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甘于只在脸上。
想要更多。
想要她属于自己。
似乎只有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她才会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头埋在她胸前。
手开始解扣子。
女人被压得不舒服。
嘤咛几声。
推搡他脑袋。
容婳难受地瞌开眼缝。
胸腔里的氧气像是要被顷刻间挤压干净。
呼吸困难。
想吐!
“我……”
她话没说完。
黑暗中,直接一口吐到他身上。
薛淮希:“……”
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再好的兴致也会被打断。
“容婳!”
少年裂开阴森森白牙,一字一句从齿缝间逼出的。
可女人没半点惭愧之心。
吐完,往身后一倒。
满意睡去。
所以——
薛淮希他脸色铁青。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福利的没领到,反倒还要打理她吐脏的衣服。
薛淮希穷是穷了点。
但他爱干净。
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他做这种事情的。
以往要是有人敢弄脏他一片衣角。
不被薛淮希‘惦记’上才怪。
实不相瞒,作为小白脸的薛小少爷其实龟毛的很。
难以伺候。
也只有她,才可以仗着他的喜欢。
恃宠而骄,任性妄为。
这般折辱她。
薛淮希去浴室整理自己的一身脏。
洗澡洗到一半。
浴室隐约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喷头开得大。
一时不察。
等他换好浴袍出去。
女人坐在玻璃门外面抱腿哭得梨花带雨。
活像被欺负的小可怜,好不凄惨。
心脏一紧。
视线定格在她**的雪白玉足上。
夜冷霜寒。
她居然不穿鞋?
这是哭了多久?
薛淮希忙大步走过去,俯身将她抱起。
她哭得泪眼汪汪,都哭肿了。
哭得薛淮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有什么好苦的?”
“你亲了别人,该委屈该哭的是我才对。”
可偏生她一哭,自己就没辙。
她真是吃准了他。
大拇指用力擦拭她眼角。
“薛淮希!”
少年泪眼迷离看他。
眼尾绯红。
薛淮希吞了吞喉咙:“做什么?别以为只要你哭了,今晚的事情就可以揭过去。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也是不好哄的。
要是不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狡辩,老子,老子就让你哭到泪失禁!”
“你不爱我了吗?”
“胡说八道,老子的心都是你的,不爱你还能爱谁?”
她还是醉的。
嗓音凄迷:“可你已经是别人的了!”
她狠狠抱着他,嗅着他甘甜的味道:“你是别人的了!”
“什么是别人的?”他捏住怀里女人的下颌:“给老子说清楚,别想给我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什么叫我是别人的?
老子为你守身如玉了二十二年,身体都认了主。
除了你,我还能会谁?”
他的身体认了主。
此生只让她碰。
“薛淮希,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薛淮希冷不丁惊醒。
所以她才喝酒买醉吗?
薛淮希亦是个聪明人。
很快就想通是有人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以至于,容婳今天才会做这么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到底是谁?
他蓦然想起厉云景的话。
是他出手了吗?
薛淮希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连暗处的敌人他都只能靠猜。
甚至做不到把那些敌人一网打尽。
才让她这么伤心痛苦。
喝酒买醉。
薛淮希从未有一刻地比现在还要想要强大。
“媳妇儿,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长成参天大树,听你道一句,良树可靠,良人可依。”
翌日醒来。
容婳揉着不太舒服的额头。
一杯水递到面前。
少年的声音很温和。
“这是蜂蜜水,可以解酒。”
容婳愣愣看了他两秒,没接。
薛淮希笑了笑:“怎么了?还没醒吗?”
“乖,你昨晚喝了酒,头一定很疼,喝点蜂蜜水就不疼了!”
容婳避开他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薛淮希又是一笑,仿佛她问的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因为你在这里啊!”
“有你在的地方,就有薛淮希。”
容婳依旧面冷如霜华。
欲揭被下床。
低眸看见自己换好的衣服。
“我衣服谁换的?”
“我……”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薛淮希赶忙改口:“我让周婶帮你换的。”
“谢谢!”
两个字,却像在朝他心口捅。
容婳赤足踩下地。
薛淮希第一时间把她拖鞋亲手拿到脚下:“你要去哪儿?”
她脸色很苍白。
“公司!”
最近何沐言逼得紧。
那些老头恐怕就等着这个机会逼她交出总裁之位。
年轻的女娃子本就不得他们信服。
仗着自己是法定继承人,就不把他们这群‘开国功臣’放在眼里。
还要改革?
二话不说就开了个娱乐公司。
把大多数钱往新公司转。
这群人怎会坐以待毙?
一群人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
想夺权。
容婳要是请假,他们还不借着机会肆无忌惮弹劾她。
有些东西她不在意,但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我已经为你请好了假?”
容婳穿鞋的动作一顿:“谁让你决定我的事情?薛淮希,你凭什么做主我的事情?”
“怎么?逢场作戏而已,薛先生还想插足我公司上的事?”
“我不是的,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睡不睡觉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薛先生有关系吗?”
“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容婳,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做你最好的听众。”
“逢场作戏到薛先生这份上,还真是尽忠尽职呢!我是不是该象征性地感动一下下?”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句两句离不开逢场作戏四个字。
“字面意思!”
薛淮希拧了拧拳头。
容婳走出两步,转过身来:“我要换衣服了!薛先生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薛淮希只是深深看着她。
容婳冷笑一声:“想看就看吧,又不是没看过!”
容婳就当着他面解扣子。
睡衣脱下之前,身后的男人已经走出起居室。
容婳挑起冷肆。
换衣服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惨烈。
往楼下走。
薛淮希亦步亦趋跟在容婳身后。
像个无声无息的小尾巴。
车子开来到容婳脚下。
司机下车绕到这边给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