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香薇就像没事人一样似的,像往常一样,进了皇宫。
即使秋泰安那边还没有“审讯”结果,杨香薇也大概猜得出来,为什么会有人跑来“暗杀”他。
呵呵,除了他“惹”人不高兴了,还能是为什么?
若问他“得罪”了谁,那得罪的人可多了,除了几位皇子,那就是六部的各位大人了。
五皇子要对他下手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知道,以五皇子的能耐,都还没有开府,还真没有这样的本事。
出宫建府的三位,大皇子跟他关系不错,不可能;二皇子就是一个隐形人,沉迷于书画,就算再恨自己,这事暂时还不到他;三皇子得打一个“问号”,这家伙特别好面子,被自己当着诸位皇兄的面揍了那么多回,很难讲。
当然了,也不只是因为这样,杨香薇就怀疑上了三皇子,他跟六部的某些大人暗中有往来,杨香薇的几次动作,已经触及到了三皇子的某些利益。
一个不好,三皇子想要提前“弄死”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要弄死他,他就这样站着,白白的让人弄死?
杨香薇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他直接找到了皇帝,裙子带几位皇子到皇庄上去见见世面。
拓跋宇:“皇庄?”
“对,就是皇庄。父皇,你就答应我嘛,我从出生到现在,我这辈子还没看过皇庄是什么样子呢?”
拓跋宇失笑:“皇庄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比你们戚家的别庄大一点,气派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儿臣不管,反正儿臣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皇庄,儿臣就是想去。本来儿臣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但是担心几位皇兄说您偏心,所以才特地跑过来向您请旨,让您答应儿臣,让儿臣带着几个皇兄一起去玩……”
杨香薇脸皮厚的要死,直接撒娇。
反正大家天天这么认真学习,这么辛苦,出去玩一天怎么了?
何况皇庄又不远,今天去,明天回,在皇宫里边呆久了,出去转一圈也行。
拓跋宇似笑非笑:“不会是你那几个皇兄让你来的吧?”
不能怪皇帝多想,其实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挺喜欢往外面跑,天天呆在皇宫里,就那么放最大一点的地,也挺闷的。
只不过皇子就是皇子,没有皇帝的允许,根本不能随意离开皇宫。
就算是已经出外建府的皇子,在京城内城范围内转悠还好,一旦想要跨出京城的那条护城河,那就得向皇帝“打报告”。
对于自己的那几个龙子,拓跋宇心里有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闹到自己面前来。
也就跟这个皮小子,比较闹腾,什么都敢跟他说。
不过,他不就是看中这点,才认了这个养子,想要体验一把父子之情吗?
杨香薇立马说道:“没有呀,父皇,您真的误会了,皇兄怎么可能让我来说这种事情?他们……知道我喜欢打小报告,就算有什么,也不一定会告诉我。”
说到后面,还露出了几分委屈,“真是的,我对他们多好呀,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他们,他们到好,有好处也怕我打小报告,不肯跟我说,偷偷摸摸的几个就分了。哼,上次他们背着我分食了一盘子糕点,偷偷摸摸的还不让我知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第二天我就带了一些烧鸡,馋死他们……”
巴拉巴拉,说了一些生活中的小细节。
不是今天我“整”你,就是明天你“整”我,无伤大雅。
“哈哈哈……”拓跋宇被他给逗乐了,“行,这件事情朕允了,不过你要保证安全。”
“这个父皇您放心,带着那么多皇家侍卫,能出什么事儿呀?肯定不会有事。”
杨香薇说得非常肯定,拓跋宇却小有深意的望着他说道:“朕不担心外面的危险,朕担心的是你。”
“父皇,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杨香薇表情惊讶。
“呵呵呵……”拓跋宇轻轻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趁着上武艺课,没少教训你的几位皇兄,这到皇庄之上,可就从朕的眼皮底下跑出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上书房的时候,你就已经欺负这位皇子那么狠了,这到了外面岂不是要翻天?
杨香薇委屈极了,说道:“儿臣没有。父皇,武艺课上,儿臣明明是跟几位皇兄战明光大的切磋,怎么就成了教训了?那要照父皇这样说的话,那我以前搁侍卫处训练的时候,那我不是被那帮侍卫给欺负惨了?”
“你这是委屈上了?”拓跋宇说道,“朕比你还要委屈,朕好端端的把你弄到上书房去上学,结果你倒好,三天两头给朕惹事。连朕去后宫坐着,都有人告你的状,说你成天没事欺负皇子……朕可都帮你挡回去了。”
“父皇,那是本来就没有欺负,所以你才把儿子打回去的呀。要是儿臣真的欺负几位皇兄了,恐怕不用几位娘娘告状,父皇您就先教训儿臣了。血浓于水,父皇再宠儿臣,能够越过几位皇兄?”杨香薇挠挠头,说自己傻归傻,但这点还是清楚的。
别看他跟几位皇兄闹得挺“热闹”的,但其实他下手都有分寸,什么是“里”,什么是“外”,他也搞得清楚。
“既然父皇认了儿臣做义子,儿臣叫几位皇兄一声‘皇兄’,那我们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有难同享,有福同当,那就是应该的。”
表示这次想去皇庄上,除了他是真的没见过,想去见识一下外,另一个也是想去瞅瞅农民到底是怎么种地的。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光听先生讲,学到的东西,跟实际到农田里去看,所学到的东西,终究是不一样的。
杨香薇颇有感触地说道:“父皇,儿臣发现啊,以前儿臣没学武之前,整天羡慕别人飞檐走壁的,那叫一个帅气,只有自己真正学才知道学武有多辛苦,要想达到飞檐走壁的程度又更是辛苦。”
听到杨香薇的话,拓跋宇若有所思,允了这事。不仅允了,还派了几个了解农事的官员,一些跟着。
杨香薇二话不说,就跟拓跋宇讨了一道圣旨——既然是跟着我们去的,到时候这些官员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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