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当时说了将刘月梅和刘刚两人的处置,交给聂杓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问过这两人的事情了。
也是直到后来,两人都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读大学,聂杓才对着夏亦初漏了一些口风。
夏亦初在听说刘月梅进了精神病医院,刘刚被黄正松当场杀死,而黄正松被判刑的时候,心里对于三人的遭遇,没有丝毫的同情,亦没有觉得聂杓这么做有多么冷血。
当时刘长梅,就是因为信任刘月梅和黄正松,所以才将秦初见交给了两人。
刘长梅除了留给秦初见的一半遗产,另外一半的遗产全部都给了刘月梅,可是刘月梅辜负了刘长梅的信任不说,甚至想要将秦初见的那一半遗产占为己有。
秦初见当时,才不过小小一岁,就连走路都不会。
可是刘月梅却是能够狠下心来,将秦初见丢在天寒地冻的雪夜里,要不是秦父秦母两人良善,将秦初见给抱回去当闺女养的话,还不知道秦初见是会被大雪冻死,亦或者是被心怀歹念的人带走,然后贩卖出去,痛苦一生。
而这么多年过去,刘月梅的心里不感觉到忏悔,反倒是在确定了夏亦初就是她当年丢失的那个小孩子之后,又一次对夏亦初起了杀心,甚至挑拨刘刚,借用他人之手来做这件事情。
对于这种冷血恶毒的女人,夏亦初的心里是厌恶的。
而刘刚,他如今年过四十,不仅是个成年人,甚至都是个离棺材不远的人了,理应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终于黄正松,他身为刘月梅的丈夫,当年秦初见的那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将秦初见给丢在街道上的人并不是他,可是他却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默认了刘月梅的这一做法。
现在被关进监狱里,那就只有两个字:活该!
夏亦初并没有跟秦父秦母去说这件事情,既然秦父秦母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她说这件事,那夏亦初也不打算改变现状。
反正,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在秦父秦母的眼底,她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而在夏亦初的眼底,秦父秦母也永远都是她在这个位面的亲生父母。
她会像一个亲生女儿一样,好好的孝敬着秦父秦母。
夏亦初和聂杓,两人并列文科状元,而在来了大学之后,因为聂杓的要求,两人选的专业也是一样的。
聂杓并没有让夏亦初在校园里住,在距离开学季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聂杓就拉着夏亦初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聂杓豪气的一掷千金,在这个城市里买了一座房子,等学校里开学的时候,两人的新窝早就已经弄好,甚至连家具和行李都已经添置进去了。
大学四年,因为两人专业一样的原因,又是同班同学,又是同桌。
聂杓整天黏糊着夏亦初,而且两人的学习成绩摆在那儿,相貌也同样出众,就算是夏亦初想要低调一些都不行。
只要是a大的人,都知道中文系的聂杓和夏亦初。
这是一对永远都不会腻歪的情侣,就像是一对连体婴,从来都不会漏单。
虽然已经和夏亦初扯了结婚证,可是聂杓那种想要为夏亦初而变得完美的心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大学的时候,只要是他有时间,能够去参加的比赛,他都去了。
每一次比赛,只要有聂杓的参与,那第一名肯定是他。
只不过,聂杓挑选比赛的时候,也是有条件的,只在同城,远了不去。
有一次,班主任得到了一个比赛名额,那场比赛可是国际性的,要是能够在里面夺得一个名次,得到的可不仅仅是那个奖项和荣耀那么简单。
可是,当班主任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个名额给聂杓的时候,聂杓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就算是班主任站在一边劝阻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也没有看着聂杓有一丁点想去参加的念头。
最后,班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你能跟我说说,有什么让你不能去参加比赛的原因吗?”
聂杓站在班主任面前,垂下睫毛,神色一脸无辜:“太远了,我不想跟初初分开太久。”
班主任一听到这个理由,险些被他逼疯:“远?来回可以坐飞机,加上比赛的话,一共也就三四天。”
“不行。”聂杓摇摇头,语气认真:“一天看不到初初,我都会疯的。”
可是我已经被你这个理由给弄疯了。
班主任无奈,又舍不得聂杓这个好苗子。最后,只好让夏亦初也跟着一块儿去。
男朋友参赛,学校还负责带他女朋友一起观赛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例了。
聂杓对夏亦初的好,大家有目共睹。
所以,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同时也包括了挖墙脚的人。
就算是聂杓和夏亦初两人是大家公认的a大第一情侣,可是还是有很多的女子写情书给聂杓,虽然他一封都没有正眼看过,可是这冷漠的行为落在其他那些女生的眼底,却更加的让她们喜欢到尖叫。
聂杓现在之所以不理会她们,是因为他现在是夏亦初的男朋友,心里眼里都只有夏亦初一个人。
可是如果,聂杓是自己的男朋友,那是不是,心里眼里也就只有自己了?
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那些女同学们对聂杓的热情,不减反增,每天聂杓一去教室,他桌子里的情书多得压根就放不下!
每次上课,一看到课桌里那些粉红色的信封,聂杓眉宇一皱,简直神烦。
可是,在某一天,不经意间从夏亦初的课桌上,也看到一封粉红色的信封时,聂杓顿时就炸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每天都收到情书更让他讨厌的事情,那就是,夏亦初居然也收到了情书!
虽然仅仅只是一封!
虽然比他收到的,那堆比小山还高的情书来说,夏亦初收到的这一封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可是也足够让聂杓原地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