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轻啧一声，看向米迦勒。
“带着小家伙来这里，是居心不轨…？”
艾弗尔把米迦勒护在身后，“你胡说，副君阁下是因为我的请求才带我来到这里的！”
“那小家伙…你又为什么想到来德鲁小镇呢？”
艾弗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步步引.诱，她张口就道：“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在德鲁小镇。”
“可事实证明，你的预感是错误的，不是么？”
“不，我的预感没有错，”艾弗尔恶狠狠盯着路西法，“只是这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因为德鲁小镇…都是因为你，路西法阁下。”
活像小猫张开了利爪。
…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鱼凉笑了，长睫微垂，意味不明道：“…是么。那你不如问问你的副君阁下，你来到这里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嗓音清磁，语气却有些嘲讽。
艾弗尔惊愕地看向米迦勒。
米迦勒却避开了她的眸光，盯着鱼凉道：“…路西法阁下，我已经把光明使女带了过来…您该告诉我真相了。”
鱼凉绯色的薄唇溢出笑意，略微凉薄，嗓音清磁道：“…天真。堕天使又怎么会信守诺言呢…”
艾弗尔不可思议：“米迦勒，你拿我跟这个魔鬼做交易？”
米迦勒没理会她，直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好孩子，真相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神曾是我的信仰，”米迦勒眼眶微红，“现在我慢慢觉得…神变了。我需要一个答案。”
艾弗尔被忽略个彻底，忍不住压低声音道：“…米迦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米迦勒看向她，眸色复杂，“他不会伤害你。”
鱼凉眸色幽深地看着两人，倏然笑了，嗓音低磁：
“孩子，你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就在你决定把光明使女带过来的时候…”
米迦勒抿了抿唇瓣：“……的确，你说的没错。”
艾弗尔一头雾水，“…什么？”
她倏然哑了言。
因为她发现米迦勒有些不对劲了。
他身上的光明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淡…属于六翼天使的金色翅膀失了光泽，渐浓，渐暗…
艾弗尔：“米迦勒，你清醒一下，不要被这个魔鬼蛊惑了…！他在说谎！”
米迦勒打断她，眸色复杂道：“艾弗尔，你觉得…神就一定是对的吗？”
要是在这之前，艾弗尔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可是现在…她看了看德鲁小镇升腾翻滚的黑雾，又看了看面容依旧俊美鲜活的路西法和米迦勒…
心里的答案忽然就有些不确定。
她动了动唇，“呐，…也许…是的。”
“你也动摇了，是吗？”米迦勒收回目光，“可你是光明使女，没有堕天的可能…一旦被黑暗侵蚀，就只能等死。”
艾弗尔：“我不会被侵蚀！”
米迦勒：“太过自信，可不好…你的自信只是因为没人想要伤害你。”
艾弗尔抿了抿唇，“能放我走了吗？”
“…不能。”鱼凉倏然出声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