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体秀来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来都是询问物资补给的问题,一两次,余庆还希望和这人打交道,但是次数多了,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情。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的地点,让自己的副官去应对一下。
“长官……长官……”
副官出去不到片刻的时间叫嚷着跑了进来。
余庆抬起头一看。
好家伙,自己的副官堂堂一个少校,居然让对方打的流鼻血。
“好啊。他们居然开始打人了,谁给他们的权利敢殴打军官。”
余庆唾骂了声大踏步出门要找谢体秀的麻烦。
来到客厅,刚才那势必要给谢体秀教训的心一下自己变得冰凉起来。
他明显见到,客厅中坐下人居然是一个男人,而以往坐在那位置的谢体秀,如今居然站在哪里。
仔细一看那男人的面孔,在见身后站定的另外一个女人,余庆内心是一万个草泥马以及崩溃出现。
他确定,面前的这人,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人。
公孙耀。
当时他在担任副参谋长的时候,就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打过交道。
“该打嘛?”公孙耀见余庆进来的眼神在闪烁,已经知道他想要来报仇的。只不过见到了自己,这内心慌的一匹让他不敢说话。
“该……该打。”心中来讨回公道的想法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承认,面对这个男人,自己是真心的惹不起。
公孙耀冷笑了两声;“我不杀他,已经是客气的了,说说吧,谁这么大得胆子,敢扣押我的物资,你们是眼睛瞎了嘛,如果没有我们暂编团在赵家镇,就凭借你们这群废物,也想挡住日军两个旅团进攻。”
带着活来的公孙耀并没有任何客气。他有火,大过年的,自己的部队居然吃咸菜汤泡饭。这是自己统领部队以来,从来没有发生的事。
士兵吃不饱,战场说不定就得饿死鬼。这个道理谁不懂。
就算是死囚犯,在死之前还要吃一顿好的。
可是自己的士兵。
心中的压郁在自己内心推动中在也无法忍受,他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余庆脸上怒喝:“谁给你们的权利。”
一声怒喝,让外面的士兵跑了进来将枪口对准公孙耀。
只是,面对着公孙耀的眼神,这些士兵有些紧张,那眼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发出来的。
余庆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很担心面前这恶棍一旦发火起来就要杀了自己。
“都退下。”余庆吆喝了声,示意士兵退下后依旧低头不语。他难道还会说是陈大庆下达的命令嘛。
这里的情况,早就有人通知了在休息的陈大庆。
陈大庆气的猛拍了一下巴掌;“还反了他。这是第六集团军,不是他的暂编团,更不是中央军。
自己的人,还容不得他人来放肆。
夹带着怒火,陈大庆大踏步来到客厅眼看着自己的副参谋长站在哪里不动。他上前大喝道:“都住手。”
公孙耀斜眼看向进来的这个中将军官良久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大庆。
没听过,公孙耀根本就不搭理的坐在椅子上后道;“ 我不管你是代理的也好,正式的也好,我就想知道一个事,谁下达的命令。拦截了我团的过年物资,是谁下达的命令,拦截了我暂编团的军用物资以及冬衣。”
“我干的,你能将我怎么样?”陈大庆显然还不清楚公孙耀的眼神不是很好。
余庆一听暗叫一声糟糕赶紧劝阻道;“长官,这……”
人影闪现。余庆只是感觉到面前有人晃动过后,就听到一声惨叫声。
在一看,陈大庆的肩膀已经让匕首刺穿。
这还不算。那出手的人直接将他拖到了中间后才取出匕首。
鲜血染红了他那身军大衣。
周围的士兵见状,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没有谁会想到,面前的人会突然之间下手,跟没有谁会想到,面前的这个可是中将,可是这面前的人。
“你以为是你下达的命令,我就不敢动你了嘛,你以为你是中将,我就不能拿你嘛,中将遍地走, 少将多如狗的时代,你认为你这军衔在我跟前能够对有什么威慑力,别说,就算姓杨的今天在,我也敢下手。”
陈大庆身体遭受的剧痛让他不停颤抖。
但这并不能让公孙耀的怒火发泄干净。
他冷笑一声;“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将我暂编团的物资都给吃哪里去了。
噗呲一下。
刀子顺势落下,顿时划开了肚子, 这一下,陈大庆不死都死了。
余庆和周围的士兵吓的浑身瘫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面前如同疯子一般的公孙耀。
“我的物资呢。”一声爆喝,余庆这才反应过来道;“马上,马上就给贵军准备运输过去。”
公孙耀冷笑了一声看向已经出去的余庆;“三个小时,我的物资要是没有到,别怪我对这展开血洗。“
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
杨副长官对于老西下达拦截暂编团的过年物资是有一定抵触的。
他害怕,公孙耀可是将他家祖坟都给炸了,如果让他知道了过年的物资让晋绥军给拦截了,那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下场。他不敢去想。
也许,上一次,他对死人下手,这一次,恐怕就是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虽然当时他劝谏了一下,但是阎长官却说公孙耀已经没有了军衔,他不可能在来这边。而这个团在这边,对于自己的统治也不是个什么好事,将他们驱逐出去,那是最好的。
他没法子,也阻拦不了。可内心中,还是隐隐担心着出事。
今个一大早。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动,自觉告诉他恐怕是要出事。
这不,正想询问一下自己的副官。 外面的电讯处主任就拿着一份电文急匆匆跑了进来;“长官,不好了,第六集团军发生了大事。”
发生了大事?
这可是让杨副长官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看向电讯主任;“发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