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居家好男人,这次吃完晚饭后没有急匆匆的跑去看电脑,反而是挤在厨房里请唐娆教他刷碗。
手洗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唐娆觉得他也做不到,于是就把洗碗机打开教他怎么操作。
姜旭学的很认真,在唐娆演示完一遍之后,就承包了剩下的碗筷。
唐娆也没有跟他说客套话,看他做的已经像模像样就放心地把厨房交给了他。
结果刚出厨房就听见有人在门外敲门,沈茹的声音随之传来,“娆娆在吗,快来给我开门。”
老小区的隔音没有那么好,沈茹把声音放大一些屋里还是能听见的。
她从家里过来的时候,顺路从老宅那边带了点特供的甜牛奶,不知道唐娆喜不喜欢,但起码喝了对身体还好。
唐娆打开门,想要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这是什么?”
“你外公外婆的特供食品,喜欢喝牛奶不?”沈茹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唐娆伸过来的小爪子。
正要把牛奶放到了玄关木架下面,一低头,一双男士休闲鞋大咧咧的放在鞋架上。
沈茹面色一变,抬头问唐娆,“家里来人了?”
“嗯,”唐娆朝她淡淡一笑,说了句,“楼下新搬来的邻居。”
沈茹眉头一皱,把箱子放在地上,低下头没让唐娆看见她的表情,“人在哪呢?”
唐娆指了指厨房,里面嗡嗡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有男人哼唱小曲儿的声音,欢快的不得了。
一听这个,沈茹的脸立马就黑了。
孤男寡女,都上升到分配家务的地步了,这还得了?!
她把家居鞋摔到地上啪啪作响,唐娆不看她的脸色都能感觉到她的暴躁,“小姨,他人还不错…”
话还没说完,就被伸出的一只手贴到唇边打断,“你先闭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见家里就这么个女孩子,还直接登堂入室的,又有几个好男人。
不过说起这句话,她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雨夜里,常煜被淋的跟个落汤鸡一样趴在树上时的情景,眉头皱的更紧了。
急吼吼地冲到厨房里,沈茹抬眼一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围着一个卡通的粉色围裙,那个身影正在洗碗机前欢呼雀跃着。
挑剔的视线一扫,姜旭敏锐察觉到不对,转过身来,一个女人正用冷冰冰的视线扫射他。
前途无望…明明是亲姐弟,却要被人当贼防,走了一个秦绒却还有下一个…
姜旭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按兵不动,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沈茹用看砧板上猪肉的眼神,把他整体扫视了一遍,或许是觉得面前之人还能勉强入眼,她的神情温和了许多。
“听娆娆说,你是楼下新搬来的邻居?我是她的小姨,平时也在这儿住。”沈茹声音冷淡的对他说道。
姜旭听完,礼貌点头笑道,“你好,我是姜旭。”
虽然刚才没直接接触到碗筷,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障碍,就去洗手池洗了下手,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
身形高大,五官不错,气质也还凑合,沈茹在心里默默给他打个及格分。
这就意味着初步认可,最起码今天姜旭不会被她从屋里轰出去。
“沈茹。”沈茹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浅握了一下对方伸过来的手。
其实星际位面早就不流行握手礼了,但他入乡随俗,还是觉得应该用握手表达一下礼貌,就是不知道用的地方对不对。
好在沈茹回应了,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表情,倒是看洗碗机停止了工作,对他说了一句“你先忙。”
姜旭如梦初醒,转头将洗碗机里还带有余温的碗筷取出,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橱柜里。
沈茹视察工作完毕一般的出了厨房,客厅里唐娆面上带了几分迟疑问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沈茹只做不懂。
唐娆轻笑,“您考察完了,觉得他人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下次可别一个人的时候放人进屋了。”一句话说完,顺带用指尖轻点了一下唐娆的额头。
她的话,倒是和秦绒不谋而合。
捂着额头,唐娆无奈应着,“知道啦。”
“哼哼,”沈茹状似冷淡的哼了两声,“知道就好,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
唐娆想跟她说大学的知识已经自学的差不多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好,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她这么一犹豫,沈茹反而安慰她,“学不好也没事,你才多大,不着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这点行不通,还有别的选择呢。”
唐娆在聆听她教诲的同时不住点头,功课跟不跟的上,还是交由入学考试给出答案吧。
大概入学考试结束,也就是她和白家再次碰面的时候了。
那些备好的礼物,诸如洗髓药水或者奶果,还在她的背包好好存放着呢。
不过开学,也就意味着她和林导的约定近了,据林导的描述,这部戏已经开拍,她的戏份还是吃紧的。
况且在正式拍摄之前,她还要进行一段时间速成的演技训练。
即使是人物外形贴合角色还不够,仅仅是要个木桩子,也不是林峰的本意。
沈茹当初的警示还历历在目,唐娆想,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一面是真心为她好的人,一面是不得不做的系统任务,她选择之后,也怕沈茹失望。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沈茹已经从她犹豫的面色中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该不会跟里面的小子有什么吧?!”
前一句只是试探还算平静,但后面的猜想却让沈茹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一双美眸锁定唐娆,硬要她给出个答案来。
唐娆听了哭笑不得,回道,“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跟我还有什么可见外的。”她深呼了一口气,把眉头拧的死紧。
暴躁症又要发作了,她自己也是相当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