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雨水从屋后捡了鸡蛋,转出来的时候,和尚和叶斐然都已经双双失去了踪影,一切了无痕迹……
“夫人……”雨水喊着,到处不见叶斐然的身影,这才慌张起来,“夫人?你去哪里了?”
叶斐然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里。
雕工精致的铜香炉,散发着缕缕轻烟,馥郁的香味充斥鼻尖,床帐、家具、陈设……无不美轮美奂。叶斐然感到头痛,召唤出空间问:“空间空间,检测一下我有没有中毒?”
空间沉默。
叶斐然又问了一遍,空间说:“空间耗能严重亏损,无法检测。”
叶斐然急了:“我最近对你不是挺好的嘛!”
空间这次索性不理她了,这时,门打开,一个身穿翠绿锦衣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叶斐然骤眼看过去,只觉得那男人面熟。那男人做了个合十的手势:“阿弥陀佛。”
叶斐然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刚才那和尚!
她看着那人头顶一头乌云似的黑发,吃惊得结巴起来:“你、你、你这是假发?”
男人笑眯眯地说:“雕虫小技,倒是吓到你了。”
叶斐然看着那男人坐下啦,满腹狐疑:“你抓我来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说:“我叫王璄,我有个妹妹,名叫王亭亭,相信你们已经很熟了。”
叶斐然心中警戒起来,语气冷淡:“哦。”
她惜字如金,王璄倒有些许意外的样子。
叶斐然说:“你妹妹把我家闹得鸡飞狗跳,还我好好的小虞,给带上了歪路。我家孩子只有十二岁,前途一片光明,你这是管呢,还是让我代你管你妹妹?”
王璄说:“你管得了她吗?”
很好,一句话就说明态度了。
护短本来就是人类天性。
叶斐然说:“能管,不过看我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罢了。鱼死网破什么的,我还是做得到的。”
老实说,最近王亭亭的所作所为,已有点儿挑战她的底线。
她说:“亏我夫君不动摇,咬死不松口不和离。不然的话,我一定上京告御状,就看看王家怎么和我玩了?”
以王璄消息的灵通,自然知道她告御状的事,果然,王璄脸色变了。
叶斐然说:“好了,你不惜化装成和尚抓我来这儿,到底想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到家,成甯就该掘地三尺的来找我了。”
忌讳成甯的人有很多,叶斐然深信,王家也不例外。
关键时刻,还是搬出成甯好使!
果然,王璄原本一直平静的脸色,泛起了微澜,眼底闪过一丝忌惮,说:“你在威胁我?”
叶斐然说:“出嫁从夫。”
王璄说:“你就不考虑大局?”
叶斐然说:“考虑个屁的大局,不要用别人的血海深仇来掩盖你们的狼子野心。要不是想要有企图,你会舍得花那么大的精力让小虞报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璄白净的脸皮涨红了,半天,憋出一句:“粗俗!”
“难怪亭亭说你就是个村姑,只会拖累成甯!”王璄一介大男人,说话刻薄,“我本来还想要跟你讲道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讲了。你就是成甯的累赘!小虞本来应该做皇帝,你凭什么只让他做个寻常学童?你是不是疯了?”
叶斐然说:“你才疯了,太平日子不过。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的,古往今来哪个平白无故发皇帝梦的人会有好下场?”
她懒得和人斗嘴皮子,下床要走:“我走了。你们兄妹慢慢发疯。”
王璄拦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叶斐然说:“为什么?”
王璄上前,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只可惜,是一双桃花眼。
一双天生带着邪气的桃花眼。
“你必须离开成甯,把正妻之位腾给亭亭!”
叶斐然被捏得生疼,眼泪花花的:“为什么?凭什么!”
王璄说:“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叶斐然大声说。
王璄眼中染上一抹杀气:“为什么?”
“本来愿意的,现在不乐意了!”
只一句话,叶斐然就知道,自己激怒了王璄。他说:“你这么任性,真不像女人!”
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叶斐然伸手去打他,被王璄躲开,他狠狠一甩,把她推回床上。
低下头去,王璄看着叶斐然的脸:五官无可挑剔,肌肤吹弹可破,特别是那双标致的杏眼,不但形状漂亮,黑白分明,而且灵动澄澈,机灵无比。
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长得多么好看,行动言语粗鲁得很。无来由地,王璄脑海里浮上一个念头——“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他压着叶斐然,冷笑:“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只好吃亏点,让你犯个七出之条。我想程子睿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人,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头上戴了绿帽子吧!”
嘶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
叶斐然大惊,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是王璄对手。很快,就被逼到了床角,身上的衣物也被扯破,场面顿时香艳起来。
王璄冷笑,覆上来,叶斐然情急智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死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脯上,大喊:“老娘憋死你!”
微胖人士,那个波涛汹涌也是很够看的,王璄窒息,两只手乱抓,叶斐然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地把王璄捂在自己心口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璄乱抓的手,软下来了。
叶斐然一脚把他踢开,逃走之前,顺手把王璄的衣服给扒了下来。这时外面天色也晚了,她闪身出门,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番,这地方是某处租来的院子,占地很大。
一阵慢悠悠的钟鼓声从头顶传来,叶斐然转脸看向远方,原来山顶就是无量寺。周围很安静,但,附近伺候的人一定不少。
叶斐然猜想,这些人肯定是受了王璄吩咐,不敢接近这地儿。她走进花园深处,在一棵树下闪身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