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不放心。
之前的经历明晃晃地告诉他穆启不是个好人。
即便明棠的武功在穆启之上，他还是担心。
更何况一个来回都要过去一个月了，要是在皇陵里出了什么意外，归期就更没什么定数了。
“好了，早些睡吧，明儿我要早些出发。”
明棠拍了拍攸宁的肩，把人抱入怀中。
攸宁抿了抿唇。
他知道他改变不了明棠的想法。
同样的，这次他不能跟着明棠去。
没有武功傍身的他只会成为累赘。
就是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难以入眠。
之前明棠去北境，都没有如此难过。
说起来，从他们相见开始，大多时候就是在一起的吧？
攸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心情。
恨不得明棠一直在他身边，却知道她也有自己的空间。
他束缚不住她。
攸宁失眠了。
直到天空蒙蒙亮，攸宁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明棠在鸡鸣三声时便醒了。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亮光，能看到即便睡着也皱着眉的攸宁，整个人跟只饺子一样团在她身边。
以全部的依赖和信任。
明棠点了攸宁的睡穴，把人的睡姿调整好，又小心地把被褥盖回去。
又去灌了一个汤婆子来，放到了还攸宁的脚后方。
做完这些，明棠这才披上外衣，简单收拾一下自己。
走之前，还不忘把攸宁的被角掖一下。
穆启早就等在门口了。
“你可真慢。”穆启给了明棠一个白眼。
“嗯，家室使然。”明棠淡声道。
穆启火气暴涨。
欺负她没有家室？都要走了还要糊她一脸狗粮？！
要不是……
穆启目露不愉。
“收起你的想法。我不介意送你去和先皇作伴。”
明棠知道穆启在想谁。
“我可不想去和那个老女人作伴，连女儿都护不住有什么用？”穆启摆摆手，把话题扯开。
明棠没有接话了，示意穆启上马。
穆启刚想来个帅气的甩马鞭，然后帅气地喊一声“驾”，就被明棠一个眼神镇住。
明棠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了。
要是她真的敢这么做她一定会被套在马上全程被拖到皇陵！
惹不起惹不起。
国师她惹不起。
夫奴的国师她更惹不起。
为什么自己以前有这个胆子派人刺杀这个可怕的女人？
穆启陷入了怀疑之中。
一抬头，明棠带着人已经骑马走了一大段距离了。
都快走出这条街了，她还傻乎乎地在门口发呆。
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有毛病。
——
攸宁醒来的时候明棠已经离开京城很远了。
风林还以为攸宁会忧郁一段时间，结果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甚至练琴都很积极。
明棠这里会有暗卫传讯过来，知道攸宁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也稍微舒口气。
“我说，你那小夫君，用不着这么宝贝吧？”穆启对于明棠即便是人出来了，心还在京城的状态有些不解。
“你不懂。”明棠一句话把穆启堵回去。
穆启老老实实闭嘴。
小命都被捏在人家手里，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强那么多。
穆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封棠原本的实力还要稍逊穆启一成。
结果明棠一来，她就被妥妥地打压了。
被自己的双胞胎妹妹打压的感觉不可谓不酸爽。
穆启每一次开口，明棠都会一句话把人怼到没声，次数多了，穆启都非常自觉地离明棠两匹马的距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