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琛翻看百里瑧呈上的奏折,面上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朕就知道,五弟从来不用朕操心。这次赈灾之事,五弟完成的很好。现在乾江水患一过,朝廷赈灾银和赈灾粮食也拨了下去。想必乾江两岸的百姓,很快就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是,托皇上万福。现在乾江两岸百姓已经安抚下去,皇上您的两年免税旨意也已经颁发,现在乾江有吴光大人治理河道,监工新修河堤,想必这次灾祸平稳下去之后,乾江百姓就不必再受水患肆虐侵扰。”
“嗯。”百里琛合上奏折,微笑地看着百里琛道:“这件事你五弟你功不可没。说说吧,五弟你想要什么?”
本来事情往公事上发展,虽然让孟仲等奴才心中忐忑了半天,但是人家真的就只是谈公事,所以,安中捏了把虚汗,心刚放回肚子里,这边皇上却主动挑起了个头,这完全是让他们再次担忧的节奏啊!
皇上,有啥事不能明天上朝再说吗?您看今天合适吗?
孟仲一脸忐忑地看向那边神情自若的嘉王殿下,心中祈求王爷不要在这个时候犯傻。
嘉王殿下也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对着百里琛拱了拱手,“皇上,臣弟身为臣子,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分内之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弟不敢居功。”
“朕知道你向来不贪功。”百里琛正色地看着他,“但是,赏罚分明。五弟你既然立功,自然得嘉奖。”
“既然如此……”百里瑧顿了顿,不知提起多少人那颗跳动不安的心脏,而百里瑧却也只是淡笑,“那臣弟就祝愿皇上龙体安康就是对臣弟做好的赏赐。今天皇上纳妃之喜,臣弟今日回京在宫外碰到迎亲队,还讨了点喜钱。希望能够沾沾皇上和襄妃娘娘的喜气,也好早日寻得良配。”
百里琛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既然五弟不贪功,朕也不勉强。不过有功就是要赏,臣弟既然没有什么想要的,那么朕只能赏赐些俗物,到时候可别后悔啊!”
百里琛最后说话,带着一丝玩笑意思,将刚才有些冷凝的气氛微微破开。
百里瑧低笑,“皇上何必试探臣弟呢?”
百里琛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沉默了。
刚刚破开的冷凝气氛又僵了,这到底是谁试探谁啊?
一众奴才们欲哭无泪,不管哪位主子有气,最后的气还不是撒在奴才们身上吗?
“皇上无非是想问臣弟对皇上纳襄妃的看法而已。”百里瑧顿了顿,“皇上纳妃是皇家之喜,普天同庆之喜。臣弟自然也是高兴的。”
“既然如此,那便甚好。”
“只是……”百里瑧看向端坐在御案后的百里琛,问道:“只是皇上不过只是纳妃而已,又何必以乾江水患赈灾为由,将臣弟调离京城?”
百里瑧话音一落,整个御书房内寂静可怕,各个值守的奴才们,连大气都不喘。
这气氛一起一伏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百里琛和百里琛对视,“五弟这话,朕有些不大明白。乾江水患,五弟作为亲王前去赈灾,可以震奋民心安抚百姓。更何况朕信任五弟,知道由五弟亲自前往乾江赈灾,底下官员们才不敢克扣赈灾银。为何五弟会认为朕是故意支开你?”
“那么,前些日子臣弟就传信报今日回京,而今日回京就遇皇上纳妃,这似乎太过巧合了?”
“呵呵……”百里琛笑得有些愉悦,在不知深意的笑容中回答他,“这是钦天监选的良辰吉日。五弟在怀疑什么?”
“原来如此。”百里琛也笑,“看来真的是臣弟敏感了。还以为这是皇上故意敲打臣弟,警告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