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
眼泪止也止不住,顺着脸蜿蜒而下滑入胸膛,冰的心脏好像也不会跳动了。
“我擦,诶,你看那个人好像哭了。”
耳边的嘈杂声将宋子玉唤醒,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急忙把怀里的眼镜戴上,环顾四周,那人竟像凭空消失一般。
‘咔嚓’
一快门落下的声音传来,宋子玉循着声音往侧前看去,方才知道,玉兰入了我的镜,而我,亦入了他人的镜。
清风徐来,宋子玉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抬手摸了摸,他竟流了泪。
为什么?
宋子玉觉得很新奇,收了手机欲上前与人攀谈,走进前,与之有五人之距,模糊的影像方才清晰可见起来。
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周身的气息竟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感知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宋子玉举着相机,记录这意境唯美的景象。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红了眼。
“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是现在就上桌吗?”
管家看见宋子玉下楼,上前问道。
那人是谁?
他立于世千万年了,没想到竟也会有流泪的时候。
罢了,如若有缘,定会再见,若无缘他倒也无需在意。
于常人来说,从京都到粤省坐火车的话可能需要10个小时左右,使用当前最快的交通工具—飞机,那也得几个钟,但对于宋子玉来说,不过是一霎间。
回到房间,随意施了个法术,便将京都有关于他的录像给清了。
看了会儿今日需要处理的公务,进浴室洗了个舒适的澡,宋子玉便下楼准备吃晚饭。
宋子玉淡淡的应了一声,进了影厅,就着今日刚上映的新电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看电视是宋子玉这几十年来最喜欢做的事,电视人物的悲欢离合。
明天是陈婉秋父亲的60大寿,此刻陈婉秋坐在明晚寿宴宴席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泛着33年来记载着他和她爸陈林的点点滴滴的日记本。
这日记陈婉秋总共写了足足12本,日记本外面很是老旧,皱皱的,也是,毕竟是十多,快二十年的老物件了,但日记本里面的纸张除了边角有些脏乱外,还算干净,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并不经常翻阅他。
陈婉秋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心里准备一般的睁开眼睛,翻开了第一张,但看了没两行又合上了,陈婉秋猛揉搓了几天脸,拿起电话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好码“小安,我在帝豪酒店的1069号房,你过来吧。”
小安是陈婉秋的老情人了,跟了他快6年了,是最久的一个。她从未想过要结婚,她是一个有钱且花心的女人,她不需要靠男人养护,也部需要爱情,她一直都是放飞自我,我行我素的。
陈婉秋也不知道会叫小安过来,或许是迷恋小安的温柔吧。当初在星辰不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和他相熟的吗?
陈婉秋是一个很独的人,心比铁硬,这些年被她爸她妹磨破了性子,曾经的温柔羞涩到暴躁疯狂到现在的冷漠不近人情,从温柔如水到激烈沸腾再到心如止水,其实并不用花多少时间。
在等待小安来的这段时间里,陈婉秋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在床上带着耳机歇息了,她并不想想些什么,不想让自己的脑子装满了那两人。
是的,陈婉秋和她的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糟糕。每当陈婉秋不开心的时候她都喜欢听很悲伤的歌,因为她觉得这样可以让她冷静下来。
小安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得很快,“阿秋,我来了你开个门。”数月不见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ok”
门一打开,就看见小安手里提着一杯热奶茶,陈婉秋看着小安两人对视一笑,这算是两人的小默契吧,一般人眼里都以为像陈婉秋这样的女强人应该不会喜欢奶茶这种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确实陈婉秋也不算是喜欢,他只是淡淡喜欢小安的泡得这一杯罢了。
淡淡的奶香淡淡的奶味加上淡淡的茶香淡淡的茶味最后再加上淡淡的糖,这种淡淡的感觉陈婉秋十分的喜欢。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一向都是这样。
“进来吧,你先去洗个澡。”陈婉秋很是自然的说道她两相处这么多年,能很自然的相处,而不是和其他床伴一般。
“嗯”就这样,小安飞快的把自己料理干净了,爬上传不干别的就只是躺在那里睡他自己的,不要去和陈婉秋说话,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睡觉就可以了。
陈婉秋见到他过来拔了耳机,在他身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睡了。没有别的多余的话需要说。
八点一到,陈婉秋就醒了,为了晚上的宴席她需要去检查一下。睡她身边的黄一安感觉到了身边人醒了,也就跟着醒来了。“阿秋,今天还要去巡查铺子吗?”小安依旧躺在床上闭目,他是一个没有家室的人,他只有一家由陈婉秋资助的美容店,所以他能跟着陈婉秋到处跑,跟着学习。
“不了,我等下要回一趟家里,见一下各个亲戚,顺便带他们过来。”陈婉秋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晚上不用过来,等下先回去吧。”
陈婉秋随便洗洗擦擦,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自己整理妥当了。“我先走了,再见。”
还没到家,陈婉秋就看见了小区停车场里多停出来了几辆眼熟和几辆不眼熟的车。这套房子她住了两年多,直到上个月被陈婉仙给发现了,才慢慢搬出了这里。所以这里的住户有什么车她都门儿清,多出来的她都留意到了,也猜想到了。
深吸一口气,陈婉秋轻笑了一下,用一种自认为很优雅精神的姿态往家里走。
一打开门,她那个设计师朋友帮忙给设计的,以为了舒缓她平日工作压力而设计的蓝白主调的简约风格的好房子,现在已经一团乱了。墙上涂满了各种涂鸦,红的绿的,黄的蓝的,骷髅啊,吉他啊,什么鬼都有,家里的一应摆设大致的都换了个遍。
今年三月的春风格外的凉爽,小风一吹,洁白无瑕的玉兰花瓣竞相飘落,唯美的不可方物。
活了千万年他学会了‘随缘’二字。
没有理会四周窃窃私语的路人,宋子玉随意走到巷口,见四周无人亦无监控,闪身就走。
“是诶,他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