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何如此说,难道姐姐不想留下吗?”丰姚问道。
“难道妹妹想留下?”
李嬷嬷走后,屋内的姑娘们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我…”站在丰姚旁,名叫夏迎春的女子松下了一直紧绷的肩膀,轻缓梳理着自己因害怕提着的一口气。
“难道不是?”丰姚心中不屑,她来是想探明祁王为何出现在城东,可碍于此时的处境,不得不这样说。
“这几个留下,其他的都下去吧。”
秦恒指了几位女子,手一挥,便不再看向她们。
丰姚由于带着面纱一直躲在人后,没有被人注意,随着李嬷嬷来到更衣的房间,李嬷嬷出言安慰道:“几位姑娘也别急,等下歌唱的好,舞的好,还是有机会的,姑娘们好生准备吧。”
“多谢嬷嬷。”有懂事的往李嬷嬷手中塞了一小块玉石,又行了一礼。
“余下的几位姑娘,随我来吧。”
除了几位身材,样貌最好的佼佼者被唤到身前伺候,其他女子便都随着李嬷嬷去更衣,准备为世子爷歌舞助兴。
只是那带有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丰姚看了心底厌恶。
只见李嬷嬷的脸笑的堆在一起:“姑娘好生准备吧。”
前前后后七个人,丰姚也不用刻意去记她们的名字,只是向在场的人一一问好。
介绍完在场的姐妹,夏迎春才继续说道:“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儿,做好了是改命,做不好就是送命…前几个姐妹确实过了一阵富足日子,可是如今,却找不到她们的踪迹了。”
“我们这一行人中,恐怕只有那个叫胡樱雪的想留下。”方才塞给李嬷嬷玉石的女子听到身后的谈话也转过身:“我们这位世子爷的浪荡之名,在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与祁王身边的亲信谭言卿,时常借着宴请祁王之由在外花天酒地。”
“就是,每次唤我们来助兴,都是提着心,生怕被指点留下,前几个留下的姐妹都…”
“迎春…别说了。”
“新来的?难怪没有见过你,我叫夏迎春,你叫什么名字。”
“风娆。”丰姚浅浅一笑,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风娆妹妹,这是咱们姐儿,余清儿。”夏迎春指向方才塞给李嬷嬷玉石的女子,又纷纷指了在场的其他女子:“樱桃,春喜,芳玉华…”
“也是你好命,戴着面纱又站在人后,不引人注意,不然此时,你已经在人前伺候世子爷吃酒了。”余清儿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丰姚,看着丰姚戴着面纱也能显得面相清秀的脸,冷冷道。
丰姚暗自撇撇嘴,心里盘算一阵:“不知世子爷和你们口中的谭…”
“谭言卿…”
“对,二人是何关系。”
丰姚故意叫不出谭言卿名字,以显得自己确实对此人不了解。
一提谭言卿,余清儿脸色变的铁青,眼底掩藏不住怒意。
更准确的说,是杀意…
秦恒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腾云花纹,手指上的羊脂玉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光泽。
夏迎春话到嘴边被人打断,不服气的努努嘴,没有再说下去。
丰姚见背后还是其他故事,赶紧讨好道:“好姐姐,妹妹也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并不了解,只知道被世子选中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知其中害处,还望姐姐们不要瞒着妹妹。”
丰姚好奇,按照李嬷嬷的言语,这一行人应该都想就在世子爷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