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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同志长得这么好看,也找不到工作吗?”
被选中上山下乡的知青一般都是在城里没有工作的,基本上没有例外。
听到这个问题,白清歪了歪头,单手撑在脸侧,看着问这个问题的小姑娘,笑着开口。
“你也长得很好看。”
白清的语气很真诚,闻言,小姑娘愣了愣,当即红了耳根。
对于他们的问题,白清都像这样不回避,也不正面回答地应付了过去。
到最后,十几个知青对白清的印象都很不错。
更甚至,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兴国遇见刚出屋子的周言溪,就忍不住凑过去,感慨般开口。
“虞白清虞同志是真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那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昨天晚上我们一个个在那问来问去,她不仅不嫌烦,还语气平和地回答我们的问题,脾气可真好。”
闻言,周言溪脚下顿住,眼眸幽幽地看着陈兴国,眼神像狼一样又冷又野,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分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让人听起来觉得很凶。
兴冲冲地说了一大段,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陈兴国顿时噎住,不禁也有些恼了。
“我说言溪同志,你是怎么回事?那虞同志美得跟天仙一样,性格又那么好,你怎么像是对人家有好大意见?”
周言溪皱了皱眉,不想理陈兴国。
他绷着脸,嫣红唇瓣紧紧抿着,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语气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我确实对她有意见。”
说完,周言溪就踏着才蒙蒙亮的天色,神色有些不耐烦地走了。
陈兴国愣愣地看着已经出了院子的男人,回过神,睁大了眼睛,满目震惊。
紧接着,等他转个头,看见白清也起来了,走出了屋子,他就忍不住了。
“虞同志,你和周言溪,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聊天的时候,待在屋子里没出来的那个,你们以前认识吗?”
白清抬眸,寻着声音看过去,笑了笑,很是自然地开口。
“认识。以前家里关系不错。”
其实何止是家里关系不错。
虞父和周父十几岁的时候就是拜把子兄弟,两个人一起上过战场,同生共死,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后来虞父一场大病死了,周父把虞母和白清接了过去,两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周父周母对虞母和白清很是照顾。
白清自小就和周言溪有婚约,即便是虞父死了,虞家没了当官的,周家也认这个婚约,只要没什么意外,等到了合适的年纪,白清就会和周言溪结婚。
首次轮回时,没有情丝,作为虞白清,白清没想过和人结婚,却也没说过不愿意。
那时候没有情丝的她对这个婚约保持了沉默,甚至觉得即使真的和周言溪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一年前,周家出了事,虞母为了白清不被牵连,找周父周母解除了婚约,然后带着白清搬出了周家的院子。
对于这件事,除了现在还在北乡接受改造的周父念着和虞父的情分没有说什么。
本就身体不好的周母却因为这个事,对虞母和白清很有意见,当时甚至气得厥了过去。
至于周言溪,则在心底认定了白清和虞母势利又凉薄,又因为当时周母被气昏过去,对白清和虞母……相当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