎已经是一个废人的酒井眼泪汪汪。
这似乎,没有必要捅这么多刀,看看自己,周围没有了一块完整的地方。
“不要用这种无辜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管捅多少刀,这都是有分寸的,你去医院,除了看起来吓人之外,不过就是一个轻伤,不会影响你的前途,顶多半个月你就能够出院。”
这是真的?
酒井咬牙忍痛看了下自己的腹部。
捅的稀巴烂的。居然是轻伤。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你……”
“别废话了, 虽然只是轻伤,但是我没有说在不止血的情况下,你能够活着回奉天。”
轻伤是轻伤,但是伤口流血是真的。公孙耀丢下这话坐在了边上打量着酒井;“还要不要和我聊会。”
“不不,你们赶紧走吧,我好喊人,好喊人啊。”捂住自己肚子的酒井冷汗直流赶紧开口。
公孙耀这才耀武扬威的挥了下手;“咱们走,去奉天,是该找鲁尔这个王八蛋算一算账了。”
奉天。
宪兵司令部,作为维持奉天治安,围剿周围土匪以及抗日分子所在。这里的宪兵司令的军衔相对要比别的地方高一等,是一名少将。
藤木担任这里的宪兵司令已经有半年的时间。
半年,这里一切相对比以往要好的多,周围的土匪在他的打压下,已经龟缩在城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业绩上升,带给他的利益,是在半个月后,就会晋升为中将。
愉快的心情持续了很久。
但是现在,李庄研究人员全部被杀,酒井被捅成了血人让他面临着最为严酷的挑战。
在办公室中思来想去的他,始终是没有明白,敌人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也许,这跟鲁尔上校他们合作有关系,我们应当询问一下他们。”副官来到站在窗户跟前沉思的藤木道。
从鲁尔嘴中,恐怕得不到什么,想了想的他, 还是决定亲自打电话询问关东军司令部询问要好的多。
“混账。”电话狠狠挂上,藤木恶狠狠从牙缝中咒骂了声。
重重的拍打,将边上茶杯打翻在地上。
哐的一声,茶杯帅裂成为几大块,副官见状立即为他换上新的茶杯并且泡上茶水;“将军阁下,难道 真的是跟他们的研究有关系。”
藤木咬牙冷哼了声;“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上面的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又一次研究化学武器,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个无孔不入的人,根本就还活在这世界上,究竟他们是想要干什么。”
化学武器。
“毒气弹?”副官试探性问了声在得到藤木确定的点头,当场他的脸色变得相当不好看。
青一块紫一块的似乎让谁殴打一般。
麻烦了。
副官心中咯噔了声联想到了李庄的惨状。
那松井一根,让对方跟吊猪一般倒掉放血而死。
其余的研究人员,没有一个是痛痛快快死的。
这说明对方有仇恨,而且,宪兵根本就挡不住他的攻击。
普天下,在这东北关外,究竟是谁能够有如此本领。恐怕。
“你的意思,公孙耀这恶魔来了?”
藤木微微皱眉开口试探性问道。
副官不能确定,但是也是七七八八。
前段时间,53团在宜昌一战中,暴露出来了公孙耀就是团长,如今,这个团听说已经调动去了第九战区。而侦查人员显示。哪里的负责人是中校,而公孙耀的军衔,不过是一个中尉。
也就是说,现在他根本就不在军中。
不在军中,算一算时间,他们理当是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么说?”藤木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接待处,此刻的鲁尔,正在哪里休息。
“也许,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看,哪里安全,都没有关东军司令部安全了,安排一下,让鲁尔去关东军司令部。”藤木不想招惹这个麻烦,他必须将这烫手山芋送出去。
刚才吃过午饭的鲁尔正准备睡一个舒坦的午觉。
但是进来的五六个日军士兵让他茫然不知一脸困惑的指了下;“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要休息。”
没有人回应,这五六个士兵立即在房间中倒腾,似乎在为自己收拾行李。
怎么的,这是要?
刚想发火的鲁尔就见副官走了过来,他直接走过去;“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副官露出笑意做出歉意的表情后道;“上校阁下不要生气,我们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这里,已经无法在保障你的安全,因此,会将你转移到关东军司令部。”
什么?
鲁尔眨眨自己碧蓝的双眼,他怎么都不相信,这奉天宪兵司令部,居然无法保障自己的安全,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不,鲁尔上校,你已经招惹上了一个鬼魅一般的人。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真可谓是鬼魅一般,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去关东军司令官吧。”
“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鲁尔有些好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曾经高傲的要上天的日军,说出这种丧气话,这挖苦的心思,不由得冒了出来嘟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