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后,实验室中,身穿实验服的专家在考古庞贝遗留下来的遗物时,赫然发现了新的线索。
“这个是?”
几个专家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张书籍碎页,小心翼翼的解读。
“九月初六,围剿女巫董于唯,凯旋后天降大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诸神的黄昏?”
看到这样一行字,专家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柳依依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杜俊杰。
“护法,火山爆发的时间确定了,是九月初六。”
“九月初六?”
杜俊杰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男子像是回想起什么事情,两眼瞬间睁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千年前的今天,是不是就是九月初六?”
柳依依翻开日历,定位到庞贝灭亡那年。
果然,正如杜俊杰所言。
“千年前的今天,维苏威火山爆发。”
另一边,伪装成专家混进来的木子冥,将杜俊杰和柳依依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
木子冥灵光一动,默默退了出去,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如果能够成功躲避灾难,那么董于唯可能今天就会出来了。
不过,还有一个事情令木子冥不解,那就是先前雕塑上写的那句话——
献祭自己的生命,拯救庞贝。
这两段话如魔咒般缠绕在木子冥耳边,搅得男人心神不安。
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他甚至能够隐隐感受到那千年之前的凌冽。
少女挺直了腰背,一脸平静的站在风口浪尖处,下面万千弓弩对准了她。
董于唯毫不怀疑,随着三位元老的一声令下,他们会果断的动手,冲锋上来,砍下自己的脑袋邀功。
“妖女董于唯听令,你妄传神意,执意解散角斗,杀死百胜将军阿瑞斯,其罪可诛。”
三位元老当众宣读着对董于唯的判决书,“现如今,剥夺你女巫的身份,贬为奴隶,判处死刑。”
董于唯冷冷一笑,女巫也好、奴隶也好,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公平公正,至于这个残酷暴虐的世界,不要也罢。
“你们不就是想要杀我么,我人就在这里,不躲不闪,有想要来挑战的只管上,我董于唯绝不逃避。”
少女一番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有人挺身而出。
“我来!”
艾利克斯径直的从人群中走出,少年手执长枪,看向董于唯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你杀了我师傅阿瑞斯,身为他的徒弟,我要为师傅报仇!”
艾利克斯奋勇向前,几步就登上了神殿,来到和董于唯一样的高度,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
“又是你。”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回想起他们初见的模样,董于唯忍不住有些唏嘘。
终究还是变了。
“不错,是我。”艾利克斯冲着董于唯怒目而视,“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师傅,还解散角斗。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
说罢,艾利克斯提着长枪,对准董于唯就刺,被少女轻松躲过。
“雕虫小技。”
董于唯冷笑一声,双手一抖,打算施展起无形的傀儡线。
然而,变故就在这一瞬间。
一把火扔了过来,明亮的光芒刺的董于唯几乎睁不开眼,在烈火的烧烤下,银色的傀儡线逐渐显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董于唯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她的傀儡线从未有过如此的模样,一根根犹如烧焦了的蚂蚁,在火焰中痛苦的挣扎、翻转着。
火势顺流而上,董于唯手忙脚乱的褪去了绑在手上的傀儡线,这才没有引火上身。
看着少女如此狼狈的一面,胡蕴蓉从艾利克斯身后缓缓走出,女子脸上带笑,目露凶光,干脆利索的解决了艾利克斯,跨过少年尸体,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什么人?”董于唯敏锐的问道。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啊,傀儡线可幻化无形,然而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火。一旦沾了火苗,哪怕只是微小的一点,也会瞬间暴露。”
胡蕴蓉轻轻的笑了笑,眼睛中真理之轮快速的审视分析着,“没有了傀儡线,你也不过如此。”
董于唯狼狈的忙完这一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胡蕴蓉,很快就辨认出了来者。
“你是星辰队的长老。”董于唯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什么,你不应该和我配合么,为何要破坏我的傀儡线。”
“很简单,你们的人在游戏中使坏,伤了我们星辰队的队员,尤其是害死了我们右护法的弟弟,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胡蕴蓉说道,“实话告诉你,这次进来的时候,右护法就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了,你和木子冥知道都别想逃。”
“呵呵。”董于唯轻蔑一笑,“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们就这么自信是木子冥的对手?”
“当然,为了对付你们,我们可没少做准备呢。”胡蕴蓉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我们三个人的身体中各藏着一份魔王的力量,等我们三人合一后,你们那所谓的副会长,根本不是魔王的对手。”
胡蕴蓉拍了拍双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别废话了,快点打开海德拉的内丹吧。”
“为什么?”
董于唯一脸戒备的面对着这个女子,她隐隐有些害怕,胡蕴蓉竟然知道海德拉的内丹,究竟还有什么能够瞒过她的眼睛,难道说给自己写信的人就是她么?
“你猜的不错。”
似乎是猜中了董于唯心中所想,胡蕴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我给你写信,说明海德拉内丹的使用方法,也是我挑动众人,来找你算账。”
“你做了这么多,究竟为了什么?”
“很简单,我感应到火山马上就要爆发,而这里只有海德拉的内丹可以帮助你我逃生。”
“至于挑拨离间,那就更简单了。”
胡蕴蓉得意满满的笑了笑,“我只是略施小计,让你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罢了,这群人早就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