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西根据记忆,原主当官两年,贪的钱两是震撼至极,刚刚那三万两银票也就是她三四天的零花钱。
可原主这人有底线,这钱大多是宫中妃子太监侍卫的贿赂,还有商家大臣的给的好处,不贪民众的一丝一毫钱,这也是为何她能如此行事许久的原因。
如今要做的当头大事,应付‘查账’这事,再寻良机站队二皇子一派。
“顾亓,把那桌上的账本搬到府里去。”干脆把刚才那个幌子给捶实了。
“是!”侍卫进来把桌子上的账本收拾好,出门短短几秒钟,就不见了人影。
顾尘西也随后出了房门,这里位于宫外特设的账目管理处,刚才那位侍卫,是原主的暗卫,从小跟随原主,若不是原主执意为官,那人没准是个江湖侠客。
顾尘西刚踏出这院子,一个中年男人便走了过来,“顾大人,摄政王是何情况?”这位是原主的副官,官居五品,和原主算是狼狈为奸。
“王大人放心。”
“既然顾大人说了话,下官自是把心放在肚子里。”
这位王大人看着有些油腻腻的,可也是为正人君子,少年时多次考举不中,后来机缘巧合才当了官,可也是有着居朝堂之外却忧其民的远大抱负。
“顾大人这是要去那?”
“散散心。”
王大人尤为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这姑娘,年龄太小了,自己还不能接受一个如此美貌的小女孩居然是自己的上司,可见识了她在商场中的深谋远虑,确配的上如今的地位。
出了这处的街拐角,外面就是繁华的大街,和刚才的宁静是巨大的对比。
顾尘西这一身女子官服挤在人群中也是分外的亮眼,可这刚刚没在街上走几步,一辆马车却跨越了人群,停到了顾尘西面前。
顾尘西站在马车前,侍卫掀开帘子,五官相当端正的小生,原主的资深追求者,是典型的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可原主是真把他二傻子拴着玩。
“西西~,我都好几日没见你了!”
明白为啥原主烦他了,这口气活生生的贱的想打他一顿,“呵,世子您怕不是健忘,今早我们还偶遇来着。”
这位没皮没脸就是当今世子也,说来也巧,如此多的皇家子孙,除过太过于偏门的,但也就册封了个王爷和这位王爷府的继承人,世子爷。
这条街上的商贩对这幕看的习以为常,也就是今日刚看见这幕的那些路人惊讶。
世子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吗?我与卿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如此算法,你我都二三十年不曾相见了。”
顾尘西就不明白,长的文质彬彬的,怎么说话如此孟浪,顾尘西作为一个辅助都想放大招了。
“世子爷,您是大皇子一派?”
“是,太子与我有恩。”世子爷倒也是真爱,如此敏感的话题都敢回答。
顾尘西霸气说道,“那好,今日就把话挑明了说,我是二皇子一派,你若与我相交甚密,到时候太子殿下如此猜测,二皇子如何想我?”
之前原主不站队,也没有挑明说,本就是左右立场不明确,现在站在二皇子一派,也绝不矛盾。
世子爷似乎给静住了,她一般不开玩笑,想必是真话。
顾尘西看效果不错,要的就是让他忘却止步,趁机说道,“世子爷,下官就先告退了。”
顾尘西走出人群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给让出来了一条小路,周围打量着说三道四,顾尘西还是冷冰的常态。
从这就发现了一个顾尘西的特点,就是她这人把不管谁对她怎样攻击她都能熟视无睹,可若是她在乎的人,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寝食难安。
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了,世子爷慌神的却又不死心的问道,“我和她当真再无机会了吗?”答案早已在心中,皇位之争你死我活,本无情谊。
陪世子爷长大的侍卫说道,“世子,刀尖一争。”
世子爷露出了一个凄凉的苦笑,她若不爱,倒还好说,可如今,各为其主,自当一心一意。
顾尘西开心在街上瞎溜达,想买啥就买啥,还感受了一下财大气粗的气场,扔过一定银子,“不用找钱了。”
顾亓看着她好像疯了,要了串糖葫芦,给了五十两银子,还不用找钱,我月奉一共才一百多两,就这,我还是个暗卫,高危职业。
小摊的老板苍老的声音说道,“多谢姑娘。”
顾尘西丝毫不犹豫的把一垛糖葫芦给搬走了,店家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想想,自己还是赚了一大笔钱。
“顾亓,拿着。”顾尘西把半人高的一垛糖葫芦给了顾亓,这次画风诡异。
顾亓手拿糖葫芦,加上她相貌上好,一副江湖少侠的打扮,一群姑娘都已经围了上来。
“公子,我要一串冰糖葫芦!敢问公子可娶妻?”
拿粉衣的女子,不甘落后说道,“公子我要两串!”
顾亓一个大男人被围在路中间,不知如何是好,而顾尘西好像发现了商机,经济学里的创造选择,为消费者创造消费**。
“姑娘,这冰糖葫芦都是一两银子一串。”顾尘西这价钱绝对是比原价高出百倍有余,由此可见,她刚刚得是多豪气。
先说话那姑娘还有些犹豫,可粉衣服的姑娘都把银子给到顾尘西手中。
拿姑娘不甘落后的买了三串,买完后,还非要喂给顾亓吃,顾亓迫于顾尘西的眼神下,微微的张开嘴。
走了一路,围着顾亓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以一两银子的价钱卖出了三四十串,就剩最后一串了,好几个姑娘就争吵了起来,此时就需要最原始的方法,价高者得。
“我出三两!”
“五两!”
“十两银子,糖葫芦是我的!”
顾亓站着几人中间,有种被拍卖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他自己。
开始出价的姑娘紧追其后,“十五两!”
出十两的姑娘一言不合就开怼,“李酥馨,你爹是尚书你就在京都的圈子自以为高我们一等!我出三十两!”
这姑娘也是善于嘲讽,“我爹是尚书,你爹连个官都不是!四十两!”
“是,我爹确实不是当官的,可糖葫芦是我的,一百两银子!”
周围的人瞬间议论纷纷,一百两是寻常老百姓一年的吃喝拉撒,如今就买一串糖葫芦。
另一女子气氛的双眸,“你!我出二百两!”
这下,老百姓的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了,顾亓都愣住了。
一直叫价的姑娘,现在反而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她,两百两银子,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她不掏这钱今日是走不了了。
顾尘西含笑把最后一根糖葫芦双手递给了这姑娘,这姑娘也是傻的可爱。
顾尘西完美的用了五十两银子赚了二百四两多两银子,开心!
“多谢这位姑娘抬价,才能如此高价。”顾尘西递给五十两给那抬价的姑娘。
刚才的情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这位姑娘将那位尚书之女耍着玩呢。
“大人客气了。”手上不含糊的接下了银两。
顾尘西也给了顾亓五十两银子,说道,“顾亓有钱途啊!”
顾亓看在银子的分上,才忍住了没去无奈一番,小姐还是那个爱钱的小姐,还是那个把桌子一拍,说着经商之道的小姐。
顾尘西在府邸里见识了有钱二字的深意,实在太有钱了,床里面是银子实心的,可外面糊着一层上好的漆木。
还有什么花草,尤其是在茶水这一方面,更是千金一掷的买上好的茶,看着欢喜的茶器。
顾尘西赞叹之余,在学习改账本,自己是个专业学渣,书法是攻略的时候练的,可这个账本根本未曾永拥有过,如何改?这账目?
顾尘西端正的拿着账目和笔,房梁上好似有身影,短短两声,可顾尘西却听的清楚,按照一般路子,应该是刺杀或者监视。
过了会,顾亓进来了,“顾大人,有人监视,轻功很高,绝非等闲之辈。”
顾尘西现在也是两眼一摸黑,问道,“你觉得是那方面的人?”
顾亓深思着说,“朝中与大人不和的没有人,可今日大人给世子爷说是二皇子一派,恐怕是太子殿下的人。”
顾尘西倒觉得不像,世子爷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口风,再者就是太子知道了,也不该如此行事,应另有其人。
“顾亓你觉得最后花落谁家?”顾尘西也好判断怎么给二皇子打这个辅助。
“太子殿下虽是储君,可太得君心了,二皇子又与皇上关系不亲近,可二皇子却得民心。但,我就直说了,你一个江湖儿女管什么朝堂之事。”顾亓说完后一脸正经。
顾尘西特别想怼回去,你以为老子吃的多了,想管这事啊!若不是为了可以找到一个梦!
顾尘西给了顾亓一个眼神,顾亓三秒后又开始说道,“你我都知道,这天下不是终究得听那位的,两位皇子之争不过是看那位看那个顺眼,那个不就是这天下之主。”
有道理,只要摄政王想让谁当就是谁当,看来,还得想办法让宗政醨觉得二皇子看着顺眼。
两位皇子默默吐槽,摄政王若是那么容易就勾搭上了,我俩还争什么争,早就尘埃落定了好不好!
此时,摄政王王府,摄政王正在泡茶,面前站的是暗卫之一,月薪高的吓人。
“王爷,顾大人正在家中改账本。她的那位暗卫的武功倒是和顾盟主的属同一路数。”
宗政醨心中已有了个低,这位顾大人的身份有点意思,“嗯,顾盟主的妹妹现在何处?”
“顾盟主对妹妹保护极严,至今江湖上都没人知道她叫什么,想要查到踪迹恐怕有些不容易。”
宗政醨就让他先下去了,而那桌上还放着三章银票,面额大的少有,就是顾尘西贿赂的那三万两。
“顾大人,顾尘西,支持宗政荏哲一派,有意思。”摄政王首上倒水的壶,看这成色,绝对不比顾尘西的那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