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现在的射击水平,已经可以算是一名合格的人类弓箭手,眼力还有对手臂力量的掌控,都属于人类中极佳的范畴。
只是如此,却也暂时还不具有精灵射箭时,那种与生俱来的敏锐感。
射箭技能放在现代社会,唐娆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难道要去参加射箭比赛吗?
这个暂且放下不管,她转过头去查看属性栏里的另一个技能——‘精灵的馈赠’。
根据系统附带的提示,唐娆了解到,在掌握这个技能之后,可以毫无阻碍的和花鸟虫鱼彼此沟通。
如果要描述它的作用有多大,很难用言语来表达,世界上的小生命何其多,根本不能用数量去度量。
如果可以和每一个这样的小生命交谈,那不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世界的消息网,又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光是想想,唐娆就忍不住感叹,可这也同样意味着,提升‘精灵的馈赠’的熟练等级,价格必然不菲。
在查看之前,唐娆对此做了足够的心里建设。
然而等系统的报价一出,顿时让唐娆心中钝痛,之前的一切猜测都被现实击得粉碎。
这价格何止是贵,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
以她卖了一枚宝石得到的积分,还有从火枭那里卖黄金得到的报酬,也只够购买到技能初级三分之一的熟练度。
这价格高的离谱,而且这才只是初级,等到中级高级,或是更往上的级别,价格还会继续成几倍几十倍的增加。
以唐娆账户现在的余额,也完成不了把熟练度升到初级的任务,于是决定暂时先把这些放下,还是赚钱要紧。
三个任务都陷入瓶颈,好感度任务更别提了,之前能完成都是运气使然,她只能提供辅助,具体如何还是要看当事人的发挥。
从10%再到20%,这要跨过的,可是沈茹心里的那道坎。
想要完成任务,结果支线全都暂时阵亡。
偏偏自从之前的悬赏任务做完之后,唐娆空闲的时间虽然一直在刷新悬赏,但也一直没能找到有把握完成的。
新的任务实在都太寻常,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处,她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可见悬赏任务也是需要碰运气的,不过唐娆空守着逆天的运气值,面对着雇主的奇葩需求却也无计可施。
看着在十七的清洁下焕然一新的厨具,唐娆郁闷的情绪稍稍获得了一点安慰,然后准备了一个果盘,缓步从厨房走了出去。
且说唐家别墅,凌晨三点钟时,黑暗还笼罩着大地。
杨玫穿着玫红色的真丝睡衣,身上披着一张薄毯,在正厅沙发上闭目浅寐。
昨晚是唐振国第一次带儿子出席正式场合,那不仅是阿洲步入上流圈子的机会,更是她经历了诸多苦难之后,勇敢垮出的第一步。
想起钟文的嘱托,她的血液都在沸腾,心情紧张中夹杂着激动,最后竟是失眠了。
一个人躺在大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才入睡,不过十几分钟后就又被噩梦惊醒。
再想睡的时候如何也睡不着,索性就到客厅里等着那对父子。
宴会进行到现在应该早就结束了,不过要是一切都和想象中一样顺利,他们回来的越晚,杨玫反而越是安心。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有什么收获,即便是彻夜未归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几分不安,或许是睡眠质量不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赴宴一晚的唐振国父子,清晨三点来钟,被人像是丢弃破布一般的丢到了别墅正门外。
扫街的女工人晃晃悠悠的提着扫把,把宽敞的路面寸寸清扫,垂着头劳作的分外认真。
又向前几步,直走到距离两人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才察觉出异样,一抬头,正前方两个男人呈大字型摊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惊叫了一声,唤来了警卫。
警卫赶上前来,视线一扫,突然惊觉,这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吗?
“我一抬头,看到他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还以为是出了人命咧。”扫街工人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觉得腿肚子打颤。
杨玫站在别墅门口,送走了帮忙的警卫后,向女工人询问当时的情况。
“那你就没有看到,是谁把他们送回来的?”她青黛色的烟眉微蹙,柔声询问。
虽是已近四十岁,但杨玫年轻时就清纯秀丽,如今也是风姿婉约的佳人一个。
扫街女工人搓了搓手上粗糙的皮肤,看到杨玫脸上遮掩不住的紧张忧愁,心里也跟着急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拗口的普通话,苦苦思索着,“没…没看到哇,天还没大亮,我就顾着打扫,走到眼前了才发现他们,谁送回来的,我是真不知道哇…”
她一面想要安慰这个温柔好看的女人,一面又怕担上责任,清扫别墅区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她都干了六七年了,要是被辞了可怎么是好。
“好,我明白了,”杨玫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眼底是淡淡的不耐,却被掩饰的极好,“刚才吓着你了,实在抱歉。”
那温柔真挚的语气,直把女工人说得热泪盈眶,感动的不知怎么是好,只能连连摆手说着不打紧。
杨玫嘴角浅浅勾起了一抹笑意,犹如荷莲初绽,并不惊艳,却带着浓密绵长的韵味,“我家先生已经平安,今天多谢你了,进来坐坐吧。”
“不敢不敢,我们有规定的,可不敢进,”女工人忙摇头,许是看到了杨玫衣衫单薄,又嘱咐了句,“我得走啦,你快进屋去吧。”
杨玫再次道谢,转过头去,眼底却是泠然一片。
唐振国家大业大,连钟文求而不得的那张帖子都有,应该不会有人能暗害才是。
那几个警卫说他们身上有酒气,杨玫也不是没有闻到,可若说是喝多了,也是说不通的。
唐振国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阿洲年纪还小,也不会有人灌酒,既然都能走到家门口,也没道理会这么不知人事的躺在地上。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的赴宴的目的…到底有没有达到?
她就这么在正厅等着,那父子两歇在二楼,直到五六个小时之后才有动静。
此时天已大亮,唐毅洲醒来的时候头痛至极,就像是宿醉过后的后遗症,脑袋里发懵,胃里灼烧的厉害。
杨玫准备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送到他的嘴边,担忧的道,“你和你爸爸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倒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