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怎么听起来是要和对方进行交易的意思?
神机叶搞不明白公孙耀内心的想法。
公孙耀笑了笑;“想要挽留他华北方面军的面子,总需要付出一点什么吧,如果什么都不付出,那他是不是过的,太过于舒坦了一些。”
是这么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话虽用在这并不是很合适,但也算是能够牵涉一二。
神机叶嗯了声再一次询问接下来的计划。
早将烧饼吃完的公孙耀很自然掏出这边相对流行的哈德门点燃;“接下来,就告诉他我过来的原因吧,不然,他是不可能睡的下的。”
一个联队的兵力部署在整个司令部周围,似乎感觉到这样的安排依旧还不能让人放心,冈村宁次将办公地点放在了地下室。
认为的防御,必然有弱点。对于别人来说,这样的弱点也许不足造成任何威胁。
但,公孙耀擅长见缝插针。
没有弱点都能够给你撕开一个口子,有弱点,更会无限的扩大化,让人防不胜防。
整个司令部当前并没有安全的地方,如果有,就是这地下室。
除非公孙耀动用重炮或者航空炸弹,不然在这,无计可施。
只是地下室的环境多少有些让人不舒坦,特别是这有些迂腐的气味。
不过冈村宁次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只要能够保护自己的性命不遭受威胁,不要说地下室,就算是厕所,那也完全能够忍受。
到底来是要干什么?
看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冈村宁次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耀这人虽然可恨,但却是有一点,从来不动无辜的人,只有惹到了他,绝对跟疯狗一般追着你咬,不死不休。
仔细一想,自己并不曾对他有过什么得罪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是在十一军的时候,但这事早就已经翻篇,他不至于现在才来报复,以那人的秉性,恐怕早八百年就来寻找自己的晦气。
想不通道不明,也只能是看着这昏暗的灯光发呆。
“将军阁下,我们在城门口站岗的哨兵遭受了袭击,两死一伤。”
预料中的事。
什么为幽灵鬼帝,来无影去无踪,如果这不死人,那都对不起他这个称号。
有人死,那就定然有他留下的东西。
“他留下了什么?”很自然的询问,让副官明白,跟前的指挥官的确对于敌人相当了解。
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折叠好的千纸鹤后,他伸出手递上;“这是……”
“幽灵纸鹤。”冈村宁次接过了这张千纸鹤。他似乎记得公孙耀已经很久不使用这个东西了。
如今再一次用这个,这是在跟自己再续前缘呢,还是说是对自己的折磨多了一层。
副官看了一下千纸鹤,很平静的白色纸张,只是那用红色笔勾画出来的笑脸,看起来让人不寒而颤。
一个小小的千纸鹤居然有这样的称呼,那公孙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想去了解。
听说,见过他真正容貌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就算没有死的,要么残废,要么就是不想在提起这个人。
你有些不合格啊,当初我在太远这么折磨你的下属,你居然一点忙都不帮,这和你的作风是有些相违背啊,作为帝国高层,首先要做的,就是爱护自己的下属,只有如此,才有更多的将士为你卖命。
他么的,这是有来教训自己的意思嘛。混账东西。
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冈村宁次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鼓起勇气看过去。
不合格的将领,如何能够带一个合格的士兵,如何能够报答陛下的养育之恩,如何能够私下帝国的冤枉。你这么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作为帝国的优秀学生,我有必要来劝一下你,不要如此自私自利。
王八蛋。
冈村宁次双手微微颤抖,公孙耀的大概来意。他已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混账是吃饱没事来发泄的。
“我该怎么做,难道还需要他来教。”放下书信,冈村宁次敲打了下案桌。
副官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想看,却又没有那个胆量,只能来到冈村宁次跟前问道;“将军阁下,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能够怎么办,这妖孽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偌大的一个北平城,他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能够待下去,他会用任何一种方式来隐藏自己的踪迹,甚至从你身边走过,你还不知道是他。
见招拆招,面对着如此对手,自己除了干瞪眼等着他出手之外,还能够怎么样呢。
“凉拌。”想着来气的冈村宁次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后不在言语,而是揉动着自己有些发胀的眼睛,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合眼。
今天居然安静了。
安静的让人浑身不舒坦。黄昏十分。
在地下室等候消息的冈村宁次依旧不放心的看了下身边的副官;“今天,没有什么动乱的消息嘛?”
这让副官感觉不可思议。
北平安静下来,难道不好,那人不来闹事,难道这还不好嘛?为什么司令官阁下的意思,反而是希望出点事呢。
“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安静下来必然有祸端。我总感觉到,他是憋着什么坏屁。”
不会吧。这人这么难缠嘛。
折腾起来要命,不折腾也是要命,那究竟如何,才能够平安。
副官心中的困惑,让冈村宁次有些无奈道;“祈求他大发慈悲吧,如果想要平安的话。”
话虽然如此说,但副官看出来司令官眉头那隐藏着的担忧,这让他十分不解。
似乎,面前的司令官阁下,并非是单纯的担心着这个可怕的敌人。
在他心中,还有着另外一层的担忧,而这层担忧,要强于面前的对手。
“将军阁下是在担心什么嘛?”副官为他倒上茶水后问道。
冈村宁次看了下自己的副官颔首点头;“是,我的确是在担心一个事,一个关系我华北方面军脸面的问题,一个关系十几万大军威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