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陈老夫人完全听不出来外面有什么声响。
她旁边侍候的丫鬟也是诧异地看着宫玉。
宫玉眉眼微微一动,谨慎地起身。
这是府衙的后院,按理是没有人敢冲进来的。即便是要进来,也应该要事先通知才对。
可外面的脚步声慢慢的从围墙那边围过来,似乎还不止一人,像是有五六人之多。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刺纳人被陈大人的围剿政策整得无处可藏,要兵行险招------来府衙的后院抓陈大人的奶奶去做人质吗?
若是不幸被宫玉猜中了的话,那陈老夫人就危险了。
宫玉凝神想着,招手让侧边的两个丫鬟过来,“你们保护好陈老夫人。”
桌上有丫鬟倒好茶水的杯子,宫玉一眼瞥见,猝不及防地过去,抓起那杯子猛的掷向正面的窗纸。
陈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那杯子穿透窗纸,传来“砰”的一声响动,紧接着又有人惨叫的声音。
宫玉将杯子掷出去的力道不轻,那被她击中的人脑袋一晕,受伤的地方顿时流出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陈老夫人惊呆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闯到这里来?”
来人被发现了,怕引来前院的衙役,一不做二不休地踢开门。
霎时,五六个人穷凶极恶地扑进来。
他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长剑,那两个丫鬟瞧得害怕,吓得赶紧和陈老夫人聚集在一起。
站在最后那人抹了一把额角流下的血,怒不可遏地瞪着这边,嘟囔一句:“娘的,疼死老子了。”
宫玉一马当先地挡在陈老夫人和那两个丫鬟的身前,美眸冷寒地盯着他们,语声凉薄地问:“你们是刺纳人?”
在前那人怒着脸,“是又怎么样?”
宫玉猜测道:“陈大人抓你们,你们无处可逃了,所以就想冒险来这里抓陈老夫人去做人质吗?”
那人一哼,“既然猜到了,那你就赶紧的让开,否则我们便杀了你。”
他这话说得杀气凛凛的,没吓着宫玉,倒是把宫玉身后的那两个丫鬟吓得手脚发颤。
宫玉冷笑道:“这里离前院那么近,只要我们大喊几声,前院的衙役就会赶来了,你们确定你们抓了陈老夫人后,还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吗?”
那人紧绷着脸不说话。
宫玉道:“你们如果原路退回去的话,我就当没见过你们。”
那人还没说话,他身后被打的那人就暴躁地催促道:“大哥,别听她的鬼话,她是在故意磨蹭时间,咱们赶紧抓了那老不死的走人。”
那人醒悟过来,暗中抽了一口凉气,“你说的没错。”
身后那人鼻中一哼,“即便抓不走,咱们也要杀了她。陈大人既然让咱们失去了那么多的兄弟,那他也别想好过。”
几人眼看就要动手,宫玉的手中猝不及防地现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迎着前面那人劈过来的长剑,宫玉用匕首一搪,下一秒便宛如电光石火般闪身过去,一脚踢在后面那人的身上。
那人没预测到宫玉会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硬是被宫玉踢飞到外面去。
“咦!真是小瞧了你。”
领头的嘟囔一句,旋即就朝宫玉攻击过来。
他们人多,拿三人跟宫玉纠缠,还有两人挪出空来朝陈老夫人奔去。
“啊!”
那两个丫鬟吓得失声大叫,陈老夫人面色一愣,也是觉得自己死定了。
不料,说时迟那时快,宫玉凌空一扬手,两根细长的银针便掷了过去。
那两人眼看着都要跑到陈老夫人的面前了,却是觉得脖子一疼,全身瞬间僵硬,然后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这变化太突然,哪怕其他三人想挽救,也是来不及。
他们发狠想尽快把宫玉解决掉,可宫玉的身法灵巧,或躲藏或攻击,一时之间,他们还硬是拿宫玉没辙。
陈老夫人和那两个丫鬟心惊胆战地看着,无不替宫玉捏了一把冷汗。
打斗声传出去,不多时,前院的衙役就噼里啪啦地跑来。
那几人看行径败露,转身想要逃跑,却是被以杨捕快为首的衙役围堵着。
宫玉懒得跟他们纠缠,在杨捕快等人赶到后,便溜到一边去观看。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说实话,这府衙的衙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宫玉还没缓上一口气,杨捕快那边就出现危险了。
匕首还在手中拿着,宫玉眉眼一动,匕首就朝那刺纳人射去。
杨捕快眼睁睁地看着那刺纳人倒在自己的面前,眼珠子瞪得跟铜铃般大小,差一点他就死在那人的剑下了。
再一看,原来救他的是宫玉,他顿时不禁对宫玉刮目相看,还感激得难以言喻。
但战乱时机容不得他多想,只瞥了宫玉一眼,他又加入到战局中去。
“奶奶,奶奶……”陈大人这时才赶到府衙来,听闻后院的境况,他急得忙往这边跑。
可他眼看就要进屋了,却是见一个刺纳人在被抓之前,将他手中的长剑扔到屋里去。
而那长剑扔去的方向,明显是对着他的奶奶。
“奶奶------”陈大人大惊失色地喊。
那距离不说近,也不说远,但要让人赶过去救他奶奶,似乎也不太可能。
然而,危急时刻,宫玉的手腕一转,一颗玻璃弹珠便弹了出去。
玻璃弹珠是她的拿手暗器,上辈子备用了很多,这辈子用着也挺方便的。
“铛”,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剑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斜射到右边的柱子上去。
看陈老夫人安然无恙,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相较之下,那刺纳人失望至极。
刀子靠在脖子上,几个刺纳人一齐被抓。
将此失败之举归到宫玉的身上,那扔剑的刺纳人愤恨地瞪着宫玉,咬牙切齿道:“坏了吾等的好事,你给我记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呵!”宫玉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抓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去做人质,这叫好事吗?难不成你们刺纳人都是强盗?”
“哼!早晚有一天……”那人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看样他对宫玉的恨还真是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能给你那个机会了。”
宫玉冷然说完,抬脚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