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将谢崇安置好,才直奔皇宫而去。
戚氏要对刘徽下手了,刘徽到底是心善,不愿意杀死戚氏。
太后寝宫里,太后戚氏和皇帝刘徽相对而坐,面前是精致的菜肴,手边是斟满了美酒的酒杯。两人相视而笑,看似似乎就像一对亲密的母子一般。
可是,谁又知道,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此时的刘徽已然退却了当年的稚嫩,如今他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从为人子到为人父,是一件很不容易却又很幸福的事情。
只是,他向来心善,他看向他戚氏手边的酒杯,那杯酒里是有毒的。
戚氏一副胸有成竹,带着伪善的笑容,她有把握,刘徽不会杀她。
“怎么不吃,不合你的胃口吗?”
她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刘徽的碗里,嘴里念叨着以前的事情。
刘徽桌下的手缓缓捏紧了,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母后,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什么时候,他的母后成了这般模样。
刘徽苦笑一声,她要的是天下,而不是自己这个儿子。
戚氏见状,嘴角微微勾起,她涂着丹蔻的手,如同血一般刺眼,她拿起了手边的酒杯,抬到眼前,“来,徽儿,我们可是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不如先喝一杯。”
刘徽颤抖着拿起了手中的杯子。
清脆的酒杯相碰声响起,戚氏仿若不知情一般笑着就要将饮下手中的毒酒。
她红唇微掀,酒杯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饮下那毒酒。就在这个时候,刘徽心软了。
“不!母后!”他慌张地伸手拦住了戚氏手里的酒,而他自己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摔成了几瓣,酒液四处飞溅。
这酒杯仿若昭示了刘徽的命运,在他拦住戚氏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也就戛然而止了。
自古帝王无情,可刘徽不一样,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当皇帝,反而更适合当一个文臣。你看如今,原本只要杀了戚氏,一切危机都可迎刃而解,但是偏偏他心软了。所有的一切瞬间颠倒,他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当戚氏转手将手里的毒酒递给刘徽的时候,我来了。
“砰!”
我一掌打碎了刘徽手里的酒杯,毒酒瞬间打湿了他的胸襟。
戚氏和刘徽都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戚氏猛地站起来,仔细看了我一眼,“你是周生辰的夫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周生辰也来了,不可能,这里的事情从未传向西洲。她把控的如此严密,他不可能知道。
“太后可真是心狠手辣啊,”我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一步一步地朝着戚氏靠近。
“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权利的滋味果然如附骨之疽,根深蒂固啊。”
“你在胡说什么,”戚氏心里一紧,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她立刻大喊起来,“本宫念你是南辰王妃,才不与你计较。如今竟如此胡言乱语,来人!!!!”
“来人,给本宫把这贼子拿下,我倒看看没有陛下旨意,南辰王私入中州是什么目的!”
“来人!”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人会回答的。”我丢开手里的碎片,转身看向刘徽,沉声道,“陛下,我很失望,我不应该让军师留下来的,差一点,你就害死了他。”
刘徽眼神一暗,是啊,都是他的错,可是他又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