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辉、王雨和高娜,都没什么胃口,可大叔看着她们的眼神让她们害怕。
所以依旧是人手一份早饭,众人这一次围在一起,迫不及待的要听昨天的事儿。
喝了一整碗的热汤之后,褚静落才彻底的暖和起来,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大概的说了一下。听得这些人也是毛骨悚然,程皓不禁欣赏的看着她。
一个女人,能够在这样的夜晚挺过来,可是真不容易啊。
褚静落狼吞虎咽的吃下早饭:“所以说,我认为,这些尸体就是我们的危险。”
“但是白天的时候,尸体就是尸体,只有晚上,我们做了什么事儿才会惹怒他们。”
“只要是我们遵守规则,应该就不会有危险出现了,我建议大家小心行事。”
程皓认同的点点头:“褚小姐说的有道理,现在咱们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务必要共享信息,努力的活下来。游戏对于存活人数没有要求,以我的经验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话褚静落也是赞同的,她昨天晚上和死神擦肩而过,却毫发未损。
虽然是吓得不行,也并不表示,这些尸体会波及无辜的人。
无论是搬运工还是遗体美容师,都是对尸体动手,才会被他们杀死。
那么他们只要抱着敬畏之心,处理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当他们从食堂出来,遗体美容室门口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血迹也是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褚静落回到她该在的地方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是焕然一新,尸体血迹不见了,原本消失的那个尸体,又回到了他原本的地方,这具尸体,今天应该要举行仪式了。徐佳辉本想要跟着褚静落,担心她一个人回去会害怕,却被莫云帆拦下来:“这里可不是随意闲逛的商场。”
说着莫云帆看了一眼他们的工作间:“还有尸体,要送过去吧?”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儿,徐佳辉是不敢再碰尸体,只能帮着推推担架而已。
莫云帆倒也没说什么,径自将尸体摆放好,以他为借口,来到了遗体美容室。
褚静落出人意料的,并没有沮丧低沉,而是把自己的这些工具,都拿出来摆好。看到他们带着尸体来,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只是显得有些沉默。
徐佳辉担心的看着她:“岚岚,你没事儿吧?你要是害怕你哭出来也行啊。”
褚静落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就是,一时之间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昨天一夜没睡,褚静落现在更是浑身疲惫,所以才显得没什么精神。
莫云帆看了她一眼:“这婆非世界,既是游戏又是生死局,多了也就习惯了。你已经是我所见过的新人里,表现最好的一个,你能活着出去。”
听到这话,褚静落楞了一下,倒没想过冷冰冰的莫云帆,竟然还能安慰别人。
说完这话,莫云帆也觉得很别扭,可他难得有衣个,还算是欣赏的人。
褚静落掀开担架上的白布单,看到的竟然是已经大致清理过的那个红衣女人。
迅速的撒手让白单落下,褚静落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带着血迹的头发。
徐佳辉缩了缩脖子:“我也挺害怕的,可你们不是说,白天他们是不害人的吗?”
褚静落沉吟了一下:“这个暂时不好说,我们也只是推测而已。昨天晚上的情况,是由于那两个人亵渎死者造成的,那么如果晚上我们被追杀,是不能对这些尸体动手的吧?”
莫云帆点点头:“只要是NPC明确说明的规则,都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褚静落抿了抿嘴:“我看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深切怀疑,我们是不是能离开。”
“这才是第一天而已,我们要在这里度过七天的实习期,又要在这期间找到“门”,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而且死了两个人了,接下来,该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了。”
死了人,如果能够冷静分析,是否和自己有关系,其实倒也还好。
就怕王雷和王雨那样,慌乱不知所措的,一旦人开始慌了,很多事儿就变麻烦了。
莫云帆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个游戏里,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徐佳辉想不到这么多:“岚岚,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很危险,规则说了不让单独行动。你还是跟着我们吧,反正规则上面也没说,非要待在自己的工作间。”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们,其实一开始,他们都没听到NPC说过要待在自己的工作间,规则里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他们固有的思维认为,该做什么事儿的,就应该在什么地方好好的待着。也把NPC所说的,一点之后不要出门,理解成要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工作间里。
如果没有规定,意味着他们其实所有人都能待在一起,这样也会更安全。
这个提议被莫云帆否定了:“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大家是队友?”
褚静落一时语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
褚静落其实只是认为,人多些安全系数高一些,但是看起来莫云帆能和她们组队,已经是很难得了。虽然褚静落话比较多,但真正拿主意的,还是莫云帆。
褚静落认真的修补红衣女人的尸体,突然瞥见她光着的左脚。
于是褚静落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所听到的高跟鞋声,一开始是一个。
后来貌似是两个,也就是说在杀死了那个搬运工后,这个女尸该是穿着一双鞋。
徐佳辉看到褚静落干到一半,突然之间跑到了窗边,她吓得连忙去拉她。
刚看到一抹红色的褚静落,被迫拉了回来,一连莫名的看着徐佳辉:“你拉我干什么?”“我以为你中邪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干到一半突然跑了?”
褚静落指着窗外下的鞋子:“这好像就是这个女人,丢失的另外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