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这一个。
还有那个富婆。
居然敢肖想厉云景的人。
他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留给小东西,也算是博他一笑。
半夜。
容婳的宝马从公司开出来。
记不清是第几次熬夜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
容婳在后座闭目浅眠。
唰--
轮胎划过泊油路。
骤停。
闭目养神的容婳被蓦地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
“容总稍等,属下这就去查看!”
须臾,司机绕过来。
叩--
容婳降下车窗。
“容总,是个流浪汉,说要见您。”
“不见,赶走,还要我教你吗?”
“可是……”司机犹豫道:“可是他说自己是薛先生的父亲,有东西要交给您。”
下一秒。
容婳已经打开车门。
动作快得叫助理咋舌。
果然只要一听到薛先生的事情。
向来冷静沉稳的容总也要破功。
*
“早就听闻我那没出息的儿子傍了个大富婆,起先还不相信,如今看来,我那儿子还是有点手段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儿媳妇,你就这样对待未来公公?不怕我告诉我儿子让他甩了你?”
容婳:“……”
司机都看不下去。
想说话,被容婳拦住。
“你待如何?”
“我饿了。”
容婳瞥他一眼。
吩咐司机:“去订附近的酒店。”
“……是!”
大酒店,五星级。
鸡鸭鱼肉鲍鱼海参燕窝。
司机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位容总的公公。
他是猪吗?
点这么多?
两个人,点了一整个桌子。
全往最贵的点。
薛淮希父亲吃香粗鲁,满手油腻。
一整个火腿都用双手抱着啃。
他这是捡到冤大头了吧!
容婳悠闲地点了根烟。
满脸疲倦。
看着十分没耐心。
待他吃到打嗝,容婳才施施然开口:“吃完了没?可以说了吗?”
老父亲不优雅地剔了剔牙齿:“我赌博了,欠了钱,还欠了高利贷,如果不还钱,那些人会剁掉我的双手。”
“所以呢?说重点。”
“你是我未来儿媳妇,我们是一家人,我要你帮我还。”
“笑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剁掉你双手。”容婳依旧在笑,狂肆冷傲,笑意不达眼底:“听说你跟淮希关系不好,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你,去向他邀功……”
“不,你不可以!我是他亲爸。”
“我容婳这辈子,从不受威胁。说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死法?”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薛淮希也活不长了。”
薛淮希父亲把兜里的东西扔出来:“一千万买这些照片,不知儿媳妇觉得划算吗?”
“不可以,容总!”充当助理的司机焦急劝道:“您现在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不是还有一个收购案的资金?”
“容总三思啊,这要是动用公司资产,被那群老总知道了,会……”
“不让他们知道不就成了!”
“……”
“容总果然是爽快人。”老父亲笑容贪婪:“他说的没错,为了我儿子,你什么都愿意!”
早知道就该狮子大开口,多叫个几千万。
容婳眯了冷光,故意没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要是被我知道,你还敢留有底片,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宰了你。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狠辣和无情。”
对方果然一颤。
被她强悍的戾气震摄到。
仿佛他要是敢欺骗她。
这个‘儿媳妇’定然会亲手宰了他。
等薛淮希父亲走。
容婳若有所思瞅着满桌子残局。
疲倦地开口:“找人跟着他。”
“容总是担心薛父是受人指使的?”
“你觉得他那脑子敢来威胁我?”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
“真是浪费我的钱呢!”
一只波斯猫跳进容婳的怀抱。
【主人,人家可算是找到你了!】
【这么久不见,人家都以为主人不要人家了!】
【小东西,来的真及时!】
本在热泪盈眶满眼感动的肚兜,冷不丁一抖:【主,主人,你,别这样看人家!】
【你想干啥?】
【有话直说!】
肚兜总觉得浑身发毛。
一股冷气袭击着它。
容婳只神秘一笑。
到了结账的地儿。
将肚兜一把放在柜台:“小姐姐,忘带钱包了,我把它抵在这儿,待会儿过来赎如何?”
前台:“……”
眼神不断往一人一猫身上打量。
猫儿是好猫儿。
但猫主人也是真没钱。
两个前台露出讥诮眼神。
“容小姐别开玩笑了,本店概不赊账。”
“都说容氏快破产了,不会连这点饭钱都出不起吧?容小姐想吃霸王餐?”
容婳:“……”
肚兜幸灾乐祸:【主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落井下石?】
【狗眼看人低。】
肚兜吹捧:【主人好聪明,主人好棒,主人天下第一绝代风华。】
容婳:【闭嘴。】
【主人凶我,可是主人凶我也好酷哦!】
容婳拿出几张卡。
每一张刷了都显示没钱。
这些人更看不起容婳了!
“啧,这不是容小姐吗?当初她可是一心追随何家那位,好不容易嫁进去了,应该没想到会成为下堂妻吧?”
“听说容氏都要破产了,她还有钱包养小白脸呢?”
“什么小白脸,人家那叫真爱。”
“切,笑不活了,那么老,爷孙恋还差不多,太丢我们名媛的脸了!”
“话说没钱还来五光十色吃霸王餐,不要face?”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的,明白?”
容婳:“……”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喂,你不会真想吃霸王餐吧?”
那前台已经做出要打电话的准备。
一只粗大的手掌蓦然扼住。
“她的账我来结,多少钱?”
这声音……
前台看傻了。
如此帅的男人。
不是何沐言又能是谁?
“怎么,不可以吗?”
毕竟是自己的前妻。
青梅竹马一枚。
做不到冷眼旁观。
他在五光十色庆祝。
蓦然看见了她。
这才出手相救。
闻言,前台猛点头:“可,可以!”
这不是前夫吗?
容婳当时宣布婚姻破裂时有多张扬。
现在就有多狼狈。
卡却没唰成。
“你什么意思?”何沐言抬头看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钱?
容婳拿出手机:“扫吧!”
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前台闪过鄙夷。
扫枪对准付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