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都打湿了,我送你回去。”
“容婳,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只是一个男人。”
“哈~”女人用力推开他。
站在雨中,大笑不止。
“只是一个男人?”
“何沐言?你说得轻巧!”
“那你要如何?还要为了他寻死觅活吗?别忘了,你还是容家人。
没了男人,至少你还有容氏,容氏活了不是吗?”
“何沐言!”容婳抬头看他。
男人西装革履。
穿得英俊儒雅。
可就是嘴里说不出一句人话。
“何沐言,你现在很得意吧啊?”
“你什么意思?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你敢说,这一切都跟你无关?”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带你来看真相的,是为了不让你瞒在骨子里。毕竟我们相识一场,在我心里,也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
“何总装什么老好人呢?”
“你的为我好,就是逼得我无路可走,差点破产,威胁我跟男朋友分手。
然后离间我们的关系,想方设法地得到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可惜呢!
何总的算盘打错了!
您千算万算没算到即便是离开了我,他也不会投入你的怀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受如何?何总可还喜欢?”
何沐言目光一凛,看向雨中的女人。
这一眼。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容婳。
她眼底的悲伤不见。
只剩下满眼陌生的凌厉和偏执。
“你看,到头来,你还是给别的人做了嫁衣。何总,你说是你惨还是我惨?”
“据我所知,薛淮希跟你在一起,连一个吻都没给你吧?至少我得到了他的吻不是吗?”
“我们一定要这么自相残杀吗?”
“哪能呢?”容婳挽起阴险的笑意:“就算是自相残杀,也是你跟厉云景,而我只会坐收渔利。”
何沐言不敢相信地盯她。
他拳头捏地咔嚓响。
“你们没可能了!”
“那是你!何沐言,你才是出局了!”
“你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还有机会?”
“你和厉云景都输了!”
“赢的那一个,只会是我。”
“你不是……容婳!”
容婳腭裂开一侧的红唇,答非所问:“因为,我比你们都要心狠。
我说过,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到你的人。”
“薛淮希,只能是属于我的。”女人眼底的偏执掩映不住,仿佛要渗出来。
乍一看,有些发怵。
“什么意思?容婳,你给我说清楚!”
可惜。
容婳已经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
何沐言就坐在她床边。
他面色疲倦。
守了她一夜。
何沐言想起昨晚医生的话。
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容婳,你还认得我吗?”
容婳邪气地挑起一边嘴角:“怎么,前夫这是失了智?”
“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
容婳支着下颌,笑盈盈:“忘了,又该如何?”
“……”
“难不成你还要养我吗?”
“也不是不可以!”何沐言信以为真:“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就让你呆在我身边吧!”
“……”
“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以后缺什么都跟我说。”
“你给我?”
“也不是不行!”
“……”容婳唇瓣挽起。
“公司我会帮你,缺多少钱都可以跟我说。”
“钱我有了,只缺一个男朋友!”
容婳撩起眼皮看他。
“……男朋友?”天知道,何沐言坐如针毡的紧张:“你明知我喜欢……男人,如果你不介意,我依然可以给你何家太太的位置。”
“何家的荣誉我都可以给你,对外你依旧是何家的太太,但……唯独这颗心我给不了你。”
容婳伸了个懒腰。
“何先生你在说什么梦话?”
何沐言眯起了眼。
容婳泛起一抹讥笑:“脸是个好东西,麻烦你拾起。”
“你没有失忆?”
“如果失掉一场恋爱,就要失忆的话。”
“你在玩我?”
“不是你在自言自语吗?”
“……”
何沐言起身:“我去叫医生。”
“何沐言!”
何沐言止步。
“你都知道了是吗?”
“……知道什么?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生了病?”
容婳揭被下床。
何沐言想要扶她。
容婳居然没躲。
“何沐言,你最了解我,除了你,无人知道我有那个病。”
“听说你上次来找过我,被我家狗咬了!佣人说你落了样东西。
我想,那个东西就是我的体检报告吧!
其实那次,你是带着那份病历表来威胁我的吧!
呵~
可惜让你失望了,那东西居然被薛淮希看到了,更令你失望的是,薛淮希压根儿不在意,甚至还趁此保护着我。”
“你很得意?”
“被你看出来了?”
“……”
容婳穿好自己的外套。
往病房外走。
“容婳!”
何沐言蓦地叫住她。
容婳停住脚步。
“我们合作吧!”
“你也不想接受厉云景的帮助吧?”
“难道你不想报复那个抢走你男人的人吗?”
容婳邪肆懒散靠在门边:“不得不说,你的提议很好,可惜,吸引不了我!”
“相比接受他的帮助,我更讨厌跟你与虎谋皮。”
何沐言捏起拳头。
站在里面盯着她毫不顾忌地离去。
剧组。
“卡卡卡卡~薛淮希你先整理一下,待会儿再拍。”
这是张导第78次喊卡了吧!
众人不禁暗暗议论,猜测。
“当初张导还夸这薛淮希是天赋型表演高手,一遍过,可我见着,也没多厉害啊!”
“难道传闻是真的?之前都是厉影帝的言传身教,两人偷偷开了小灶,没了他,薛淮希立刻就原形毕露了!”
“???”
“哎,听说了吗?容导和那个姓薛的分手了!”
“真假?你怎么知道的?”
“你瞎啊?看不出最近容导没来,薛淮希演戏都不在状态。和影帝的关系都僵硬的不忍直视。”
“也就厉影帝脾气好,还一个劲儿容忍着他,换了别的人,早就……”
“话说,这对金童玉女是怎么分的手?之前在剧组那么好,薛淮希恨不得时刻都黏在容导身上,占有欲十足,除了他谁都不能看容导一眼。”
“嘁,很明显啊。
一定是薛淮希傍上了新大款,听说啊,容氏快要破产,良禽择木而栖!”
“啧,男人!”
“我操我操。”一个工作人员瞪大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