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分钟,顾尘西就已经和元曲在房门外相见。
“可是有什么事情?”
顾尘西轻咳一声,周围的士兵特别有眼力劲的走远了,顾尘西看着元曲周身围绕着一种奇怪的粉萌气息,这必定就是恋爱了。
“你看上霍先生了?”顾尘西向来对女主角这种生物都是单刀直入的。
元曲连犹豫都没有,“是。”
“那好,姐姐我告诉你个事儿。”
[817],“搞什么,你咱又成姐姐了,就不能中规中矩的唠唠嗑吗?”
“霍先生他有喜欢的人了。”
元曲总感觉应该喜欢上的不是一个正常女孩,不然顾尘西怎么说起这事了。
顾尘西一语定音,“傅启。”
元曲,“……”脑子有点没缓过来,“霍先生喜欢他……他弟!”
顾尘西点点头,元曲不算很惊讶,只是需要接受一下这个消息。
用不了多久也就回味了,感慨道,“这么说的话,我又没戏了!”
“嗯。”
元曲好歹也是女主角,对于这种事,也是见识过的,但也第一次见活的,到底是爽文女主,特别真实的,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百倍,这事转眼就接受了。
然后特别八卦的凑过来问,“顾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顾尘西特别高深莫测的四十五度看着夜空,“天命。”
自此,元曲再没和顾尘西说过话,和傅凉城倒是还见过几面。
顾尘西走了,元曲喃喃低语,“天命,我到底是不懂你。”
顾尘西看房中的傅凉城,在等着她回来,顾尘西对于洞房花烛一点都不陌生,毕竟熟能生巧嘛!
[817]问,“你就这么清晰直白的告诉她了?”
“不然,等她追求了霍先生后,她自己慢慢知道了?”
[817],“好吧,你说的有理!”
然后[817]就一脸邪笑的问道,“嘿嘿嘿,今夜可是洞房花烛,翻云覆雨,放心我会开屏蔽的。”
顾尘西忽然问道,“这是我第几次和他举行婚礼了?”总感觉,自己在每个世界都会给他一个关于一辈子的仪式。
[817]的笑容蓦然停止,“这是个好问题,我去算算哈。”
这是属于顾尘西和傅凉城的夜晚,可等待他的就是一坛清酒。
顾尘西亲自挑选的,度数不高,口味醇厚,不易醉。
一次交杯,“傅凉城,新婚快乐。”
来自新娘子的祝福,虽是诡异,可在听来比所有的祝福都来的喜欢。
二次碰杯,顾尘西一口闷,说道,“傅凉城,你干啥喜欢我?”每个世界都会问,这答案相差不大。
“因你貌美如花。”傅凉城今日不想说,这就像是一个沉重而又压抑的话题。
这三次斟酒,“你为何喜欢唱戏?”
傅凉城这次没有喝,他怕喝多了,讲不清楚这个故事了。
朱砂窗,透月光,傅凉城缓缓道来,“那是民国33年,南昌城有位名不见传的歌姬,她自幼便流离失所,孤身但影。
她的父亲是位军人,母亲因难产而亡,便跟随父亲的军队走南闯北,后,南昌城一战,父亲战死,她年龄尚小,就入了戏楼。
三月春风,抚琴一曲,琵琶声回荡于江对面,而在隔岸处有一男人与她隔江相望。”
顾尘西倒是没想到还真是个如此民国范的故事。
“那男人一身戎装,她看了倾心,次后才知道,他是这南昌城的驻守军队的元帅,母亲爱上了那男人,半月后,男人为她赎了身,半年后她有了身孕。
可男人得上前线了,她却被敌方给绑住威胁男人投降了,男人他真的投降了,用一座城池换回了自己的女人。”
顾尘西越听这路子,感觉应该不是傅凉城的父亲,傅凉城的父亲身份形象里没有这么深情啊!
“可男人遭到整个家族的追杀,两个人在战火中逆行而上,来到了女子的故乡,凉城。
在这,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也是在这,男人被他弟弟杀了,男人的弟弟爱上自己的嫂子,再后来,男人的弟弟娶了女人,并且给女人换了身份,女人嫁进了这个家族,可她其实多次求死,被那个男人用孩子威胁。
可,事实无常,女人还是死了,死于刺杀,给那个男人挡了枪。”
好嘛!可回是真的听明白了,傅凉城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大爷,不是骂人,他的大爷,就是死在凉城的那个男人。
而讲述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养育过傅凉城的男人,明面上的父亲。
[817]感慨,“大家族不愧是大家族,承受事物的能力就是,大!”
可这些都是铺垫,没有正面的回答问题,顾尘西看傅凉城停下,一口闷了那酒,立刻斟上一杯。
傅凉城讲述上辈人的故事,他不难受,他是故事中的那个孩子,却感觉不是故事中任何一个人,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开始学戏,子究竟有何玄机,值得付出一座城池,后来,是喜欢上了。”
但傅凉城在遇见顾尘西那一刻,知道了答案,值得付出城池的不是戏子,而是爱。
顾尘西听了傅凉城的讲述,那些战火,爱别离,很大一出戏,此刻无比真实。
屋内灯光照耀,顾尘西不知道从那拿出了小盒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父亲终此一生的研究成果,傅公子要帮我亲手转交给天下的良人。”一副交代后事的口气。
傅凉城以为她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顾尘西,“?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亲手转交?”
顾尘西拿了快糕点,说道,“只是,身份悬殊,傅公子不止看人的眼光准,而且我不想管这些事情。”
傅凉城这才把紧张的情绪收敛起来,和顾尘西把酒言欢。
可惜了,才刚喝了四五杯,就看着怪怪的,有了先前醉酒熊抱的经验后,顾尘西没去管他。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量再是好,也招架不住如此持久的喝发,脸是有点红,不过没喝醉。
一个人喝闷酒的事,顾尘西向来不干的,就开始了日常的兴趣爱好,“傅凉城,叫爸爸。”
虽然喝大了,可傅凉城做的依旧很直,乖乖巧巧的叫道,“爸爸。”
顾尘西过去摸摸他的头,说上一句,“乖~!儿子!”
然后,趁其不备,傅凉城下手了,环保住了顾尘西的腰,嘴里叫着,“爸爸,爸爸要抱抱,抱抱!”
啥叫作死,顾尘西这就是做死的行为,叫爸爸,就要行使一个父亲的责任。
顾尘西,“…………”是我太年少,没有定力,被区区一声爸爸给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