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姚摇头:“姐姐放心,妹妹有全身而退之策。”
丰姚自然不怕,就算被带走,先不说她是丰府嫡女,未来的祁王妃,单单她的行针之术就可以麻痹经脉全身而退。
丰姚听完余清儿所讲,将琵琶交给余清儿,安慰道:“今日由我来舞,姐姐来辅,姐姐家中还有妹妹和母亲,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姐姐,仇恨只会害了自己和家人…”
丰姚特意将家人二字咬重,余清儿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不会不顾母亲和妹妹的安危。
想着,丰姚摸了摸放在腰间的银针。
“姐姐,当真要如此?”丰姚虽然没有劝余清儿改变主意的想法,但还是问了一句。
余清儿呆愣片刻,才将目光转向丰姚:“妹妹放心,姐姐断然不会连累妹妹。”
余清儿眼中含泪,越说越情绪越不对,缓和片刻,最后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
或许是因为需要丰姚的配合,余清儿将压在心里两年的事讲述出来。
见余清儿神态坚定,丰姚终是有些不忍:“姐姐既然有好日子过,为何还要冒险。”
“家妹儿,年仅十六,那日出门替体弱的母亲抓药,却没能回来,三日后在街头发现衣衫不整,痴痴傻傻的家妹,几番打听,才知那日家妹被谭言卿那个王八蛋带了去…家妹…家妹…”
丰姚抱着琵琶和余清儿站在人后,双子舞先开场的是伴舞,随后才是主舞入场。
没人知道这两年来,余清儿每次歌舞助兴时多想一刀刺向谭言卿,奈何家中还有痴傻的妹妹和病弱的母亲需要照顾,可如今再不动手,余清儿怕不会再有机会了。
看着丰姚的身姿,祁连咂咂舌,趁此时无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便放松身子,冲着做舞的丰姚浅媚一笑,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究竟目的何在?”
看着众人的目光,丰姚很是满意,她这为了排演古装剧而练一身的舞艺并不逊色,此时随着记忆中的画面舞动也是丝毫不费力气,只是这祁王的一笑,让丰姚的身姿一斜,险些拌倒自己……
虽然听到丰姚如此说,可余清儿还是担心,万一丰姚有什么不测,就是她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见里面的配舞舞姿清爽,音乐声渐停,丰姚用衣袖遮面,缓步走进房间,余清儿也紧追其后。
琵琶声起,配舞四散,若大的舞池中只留丰姚和余清儿两人。
一番舞下来,余清儿放下琵琶,配合丰姚在侧,两位女子翩翩起舞,所舞双子舞,不逊于原创,看的秦恒和谭言卿不舍的转移目光。
谭言卿看着面纱遮面的丰姚前后舞动身姿,心中泛起涟漪之情,暗暗自道:“如此女子,妙也,妙也。”
坐在主坐的秦恒更是点头,连身旁的胡樱雪都不再看一眼,只见丰姚挥舞着衣袖,紧身的舞衣将其身材包裹的让他垂帘。
李嬷嬷带着丰姚一行人到了宴会门外:“姑娘们,可得好好表现了。”
丰姚挥动衣袖,走出凌薇之步,一会腾空转起,一会静若巧兔。
再看余清儿,玉指在琵琶上翩翩起舞,琵琶曲在屋内时而惊人心魄,时而细若流水。
果然如丰姚所想,余清儿一听家人二字,思索片刻,最后接过琵琶:“可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