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一把年纪的老娘们了,竟然还玩那么多花样,里衣竟然是这样的。
那泼皮单身汉已经打起了口哨,说起了荤话,恭维林老头好福气。林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打死周氏。
林家几兄弟都觉得脸上无光,简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林家几个媳妇看婆婆的眼光就复杂多了,似乎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严肃,凶横的婆婆,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有人两眼放光,自觉学到了,也有人满目鄙夷,觉得丢人。
而村里的小媳妇却盯着自家男人,嘴里骂着老不正经,简直恨不得立马用手捂着自家老爷们的眼睛。
周氏羞红了老脸,慌张地捂着胸口,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现报应,你撕我衣服做什么?”
林明珠笑吟吟地把她刚才说的话还给了她,“一件破衣服而已,能值几个钱,我赔你就是。”
“这能一样吗?那个破门,能跟我身上的衣服比吗?”周氏也是气糊涂了,没注意到林明珠已经没拦着她了,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赶紧躲起来,而不是跟她理论。
“怎么不能比?在我心目中,那个门可比你身上的衣服贵一万倍!再旧,那也是能给我们娘几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林明珠说着,目光落在她胸前,“你身上那衣服能干嘛啊?遮你身上这纱衣吗?”
不等周氏回答,她又带了点疑惑的口气道:“呃,这怎么像丝瓜一样?都快垂到大腿上了吧!”
周氏明白过来她是在暗指自己的胸后,气得脸都紫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回家去!”林老头气得头昏脑涨,过去抓着周婆子,就往家里跑。
林家兄弟几个也觉得没脸极了,全都悄无声息地走了。
林家人走了,但看热闹的村民还舍不得散。
有的人是觉得刺激,留下来说不得还有热闹看;有的人则是想留下来和林明珠套套近乎,得了她的指点,说不定也能上山去扯到灵芝什么的药材,卖个百八十两银子。
林明珠没理会那些村民,却给珍重地给贾富贵陪不是道:“贾村长,今天实在是对不住,因为我们的原因,将你家房子损坏了。我家暂时也没地方去,不知贾村长这房子还有没有别的用处,要是不用的话,可否将这房子卖给我们?”
贾富贵本来并不想收林明珠的钱,但王氏今天去河里洗衣服回来的时候骂了好半天,他也知晓了村里那些荒谬的流言。
他再不拿出态度来的话,流言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特别是这流言事关他儿子的名声,他是断然不敢拿自家儿子的前程开玩笑的。
于是道:“这房子都空了好些年了,能有个什么用处,你们要是想要,卖给你们就是。”
林明珠将早先准备好的银子递过去,“那就多谢贾村长了,还麻烦贾村长什么时候往衙门走一趟,到衙门登记做个公证。”
“这事你放心,明儿我就往衙门跑一趟,另外你家另立的新户,我到时候也一并帮你办妥。”
贾富贵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接林明珠递过来的银两,待看清她手里的银子后,连连摇头道:“这就是个没用的破房子,哪里值得了十两银子,多了多了,你拿回去。”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听说林明珠拿了十两银子,就为了买贾村长家的旧房子,都给惊呆了,有人不信地围了过来,“真的假的?真给十两银子啊?”
见当真是给了十两白花花的小元宝后,人群里再次响起抽气声。
甚至有那眼热的,厚着脸皮上前问道:“林大丫头,我家的旧房子你买不买?我家的不要十两银子,只要八两银子。”
林明珠冷淡地拒绝道:“不用了,我家人少,就村长家的房子就住得下了。”
见林明珠态度坚决,那人只能遗憾地叹气。
不少人都在心里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长后眼睛,把这母女几个请到自家去住呢。
这可是十两银子啊!他们在地里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忙活一年,也不一定能剩下十两银子。
要是当时把她们请到了自家去住,这好处不都是自家的了?
只是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林明珠并不搭理她们,林家人走了后,她便回了厨房,酥肉还得再过一遍油,才更酥脆。
她可不想因为林家那一群人坏了心情。
她得好吃好喝,好好的养胎。
至于林家那些算计她的人,一下子把她们弄死了多没意思?
她要像抓到老鼠的猫一样,慢慢的玩弄她们,让她们在恐惧绝望中,慢慢地死去。
而且就凭她对林家人的了解,这个时候,不用她在做什么,林家就得闹翻天。
林明珠猜得不错,林老头觉得周氏今天丢了林家的脸,回家把她狠狠训斥了一通。
周氏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要错也是别人的错。
如今奈何不了林明珠,她抬手就给了陈氏一个大耳刮子,“都是因为你这杀千刀的毒妇,你说,你没事造你公公的谣,蛊惑着我去闹事,你安的什么心?”
陈氏本来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转头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来。
她无辜地捂脸道:“娘,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躲到门缝里听我和娘家人说话,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找明珠那丫头算账……你怎么倒打一耙,把错处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还敢犟嘴,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搬弄是非,到处乱造谣,我会去找明珠那丫头?”周氏当然恨死了林明珠,但是想到林明珠今天撕她衣服那架势,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那个丫头哪来这么大力气?
太邪门了。
她没弄清楚情况之前,暂时不敢去找林明珠麻烦,只好把气都出在了陈氏身上。
“不过是我娘过来,跟我说了几句村里的闲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搬弄是非了?”
陈氏说着,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欺负我。先是帮着三房,抢了我闺女的婚事,现在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