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屋子大堂中间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桌子的香味菜色具全的佳肴,从山间的菌菇,小河里肥美的鱼儿,再到山里的野鸡,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过年呢。
“这。。。。”
鹧鸪哨、红姑娘、老洋人拿着筷子面面相觑,这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我把最后一锅汤端上桌,然后呼了两下发红的手指,这才发现他们都没有动筷子。
“哎,你们快吃啊?”
“是。。。不合你们胃口吗?”
我装作失落的样子,那双眸子一下子便暗淡了下去,鹧鸪哨几人立刻感觉到了愧疚。
“不是,很好吃的。”鹧鸪哨捡了几块肉咬下,嗯,汁水四溢,汤中的精华完全被肉块吸收,一口下去,那香味便在口中爆发。简直是唇齿留香。
红姑娘和老洋人也开始吃起来,纷纷表示很好吃。
见到这样,我才重拾笑颜,“你们喜欢就好,你们不知道,我都好久没有看到外来人了。”
鹧鸪哨的动作一顿,突然问起,“张姑娘不是寨子里的人吗?”
“不是啊,”我一边吃着一边很坦荡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我是被这个寨子的族长救下来的。族长说,他看到我的时候,我受了重伤,他不忍心看到我死。就拉我回了寨子,命倒是保住了。但是脑子不灵光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名字还有这一身医术。村民们人好,就收留了我,还帮我建造了房屋。我就这样住在这里啦。”
“原来是这样吗?”
她还有如此痛苦的过往,鹧鸪哨垂下了眸子,“抱歉,我不该提起以前的事的。”
“没关系啦,”我摆摆手,“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在这里,我很快乐,这一点就足够了。”
“妹妹好豁达的心思。”红姑娘颇为赞赏,她最欣赏的就是这样的性子。
“还好啦,”我腼腆地绕了绕头,“人生在世,快乐最是重要了。”
火候差不多了,我收起腼腆的模样,转而好奇地问道,“那姐姐你们呢?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鹧鸪哨等人动作一顿,他们隐蔽地交换了眼神。
他向来不会骗人,但是这件事也不好为外人所说,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们搬山一脉,还有卸岭一脉。
不过,他还是半真半假地说了些。
“是这样的,我们家族有一种遗传的疾病,需要到瓶山中找到能治疗的药材。”
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我清楚的很,这几个人都不好忽悠,既然这样多说生变。我有些担忧道,“啊,遗传的疾病,可是不好治啊。可惜我医术浅薄,若是寻常疾病我还可一试,但是这种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没关系的,我自是知道这不好治。所以,才来瓶山寻求法子。”鹧鸪哨苦笑一声,若是随便就能治好,他们怎么可能世世代代都被困扰其中,不得解脱。