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手机很快被送了回来。
但是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头,也不干活。
在场没有一个人催她们。
也没有喊他们。
乔蒽和乔桥都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当乔蒽再次回来跟乔桥并排干活的时候,乔桥问她:“你要和她们做朋友吗?”
乔蒽轻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原谅她们。”
“但是不愿意和她们做朋友。”
想想乔蒽又加上一句:“最起码现在是这么想的。”
伤害可以原谅的,但是做朋友,心里不能有隔阂,这和乔蒽原谅她们,并不冲突。
乔桥就没说什么了。
当乔蒽再拖着玉米袋子到她们身边的时候,兰可可突然问乔蒽:“乔蒽?”
“嗯?”
“你不觉得痒吗?不觉得累吗?”
“觉得。”
“我也是人,跟你们一样,痒,累,渴,甚至是不想干。”
乔蒽看向树荫里的两个人。
“可是我有必须要干的理由。”
“如果你们没有的话,自然是做不做都可以。”
乔蒽已经说过原谅她们了,不会追究了。
再说了案件也在办理中了。
即便是两个人耍赖现在不干活了,乔蒽也只能随她们去了。
乔蒽也不太在意了。
乔蒽继续擦着汗回去,秦月还在嘟哝:“我爸真是的,我真的好累,也不来接我。”
“难道让我在这累死吗?”
兰可可却摩挲着指腹的创可贴,看着忙绿的地间。
乔蒽记得乔桥说过,一个人,不要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而乔桥没告诉她的另一半是,想教孩子,也不是看你教了什么,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言传身教的意义,比讲不完的大道理更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蒽再次拖袋子的时候,旁边突然伸来了一只手,提起了袋子的另一端。
有个创可贴的指腹高高的翘着,避免伤口崩裂。
兰可可没说话,乔蒽也没出声,只是脸上多了点笑意。
然后两个人搬着袋子慢慢的挪。
等将玉米袋放下,乔蒽递给了兰可可一双手套。
“谢谢。”
乔蒽问兰可可:“那你现在不累了吗?”
“我找到了我也得非干不可的理由。”
“是什么?”
兰可可把一双手套戴在一只手上,克服着心理障碍,让自己不要去关心那些虫子之类的,隔着手套用力的撕开玉米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玉米果实。
她一边干,一边说道:“人不能言而无信。”
乔蒽在她身侧的另一端蹲下,也跟着剥。
“累了可以歇,歇到自己觉得可以为止。”
“这是我说的,不算言而无信。”
兰可可笑起来,看向身侧的乔蒽,她脸颊还沾着湿了的头发,脸蛋上也是带着运动过后的两坨高原红。
皮肤不算白。
可是显得好可爱。
兰可可想,她想跟她交朋友。
兰可可走后很久,秦月才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脑袋瓜想不明白那么多大道理,但就是觉得大家都在干活,她一直坐着,好像有点羞愧。
她重新提起镰刀,和乔桥并排。
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
乔桥却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